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離去的掌門自然沒有看到那閃瞎人狗眼的一幕,而在場的金丹長老們卻知道,比起什麼被他們這一群人圍着酬謝,大概這位玄钺尊者更喜歡跟趙涵長老單獨待着……一叙别情相思。就在掌門一臉迷茫地看着其餘金丹長老對自己狂使眼色的時候,天邊又急匆匆趕來一人,正是洛水宗的某位金丹長老。看到仍舊站在那裡的玄钺,金丹長老愣了一瞬,連忙上前行禮:&ldo;峰主怎麼來此地了?方才掌門還有事喚您……&rdo;&ldo;何事。&rdo;玄钺聲音冷淡,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應付。&ldo;就是……呃,關于洛水宗與璇玑門之事……&rdo;金丹長老遲疑了片刻,&ldo;這是……都解決了?&rdo;玄钺微微颔首。金丹長老松了口氣:&ldo;那便好,原本尋不到您,掌門交代先斥退璇玑門,待到您回來再行定奪,如今倒是不必那麼麻煩了。&rdo;蕭銘:&ldo;……&rdo;天玄派衆長老:&ldo;……&rdo;‐‐打臉打得太快!簡直讓人目瞪口呆!之前還說洛水宗無法出面,掌門深感為難,所以他才會親自趕來,如今,&ldo;掌門深感為難&rdo;到哪裡去了?根本連面都沒見好嘛?!不知為何,天玄派衆人腦中都紛紛閃現出了偶像轟然倒塌的一幕,他們完全沒想到玄钺這等目下無塵的高冷存在也會面不改色的撒謊,更要命的是,上一秒撒謊,下一秒就慘遭打臉!……簡直讓人想要給他點一車蠟燭。眼見蕭銘神色複雜,玄钺視線遊移,耳際微微泛紅:&ldo;我并未說謊,按照以往情況,洛水宗的确會為難,而我擔心情況緊急,接到傳訊便即刻來了。&rdo;蕭銘緩緩點頭,并未繼續追問下去,讓玄钺稍稍松了口氣。随後,他對着金丹長老示意了一下天玄派掌門:&ldo;我還有事,你随他去正殿。&rdo;說罷,玄钺直接舉步,跨入天玄派山門,又在蕭銘身側停了停,微微側首。蕭銘心領神會,雖然有些不自在,卻仍舊跟了上去,而剩餘人目送着他們的背影,一群又是糾結又是松一口氣,而另外兩個卻面露茫然。&ldo;去正殿?所謂何事?&rdo;洛水宗的金丹長老一臉莫名,看向天玄派掌門。天玄派掌門:&ldo;……&rdo;‐‐你問我,我問誰?!幹笑一聲,天玄派掌門語氣讪讪:&ldo;緻謝,感謝洛水宗援手,救我等于危難。&rdo;&ldo;這卻不必了。&rdo;金丹長老笑着擺了擺手,&ldo;這次事件是峰主解決,與我洛水宗無關。&rdo;頓了頓,他又看了看自家峰主離去的方向,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不能将峰主一個人留在這裡自顧自的走,最終還是尴尬一笑,&ldo;不過……去正殿坐坐也好,隻是緻謝便不用了。&rdo;由于修為相等,對方看起來性子不錯,再加上天玄派衆人素來自由散漫,沒有太多小宗門面對大宗門的卑微,在稍稍熟識之後,天玄派的長老們便開始暗搓搓地打探,自家的趙涵長老與那玄钺峰主之間到底是何關系。對此,洛水宗的金丹長老也是格外不解,他從未聽聞他們高冷的峰主竟然有這樣一名得知對方遇,難便二話不說、千裡馳援的好友,而這名好友才不過隻是金丹。一一細數玄钺身邊算得上有交情的人,不得不說,這&ldo;趙涵&rdo;實在是獨樹一幟。不像是師兄弟那般自小培養起來的情分,也不同蘇俞琤那般死纏爛打的損友,更不是修為相當、打架打出來的惺惺相惜……況且從方才玄钺的神情來看,縱使這趙涵名不見經傳,對于玄钺而言卻比之前那些都更為重要,故而這名金丹長老才與天玄派等人折節下交,以免一時不慎得罪了人,令自家峰主不悅。&ldo;說起來……剛剛峰主面上的神情,倒是讓我頗為熟悉啊……&rdo;洛水宗的金丹長老微有些感歎。&ldo;哦?那是對誰?&rdo;一名天玄派長老好奇道。&ldo;蕭銘真人,玄钺峰主曾經的道侶。&rdo;洛水宗長老歎道,&ldo;從前,峰主隻有在面對蕭銘真人,才會露出那般柔和的表情,但自從蕭銘真人結丹後莫名失蹤,便再也沒有看到過了……&rdo;洛水宗衆人:&ldo;……&rdo;&ldo;你們說,是否峰主又要有一名道侶了?&rdo;洛水宗長老微微恍然,有些驚訝,又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ldo;我們都以為峰主沒有了蕭銘道友,便隻會與劍相伴一生了呢……&rdo;&ldo;……等等,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rdo;劉長老稍一擡手,面色糾結,&ldo;我記得,趙長老一直易容來着?而他剛到天玄派時,也是金丹初期……&rdo;所有人:&ldo;……!!!!!!&rdo;‐‐一瞬間,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真相……作者有話要說:散花恭喜蕭道友正式掉馬~!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扒了馬甲的蕭銘也将玄钺請入了自己的院落,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原本應當擺放着一座假山的位置。注意到蕭銘的目光,玄钺輕咳一聲,微撩衣擺,在院内的石桌邊坐下。故地重遊,但是很顯然卻不是什麼太好的回憶,兩人有志一同地将其忽略。看到玄钺坐下,蕭銘也坐到了他的對面,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茶具,輕車熟路地泡了一壺清茗。蕭銘的動作優雅舒緩,帶着種令人安心的賞心悅目,玄钺一時間隻覺得時光倒流回了兩人曾在洛水宗的時日,歲月靜好。下意識地,玄钺微微勾了勾唇角。&ldo;怎麼了?為何發笑?&rdo;蕭銘的目光雖然放在茶具上,卻也時時注意着玄钺,不由有些不解。&ldo;隻是想起了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時,你對于這些風雅的事情一竅不通,學起來相當頭疼。&rdo;玄钺望着蕭銘的雙手,目光柔和。蕭銘稍稍一愣,随即無奈一笑。他散修出身,對于這些風雅的事情自然一點都不擅長,偏偏洛水宗的修者大多出身不錯,再加上環境潛移默化的影響,全都是一副天之驕子、高潔出塵的做派,無論商談什麼都習慣伴着琴棋書畫茶,高大上的讓蕭銘完全跟不上節奏。畢竟&ldo;在其位、謀其職&rdo;,玄钺除了修煉外高冷得一塌糊塗,外人想要與他商量什麼,自然也隻能曲線救國,來找蕭銘這個唯一能夠在玄钺面前說上話、甚至是替他決定這些&ldo;瑣碎事情&rdo;的人。人際交往多了,為了融入洛水宗,也為了能夠與這群修者應對周旋,不至于被看清而落了玄钺的臉面、陷入被動,蕭銘自然在這些&ldo;風雅之事&rdo;上狠狠下了一番功夫,後來發現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麻煩繁瑣、無聊至極,卻的确能夠調節人的情緒,使人沉穩内斂,正好用來安定他性格中太過狠戾的一面,最終便這麼被蕭銘當成習慣延續了下來。想起學習這些東西時鬧得笑話,蕭銘自己也有些尴尬,所幸在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個溫柔自矜、多才多藝的蕭銘,而他的狼狽之處,也隻有一直伴着他的玄钺才得以知曉。不願玄钺去回想他剛剛學習泡茶時手忙腳亂的模樣,蕭銘将手中的茶杯推到他面前,笑着轉移話題:&ldo;這三年,你過得如何?&rdo;&ldo;尚可。&rdo;玄钺答道,片刻後有些遲疑自己的作答是否太過簡單,又補充了一句,&ldo;我一直在反複研讀參詳你送我的劍訣,收獲極大。&rdo;因為境界相差過大,蕭銘早已看不透玄钺的修為,隻是感覺他在璇玑門離去後收斂起周身的氣勢,比之先前,似是有了幾分返璞歸真之意,不由輕輕颔首:&ldo;那便太好了。&rdo;說着,他又将目光投向被玄钺擱置在石桌上的古樸長劍‐‐這也是他贈與玄钺的。如今,這把曾經蒙塵的寶劍雖然仍舊其貌不揚,卻似是煥發了新生那般,顯然非常欣喜自己的新主人,也受到了相當精心的照料。順着蕭銘的目光,玄钺也将視線投向手邊的古劍,伸手在劍身處拂過,古劍發出應和的鳴叫,宛若歡心:&ldo;此劍名為&lso;祛邪&rso;,匡扶正法,破斥邪執,實乃一把好劍。&rdo;頓了頓,他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的歎息,&ldo;隻可惜我已有本命劍,它跟了我,未免委屈了一些。&rdo;蕭銘倒是不懂劍修們對于一把好劍那又似伴侶又似親子的感情,不由淺笑調侃:&ldo;你如此偏心祛邪,就不怕你的本命劍跟你鬧别扭麼?&rdo;玄钺微怔,擡頭看向蕭銘,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ldo;既然你這般憐惜它,不如替它選一個好主人,畢竟你認識不少心性極佳、前途遠大的劍修。&rdo;蕭銘笑道。玄钺沉默片刻,輕輕搖頭,擡手将&ldo;祛邪&rdo;收起,眼睫輕顫:&ldo;若是我從旁人處得到此劍,自然會為它擇主,隻是……它卻是你贈我的。&rdo;坦然誠摯的話語撞進蕭銘心中,讓他的心跳一陣紊亂,蕭銘呐呐許久,有些尴尬地勉強一笑:&ldo;三年不見,你……倒是有些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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