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聿師父有禮,”栾溪也沖他微微躬身,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顧聽露顧前輩,也是受了聞人阜的迫害,才會變成幼兒模樣,此番前來,是要麻煩師父幫個忙的。”
“竟是如此,是貧僧莽撞了,還請顧施主見諒。”明聿又向顧聽露躬身賠罪。
“無事無事,師父過于客氣了。”顧聽露見到禮數多的人就渾身不自在,忙擺手退到栾溪身後。
明聿繼而轉向栾溪,沉靜回道:“施主但說無妨,貧僧定當盡力而為。”
栾溪給封華使了個眼色,封華會意,将聞人阜從芥子囊中揪出,随手丢在了明聿面前。
明聿盯着他仔細打量了片刻,面露不解,問道:“這是?”
“這便是那聞人阜了,”栾溪解釋道,“隻是,如今卻也并不能說是他本人,此事說來話長...。"
明聿聽完栾溪的講述,道了聲佛偈:“阿彌陀佛,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世上竟有此事,是貧僧孤陋寡聞了。”
“明聿師父太過自謙了,”栾溪微笑回道,“隻是如今,他自己本來的人格仿佛進入了沉睡之中,我們都無可奈何,所以才來請教師父您了。”
明聿沉吟了片刻,“其實此事說來倒也簡單,他那些其他的所謂人格雖非他,卻也皆是他。”
栾溪大約摸到了一些門道,卻還是不甚明晰,繼而問道:“師父您的意思是...?”
明聿解釋道:“按照施主的說法,他這些人格的出現,皆是因外界刺激後産生的,可以說,這些人格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他,讓他适應不同的情境。但這樣說來,這世上衆生,誰人的性情又隻有一面呢,若是一人在不同時機的有不同的性情,難道就能說便不是他了麼?”
顧聽露有些不認同,皺眉反駁:“這完全是兩碼事吧...”
明聿點頭,“施主說得沒錯,确實是兩碼事,可施主又如何判定,究竟哪一個人格才是他原本的那個呢?”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麼?”封華的脾氣也上來了,“他原本那個人格就是聞人阜啊,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等一下!”栾溪腦中猛地劃過一道閃光,“其實明聿師父說得沒錯!”
封華嘴角耷拉了下來,小聲嘟囔着:“阿溪,你怎麼也幫着他說話?”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們确實沒辦法确定哪個人格才是原本的那個,”栾溪看向一旁倒地不醒的‘聞人阜’,“比如現在這個也許就是,可他若卻欺我們說原主另有其人呢?”
衆人随着栾溪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聞人阜’,封華也恍然大悟道:“對啊,萬一他是騙我們的呢?”
“施主誤會了,”明聿笑着搖頭,“貧僧的意思是,是不是原主其實并不重要,隻要是他的人格,便就是他本人的一部分,所有的人格構方成了他的自我,不過是換了個性情,但本質還是一樣的,隻要方法得當,便不愁不能接近他的内心了。”
栾溪腹诽:完了完了,怎麼突然開始開始走向哲學了。
顧聽露卻也沒管那麼多,直截了當道:“行吧,不管是什麼意思,您能讓他開口老實交代就好。”
明聿單手放在胸前,沖她躬身道:“阿彌陀佛,施主放心,貧僧當盡力而為。”
明聿邁步來到聞人阜的身側,直接盤坐在一旁的地上,将一串紫檀念珠握在手中輕輕撥動着,雙目緊閉,口中喃喃低語,應是在念什麼佛經。
不多時,‘聞人阜’便幽幽轉醒,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圍的衆人。
栾溪心道:得了,看來現在的芯兒也不是黃岐了,估計又換了一位。
明聿低頭向他問道:“阿彌陀佛,施主有禮,貧僧明聿,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那人愣了片刻,回道:“我,我叫阿星。”卻明顯是個小孩子的語氣。
栾溪傳音道:明聿師父,這位應該就是他那個為了讓自己能睡得安穩的才分出的小孩兒了。
明聿回道:多謝施主提醒。随即繼續同他道:“小施主好,不知小施主可還記得之前在做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他迷茫的搖了搖頭,“我隻記得我一直在睡覺。”
那可不咋地,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睡覺啊!
“那小施主可有做過什麼噩夢?”
他一臉懵懂地問道:“什麼叫噩夢?”
栾溪心中暗笑:這敢情好,提問之前還得先給小朋友做個名詞解釋。
不過明聿倒是耐心十足,微笑着答道:“噩夢就是很可怕的夢,你有沒有在睡着的時候,被什麼東西追趕?或者看到什麼可怕的怪物?”
他側着腦袋眨巴着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哎,不過我在夢裡見過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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