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哪有這種事!”也許是栾溪平日裡太過冷硬,封華最見不得她露出一點脆弱的神情,忙解開她身上的縛靈索,将她攬入懷中,輕撫着她披散在後的秀發,柔聲安慰道,“那不過就是個西天的破玩意兒,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千萬别胡思亂想。”
“怎麼不會,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明聿曾經說過,我是有佛緣的人。”栾溪自嘲一笑,眼角也氤氲上幾絲水光,“現在想想,呵,哪是什麼佛緣,分明是他們早就知道了内情呢!”
封華忙攬住她的雙肩,将她掰正面對着自己,擡手輕輕撫去她眼角的淚痕,溫聲道:“阿溪,之前還是你跟我說的,出身也好,宿命也罷,都是些最為虛無缥缈的東西,不過是天道的一群老頭子臨時起意,安在哪兒算哪兒的,怎麼你現在還為這種事情煩惱了呢?嗯?傻不傻?”
栾溪低頭吸了吸鼻子,由于帶了些鼻音,顯得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嬌憨,賭氣般反駁道:“我才沒有,你别瞎說。”
封華輕笑了聲,捧起她的臉輕輕捏了下,低頭吻上了她有些濡濕的眼角。
就在接觸到她淚水的那一刻,他渾身一僵,一臉難以置信又有些驚恐地看向栾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就此失去了意識,一聲悶響後應聲倒在了床上。
栾溪歎了口氣:哎,終于成了。
話說這還是托楚敏女士的福,雖說栾溪并未選擇媚修一道,可天天耳濡目染,對這一道的基本原理也有所了解,不外乎就是投其所好,但是要讓對方毫無察覺的巧妙的投其所好。
像封華這種天天被她打壓慣了的,一旦她稍稍露出些敏感脆弱的小女人情态,肯定樂得找不着北了。當然,栾溪一貫是不屑于使用這種方法讨好他的,不過這回畢竟情況特殊。之前的所謂破綻,也是故意露給封華看的,意在讓他自以為發現了端倪,好降低他的警惕性,然後看似被拆穿後不得不吐露實情,實則進一步從情感上麻痹他,最後再在淚水裡加一點兒“料”,一切便水到渠成。
可她此時心下卻并未覺得輕松多少,将昏迷中的封華妥善安置在鏡像空間中後,栾溪更覺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這麼些天裡一直與他針鋒相對,好不容易對他稍微軟和了些,結果還是為了忽悠他,等他醒過來以後,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不過那時候她也......哎,算了,先不想那麼多。
栾溪稍整理了下心緒,便披星戴月向離浮山的方向行去。
之前同封華交代了些“實情”,雖說有些誇張的成分在其中,可主體内容還真有幾分關聯。栾溪在入定之時,竟然發現了自己與紅台蓮華之間有些莫名的感應,她能感受到各界中各個仿品的所在,甚至能用意識控制它們的開啟,倒像是自己才是它們的主人一般。
可栾溪在無上界出生也不過百餘載,與紅台蓮華丢失的時間相差了幾千年,按理說也不會有什麼關聯才是。她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想,若是這個猜想為真,即使是通透如她,也還真會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不過真相确定之前,她一定不能讓封華知道,因為他一旦猜到自己要做什麼,那就不會是隻用縛靈索這麼溫和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山門前,栾溪緩緩地深呼出一口氣,默然捏訣縮地成寸,一步便跨到了山頂的白玉台之上。雖說仍是深夜,那個“楚敏”又适時再度出現,語氣神态都與前次如出一轍:“這位妹妹我倒是未曾見過的,不知來我離浮山有何事呢?”
面對着楚敏的臉,栾溪始終還是有些别扭的,隻得轉過身去,沖着郁郁蔥蔥的山林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最好别頂着我娘的臉來作妖,我有話要問你,你若是想讓我配合,至少也得拿出些誠意來。”
沉默。
一炷香過去,依然是沉默。
栾溪冷笑了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淩厲:“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你若是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就麻利兒的滾出來,不然玉石俱焚這種事情我還真做得出來。”
“喲,口氣倒是不小。”
栾溪循身望去,身後的“楚敏”不知何時早已離去,現下則是一位帶着兜帽的修士立在那一片映着清冷月光的白玉之上,是看身形應是位女修。
“黎芙?”栾溪試探地問道。
“呸,什麼黎芙,誰想跟你們家這破山扯上關系,”那帶着兜帽的女修輕啐了聲,語氣甚是不屑,“記住了,老娘叫彥舒。”
作者有話要說:晏殊大大:嗯?你誰?你這是碰瓷我跟你港!
☆、第七十章
“随便吧,不重要,”栾溪不太在意地擺擺手,揚眉問道,“你是彥葉的女兒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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