真厲害,他一定是一個絕頂高手,栾溪想着,雖然她既沒見過高手對峙,也沒見過别人的劍舞,可她這回卻莫名的笃定,應該沒人的劍術能高他一籌了。
“阿溪,我厲害吧!”
栾溪太陽穴一跳,腦中又冷不丁出現了這個聲音,她的記憶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掙紮着想要沖破束縛,可卻又被另一股更強的力量壓制下去不得動彈。
這人誰啊,怎麼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樣子,跟本公主瞎套什麼近乎呢!栾溪想要去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卻被一陣針紮般的痛楚給擋了回來。
啊,頭好痛!
這是栾溪在昏倒之前記得的最後一件事。
護國公主殿下被雲南王世子劍舞的風姿當場迷暈了!
這是近日民間瘋傳的宮中秘聞。
當然宮中的官方版本是:護國公主不慎染了風寒,又在宴席上飲了酒,因而加重病情,這才當衆昏倒,但并無大礙,此時太醫院正在盡心為公主調養,諸位無需擔心。
可這話即使傳了出來,也沒幾個人相信,因為大家都十分笃定,公主與世子的好事将近了!
“那是公主去當世子妃,還是世子爺來當驸馬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世子來當驸馬呀!”
“那可不一定,我可聽說啊,雲南王那邊兒早就跟陛下打好了商量,這回世子來京的目的,就是要把公主娶回雲南呢!”
“胡扯!陛下這麼寶貝公主殿下,怎麼可能會同意這種要求!”
“那要不要打個賭?”
“賭就賭,來,賭個五文錢的誰怕誰!”
而此時躺在千福宮内的栾溪,并不知道外界已的傳言,已經将她描述成了一個為世子傾倒的懷春少女。她仰倒成一個大字,盯着頭頂的錦緞帷帳微微出神,頭痛依舊在繼續,可這的痛感卻讓她更清醒,她有一種預感,這痛感并不是她身體不适造成的,恰恰相反,更像是一種預警在提醒着她什麼。
可究竟在提醒什麼呢?
栾溪被這個問題困擾着,已經兩個晚上沒怎麼合眼了。她隻知道自己是個衣食無憂的公主,打小衆人都慣着她順着她,連一向說一不二的父皇,在她這裡都有商量的餘地,似乎除了不能輕易出宮,也從來沒碰上過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哦,可能最近這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婚事算一件,難道自己的反常與這個雲南王世子有關?自己腦海裡那個叫她“阿溪”的人是誰呢,難道也是這位世子不成,可自己真的從來沒見過他啊...
思緒又陷入了死胡同裡,栾溪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正‘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公主現下如何了?”隐隐約約傳來皇後關切的詢問。
透過帳外的天光,栾溪判斷此刻應該過了午時,不免有些暗暗慶幸,病了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這幾日沒人敢來催自己起床。
“回禀皇後娘娘,張院判說公主已無大礙,隻是還需靜養些時日,”回話的是樊嬷嬷,也不知是不是阮貴嫔特意交代過,她在皇後面前總是的有些過分謹小慎微,“您也知道,殿下她平日裡就有些嗜睡,尤其這幾日,奴婢也确實不好随意驚擾殿下。”
“嗯,公主平日裡确實是驕縱了些,但你們也不要一味順着她,”皇後倒是并未因此不快,同她交代道,“樊嬷嬷也是宮中的老人了,公主畢竟年幼不懂事,你該提點的還是要提點幾句才是。”
樊嬷嬷忙點頭稱是。
驕縱,任性,蠻橫,無禮...
在旁人看不到的帳内,栾溪默默歎了口氣,是啊,大家都是這麼看自己的,而在自己的記憶裡,她也确實做過不少欺淩弱小的荒唐事兒,什麼一言不合掌掴小宮女啦,馬場縱馬傷及無辜啦,宴會上出言諷刺大臣家的女兒把别人欺負哭了啊之類的,幾乎可以說是個鬼見鬼都愁的小煞星了。
可現在回想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卻總讓自己有種恍如隔世的虛幻感,記憶确實存在于腦海中沒錯,但自己在其中總像一個旁觀者,隻是恰巧站在了第一視角目睹了這件事的發生,卻并不是這些行為真正的主導人。
她扪心自問,現在自己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自然是不會的。而且若是讓她再經曆一次從前,想必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吧。
“哎...”應是思慮過重,栾溪一時不查竟歎出了聲。
“溪兒,你醒了嗎?”皇後聽到這聲歎息,忙來到床前詢問道。
“母後,”栾溪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蠢,卻也無法再繼續裝睡,隻得起身撥開帷帳,向皇後微微福身行了一禮,一臉虛弱道,“兒臣拜見母後,是兒臣不孝,咳咳,讓母後挂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又有榜了,感動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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