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有些沮喪,可沮喪之餘倒也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僥幸,也許她剛剛擁有這等能力,還不能純熟的運用吧,以後多試幾次就好了,嗯,一定可以的!
待她再次坐回妝台之前,隻見原來放在台上的翡翠頭面,又被換成了那套赤金鑲紅寶的,想必是樊嬷嬷的手筆無疑了。栾溪歎了口氣,卻也并未像往常那般找樊嬷嬷争執一番,隻是以目光示意,讓宮女再将那套冰種玉钗找出來,她一直都知道,定是母妃授意樊嬷嬷才會如此的。
母妃阮貴嫔原是一個文臣家的幺女,家境隻能說是過得去,她的父親本就是清流中的清流,平日裡有個銀钗玉環戴就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正經珠寶首飾。可能是在家裡憋太久了,因而進宮後對這些個赤金首飾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執念,至少栾溪是沒法理解的。
每次宮中的大小宴席,阮貴嫔總想着讓栾溪打扮得金光閃閃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樣在她的認識中才算不辱沒了公主的名頭。隻是栾溪從小也并不養在她的跟前,對她的訴求自然也從來不予理會,有時甚至還會對着阮貴嫔出言不遜,諷刺她小門小戶出身,沒有見識不說還沒審美。
可今日,栾溪似乎一瞬間開了竅,她突然意識到母妃在宮中也甚是不易,除了自己之外也沒别的什麼倚仗,而自己平常好像也沒怎麼關心過母妃。她心裡記挂着自己,但自己什麼也不缺,便隻能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的關懷。
栾溪生平第一次對于阮貴嫔的行為産生了一絲理解。
哦對,理解,這對栾溪而言還真是個新鮮詞兒,她好像還從來沒站在别人的角度理解過誰呢。
“殿下,奴婢梳好了,您看看還有什麼不妥的。”梳頭的小宮女舉着銅鏡在栾溪身後轉了轉,讓她能全方位的看清自己的飛仙髻。
栾溪的心思并不在此,随意瞟了眼鏡中的自己,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卻不經意間發現那小宮女的食指之上有一道紅痕,心生幾分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那小宮女忙誠惶誠恐地跪下,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回公主殿下,奴婢,奴婢這是幼年的燙傷,其實早就已經好了,隻是被拉扯時會稍稍發紅,并不會有什麼不潔之物沾染上公主的發絲,還望公主恕...恕罪。”
平日裡自己的淫威竟是這麼吓人麼,栾溪默默歎了口氣,示意她起身:“起來吧,頭梳得不錯,這盒白玉膏賞你了,小姑娘家還是注意些的好。”
那小宮女沒想到自己不僅沒被罰,反而還白得了這等賞賜,愣在當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還是旁邊的管事姑姑輕咳了聲,她才回過神來,忙叩拜謝恩道:“奴婢謝殿下賞賜!”
待她穿戴好參加宴席的衣裙,蜷縮于護國公主的儀仗之中時,栾溪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僅開始理解母妃,一個個小宮女都讓自己頻生不忍,還真是個神奇的日子啊,隻怕要天降異象了吧!
她剛搖頭歎了口氣,一道銀白的光束便疾速從天邊劃過,沒等她作出什麼反應便消失于盡頭的宮牆之下。
栾溪忙扶着坐辇的扶手的坐直,向那個方向定定看去,心中激動不已:第二次了!這絕對不是巧合了吧!自己一定是有了什麼預知世事的能力,說不定還是什麼紫微星轉世呢!
可周圍的宮女内監都仿佛沒看到剛才那顆流星一般,依舊眼觀鼻口關心地默默趕路,也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
無人與自己分享這種樂趣,栾溪有些微微的喪氣,不過這股喪氣很快就被欣喜所蓋過去,自己有了這等神奇的本事,不就說明這世上定是有神仙存在的。說不定仙人看自己有天賦,還會把自己收去做徒弟呢,那自己不就不用參加這些無聊的宴會,也不用尚什麼驸馬了,日日修習仙術豈不快哉?
有了這樣的信念,栾溪覺得今日這宴會也顯得好熬了許多,畢竟都是群凡夫俗子嘛,不像自己早就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正在走向羽化登仙的康莊大道。
“護國公主到!”司禮内監悠長的聲音穿過層層宮門,殿内的衆人聽到這聲忙起身向外望去,離門口較近的幾位幾乎要将半個身子探出門去。
雖說栾溪有驕縱之名,可畢竟是皇家血脈,哪有不驕縱的?況且民間還盛傳她擁有宛如明珠般奪目的美貌(雖然栾溪很懷疑這應該是父皇專門找人放出去的話),而此次宴會又正是為了驸馬的人選。
一般的驸馬倒也就算了,這可是陛下最寵愛的獨苗公主的驸馬,雖說驸馬本人不能繼續在朝内任重要職位,頂多挂個閑職,可給家族帶來的好處可絕對不是這一官半職能衡量的,至少從此之後在陛下面前就有了姓名,這可是全族的榮耀,從長線來看絕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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