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惡心,想要死,卻又不甘心去死……越青掙紮着拼命活下去,于是他改變了自己,将曾經那個純真無暇的孩子深深埋葬在心裡,剩下的隻是一具沒有感情的空殼。他學會了如何用手段勾。引邪修的欲。望,學會了故作純真的和邪修虛與委蛇、讨他歡心。越青的生命完全被邪修掌控在手中,一旦被玩膩,必然不會有好下場,于是他便拼命得讓對方喜歡自己,疼愛自己,離不開自己,而也許他的運氣并不算太糟,也許他當真有這樣的天賦,所以越青成功了。越青擺脫了随時可以被抛棄的玩物的處境,變成了邪修較為珍愛的鼎爐,在發現越青喜歡音律後,邪修甚至尋了些樂修的功法,讓他自行揣摩修煉。但是越青卻并不滿足于此,他渴望着真正掌控自己的性命,渴望擺脫邪修的魔爪,于是,當邪修因為他的乖巧而對他戒心消退後,他又悄悄勾。引了另一名前來拜訪的左道修士。想要勾。引一個人簡直太簡單了,對于越青而言,隻要他一個目光,一個動作,那些惡心的男人便會像隻哈巴狗一般朝着他發。情,令人作嘔,卻又有用得很。在與左道修士纏。綿。偷。情之時,他佯作不經意地洩露出邪修藏寶的地點,引起了左道修士殺人奪寶之心。左道修者就是如此,他們表面上和樂融融、稱兄道弟,而一旦出現利益糾紛,便能立刻毫不客氣得捅對方一刀。左道修士觊觎邪修的寶貝,雙方大打出手,最終卻兩敗俱傷,反倒讓越青漁翁得利。而大仇得報、逃出生天的越青卻并未覺得快樂,反倒茫然而無所适從。已然踏入泥濘,再想要抽身離開便難上加難,越青早已習慣了窮奢極欲,習慣了沉浸于欲。念之中,肉。體和心靈都污濁不堪,即使重歸自由,也無法抹除早已深深烙印下的肮髒的痕迹。為了提升修為,越青修煉了他所得到的最好的功法‐‐邪修的雙。修功法,不過他卻并不喜歡這種東西,因為這裡面全都是他不堪的過去。越青試圖以樂修的身份和其他修者正常交流,他與他們一同曆險、相互探讨、談笑風生,卻逐漸發現那些表面上溫文爾雅、一派正氣之人與邪修并沒有什麼太大差别。越青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邪修調。教得勾魂奪魄,哪怕他努力收斂,也無法改變骨子裡的糜爛。與他相處的人總是難以克制得被他吸引、産生欲。望,而當越青再一次被他視為&ldo;友人&rdo;的修者壓在身下的時候,先前試圖做一個&ldo;好人&rdo;的枷鎖便瞬時間破碎,釋放出心中咆哮的兇獸。‐‐我明明隻想與你為友,你為何認為我引你堕落?是我的錯?不,這是你的錯!是你太過肮髒,不堪造就!運轉起邪修的功法,越青将自己的&ldo;友人&rdo;采補得一幹二淨,感受着丹田内湧動的磅礴的靈力,他愉快得笑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他需要繼續行走在這條肮髒的道路上,不得解脫。越青不再努力讓自己做一個好人,他開始戴上了純真的假面,以無辜的姿态接近、引誘着一個又一個修者,然後讓對方死于自身的欲。望、死在自己身上。反正身體已經髒了,那就髒得更徹底一些吧,隻要他能夠強大起來,那便是劃算至極的交易。越青如此放任着自己的堕落,他從未遇到過真正關心他、卻不會對他的身體産生欲。望的人,而如此自暴自棄的他,心底卻仍舊可笑地眷戀着光明。他渴望自己真正善良,真正幹淨,渴望能有一個一心一意庇護他的人,一個可以讓他依靠、信賴,卻不求從他身上得到回報的人。樂修善于暗示,他們以樂曲暗示他人,引起他人或善或惡的心靈的共鳴,而語言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越青僞造了自己的過去,把自己僞裝成純善的樂修,然後将自己渴望的東西加諸于謊言之中,仿佛這樣,渴望便能夠成為現實。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自己和他人,逐漸的,就連越青自己都開始相信自己的謊言,堅信自己的确有過那麼一個美好的童年,有過溫柔善良的師父,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幹淨透徹。現實與幻想的割裂讓越青的精神逐漸産生了問題,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越青任憑虛假的自己演奏着純淨的琴音,而真正的他卻癡迷地躲藏在陰暗的角落,逐漸腐敗,隻有當純白的自己遭遇不幸的時候才會揭開假面,吞噬掉那些令他不快的東西。越青就這般僞裝着一路前行,隻可惜就算他的行動如何謹慎,當與他接觸的人頻繁被采補而死後,自然還是受到了他人的懷疑、痛恨與追捕。所幸越青那時的修為已然不錯,這才狼狽得在追捕下苟且偷生,然後,當他某次身處險境之時,恰好巧遇到了一位魔修的尊者,而他的這張臉在帶給他無數的不幸後,終究讓他幸運了一次。魔修尊者顯然對越青的臉很感興趣,他經常以懷念的目光看着他的面孔,似乎在通過他追憶着什麼。越青被魔修尊者救走,改名為&ldo;樂情&rdo;,以愛寵的身份帶在身邊,而越青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被當成其他人的替身,他乖巧的跟在魔修身後,調理暗傷、養精蓄銳。前一段時間的經曆,讓越青的心早已經野了,他不甘心被魔修尊者當成籠中鳥養在身邊,這與當初邪修的做法有何不同?魔修尊者的寵愛沒有在越青的心中留下一點漣漪,早在精神不正常之後,他便再也無法理解感情這種東西,也幸好如此,越青才一直冷靜、果決,毫不猶豫。悄無聲息的,越青開始故技重施,他勾。引了魔修尊者的手下,緩緩積累着自己得實力,不着痕迹地布置下陷阱。不知經過了多少時日的蟄伏,他最終反戈一擊,在與魔修尊者歡。愛的時候露出了獠牙。修道者需煉心問心,腳踏實地,他們的境界提升遲緩卻平穩,即使遭遇心魔,也不會徹底崩潰,最糟也不過止步于此。但是修魔者卻不同,他們的修為有如飛躍,迅猛無匹,而一旦走火入魔,便意味着功虧一篑,道消身殒。每年不知有多少魔修大能出現,又有多少人隕落,倘若說修道者是四季常青的松柏,壽元漫長;那麼修魔者便是一季一枯榮的草木,昙花一現。将魔修尊者的修為化為己用,越青取代了自己曾經過的&ldo;主人&rdo;,從一介地位卑微的寵奴,一躍而成了實力強大的尊者。與修道者披着倫。理道義的外衣不同,修魔者行事素來恣意妄為,隻要有實力,那麼他人便會臣服,不問出身,不問經曆,哪怕對方曾是以色侍人之輩。越青毫不客氣地殺掉了所有對他表露不滿、試圖取而代之的人,然後廢物利用地吸取了他們得修為,鞏固自己的地位。至于走火入魔他卻從來不會懼怕,越青早已經瘋了,或者說他早已走火入魔,就連心魔也無法耐他如何。而當他在魔修中說一不二之後,越青又開始倍感無聊,在成為魔修後被壓抑住的&ldo;純潔&rdo;的自己,也逐漸蠢蠢欲動。于是,越青使用秘法,耗費一部分修為凝聚出了一個分。身,然後遇到了他這一生的劫數。‐‐那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溫暖與安心的人;是第一個願意以自己的性命維護他安全的人;是第一個看着他的目光清澈無垢,即使刻意勾引,也沒有絲毫欲。念的人。終于,越青一直幻想、渴望的人出現了,與他所期望的如此吻合,乃至于那個隐藏在陰暗角落裡腐敗的本我都忍不住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展現在對方面前,試圖獲取對方溫暖的目光。又是疼痛,又是眷戀,又是自卑,又是癡迷,他渴望對方接受自己的全部,又生怕驚吓到他,忍耐地整個身心都激動到刺痛。明明最初不過隻是想要将對方當成鼎爐,越青卻反而毫無掙紮得陷了下去,即使最後明知這不過是一場騙局,也無怨無悔,甚至反而越發深陷,無法回頭。當然,就算不悔,代價也是需要付出的,隻可惜在此之前,越青首先要修養好分。身被殺後給本體造成的傷勢。越青早已習慣了采。補他人,早已習慣與人肢。體。糾。纏、欲。海。沉浮,但在遇到蕭銘後,他卻突然感覺其他人飽含欲。念的觸碰是如此的惡心,令他無法忍受,無法按耐将對方撕得支離破碎的沖動。他應當是幹淨的,隻有幹幹淨淨,才有觸碰蕭銘的資格,即使他本就已經髒了,也不能更髒下去。‐‐但是倘若沒有鼎爐,傷勢将會恢複地相當慢呢,而一旦他實力不濟,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試圖将他從這個位置上拽下來,重新踩入泥裡。魔修便是這樣赤。裸。裸的弱肉強食的存在,這裡沒有信賴,沒有溫情,有的隻是不休的争鬥和勝者為王。所以,在我處理好傷勢和手下那一攤糟心事之前,就讓你繼續逍遙一段時間吧,不過最終,你終究是屬于我的……越青神色癡迷,笑容溫柔‐‐而在那之後,他又該如何讓蕭銘與自己真正融為一體,再也不會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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