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溪心下微顫,不會吧,大佬您悠着點兒啊,我可不想要什麼奇奇怪怪的記憶哎喂!
“這...倒也不能這麼說嘛,”栾溪絞盡腦汁地組織着語言,“記憶這個東西吧,隻能代表一種經曆,若是硬生生給一個人注入非他本性的行事記憶,這個人也會産生自我懷疑的吧。”
“哦?這麼說倒是有趣的很,”佛陀點了點頭,伸手将“小紅花”栾溪從池中移出,“本座也想知道,究竟會怎麼樣呢?“
“哎不是?”栾溪感受到自己被舉到了空中,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您您您...您一定要慎重啊,出家人慈悲為懷,您可萬萬不能強買強賣啊!”
佛陀卻被她逗得樂不可支:“哈哈哈,果然有趣,你還真是最有趣的那個。”
嗯?
為什麼要說最?
還沒等栾溪問出口,她的意識又瞬時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
“小蕖,你終于醒了!”水芸仙見到栾溪睜開雙眼,驚喜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嗯。”栾溪平靜的應了聲,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緩緩起身,并未給留給他一個眼神,徑直走向屋外。
此刻天光大亮,正是日頭正盛之時,但因還處于初春時節,窄暖還寒,日光暖融融的灑身上在甚是惬意。
“你都想起來了吧?有沒有什麼不适的地方?”水芸仙似是早就習慣了她這番目中無人的做派一般,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後,左一句右一句地噓寒問暖道。
“嗯,想起來了。”栾溪依舊平靜無波地答道,雙目似是在某朵花間打轉,卻又沒有焦點,仿佛這世上的任何變動都無法将她打動半分。
“那你一定有計劃了吧!我就知道,你...”
他所說的話,栾溪其實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但又能準确的複述,或者說是預測出他說出的話。
這當然不是因為她有了什麼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是不知剛剛佛陀對她做了什麼手腳,她似乎能将整個世界看的更為透徹,她能看到一朵花的過去,也能看到它的無數種未來。
站在這片青翠的草地上,她能看見這裡曾經是一片荒蕪,也能看見這裡車水馬龍的繁華,同時又能看見未來某刻高樓林立的都市,抑或是滿目瘡痍的戰場。
栾溪暗暗搖頭,怪不得佛祖能活得那麼佛,原來當萬事萬物都看得這麼透的時候,逮誰誰都得佛。
但是,這種感覺卻也并不讓人讨厭,栾溪此刻甚至有一絲享受,仿佛自己淩駕于這世上的種種生靈之上,擁有了至高無上的能力和地位,雖然自己的法力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增長。
當然,她也看到了紅台蓮華的過往,她此時可以确定,自己并不是所謂紅台蓮華靈體的轉世,甚至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十萬年前,紅台蓮華生出靈智之時,同她剛剛經曆過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隻彼時紅台蓮華靈智初開,連句整話也說不清,每日佛陀也就同她随意講上兩句,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近百年,才能同佛陀正常溝通。
當然,自從她能完全理解佛陀的言語後,她的智力便飛速提高,不多時便能在與佛陀的辯經中,甚至偶爾還能将佛陀問得啞口無言片刻。
栾溪覺得,她絕對是個聰明的靈魂沒錯,但同時也有些偏執。比如她經常問佛陀,自己為何是一朵蓮花,為何不能肆意移動,為何不像人類一樣天生就擁有可以進行修煉的軀體。
當然,佛陀本着以佛理服人的原則,一直拿“因果”“輪回”“報應”這佛門老三樣對她進行洗腦教育。可她也不知是天生反骨還是怎麼的,雖說生于這佛門淨地,卻對佛理十分抵觸,佛陀的教誨對她統統無效不說,她還總能從其中挑出些刺兒來,讓佛陀不得不時時修補着自己的理論,也不知道碰到她是福還是禍。
後面的故事同水芸仙講過的相差無幾,他們倆密謀着剝離靈體,煉化蓮華,逃出西天。
但佛陀似乎隻是給她開了個體驗版的天眼,再後來的事兒,比如她究竟逃往了何處,這麼多年究竟在哪裡蟄伏,乃至于現在将整個天道攪得一片混亂,如今又為何遲遲還不出現,栾溪就看不太清了。
栾溪現在也依舊還是沒想通,為什麼到頭來得到這種她夢寐以求能力的人,會是與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自己呢?
“小蕖,小蕖?”水芸仙看栾溪一直呆立着,有些着急地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栾溪無奈斜了他一眼:“問我現在有什麼計劃是麼?”
這位水芸仙大哥倒是真的兢兢業業守護了“小蕖”十萬年,隻是他的小蕖到頭來還是沒告訴他自己的全部計劃,比如他現在就真的把栾溪當成了小蕖的轉世,絲毫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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