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道:“我不下。我怕梅歡打我。”
芙瑤忍不住笑出來:“那麼,臣再想辦法。群臣再上折子,陛下留中不發就是。”
姜宏點點頭:“嗯。”最可怕的就是這點,你對她說不也沒用,她總是淡淡地,那我再想辦法,然後她就會再想出個辦法來的。
姜宏現在已經承認芙瑤是戰無不勝的人了,他心服口服,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再也不要坐在芙瑤假想敵的位置上了。不要啊大神,求你放過我吧,我跪你成不?你可别跪在我面前替我決定一切,貌似整場我是主角,其實我是耍猴戲裡的那個猴兒。
芙瑤道:“如果陛下沒别的吩咐……”
姜宏沉默不語,芙瑤隻得等着,半晌,姜宏道:“其實吧,咱們都知道誰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按說呢,你安排我啥角色,我就應該老實演什麼角色,就象你說的,君君臣臣的,咱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大家别捅破這層紙,誰一輩子不得裝把糊塗。”
芙瑤苦笑:“陛下。”您看您這話說得多明白啊,但是咱何必說這個呢?多傷感情啊?
姜宏又遲疑半晌:“我這不是覺得,經過這些年這些事,咱們多少,好象,有點象姐弟的意思,那你弟弟我,就求你這麼點事,我懶,我不愛上朝,我有我的一點兒尊嚴,不想裝這個相,我就不願意假裝出一副特威嚴的樣子,讓大家又磕頭又燒香,然後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不過是個木胎泥塑的。我當然知道,我就是一傀儡,我有啥資格談尊嚴啊?這不是,最近咱們好象關系不錯的樣子,姐姐,你,你能把我當個弟弟,就縱容我一次不?”
芙瑤愣了,這話說得挺意外,她還真從沒想過要把姜宏當弟弟看,隻不過多年從政,她也早就沒了那種落魄人的酸勁:咦,當年你得勢時可有把我當姐姐看?
隻是覺得,是啊,我爹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他能叫我一聲姐,總讓我心裡暖和點。
芙瑤的面孔忽然間柔和了不少:“你,唉。”忽然間清醒過來:“陛下,你這麼說,要是商量别的事,我怎麼都得答應你,可是這件事……你這是想國家易主啊!那不隻是要我命的事,也會要你命,要天下無數人的性命啊。你既然提起姐弟情誼,我就給你句實話,如果我能做到你不死我不死就改朝換代,我會的。如果不能,我想,你還是甯可心裡不太舒服地活着,對不對?”
姜宏默默無語,甩甩袖子而去。媽的,果然不直說的好,直說了我更沒面子。更沮喪更害怕了。
芙瑤也後悔了,完了,我為什麼這麼把持不住自己,這種話豈是一激動應該出口的?我這真是一時感動,還是手握大權内生傲氣外現輕慢了?我現在必須得跑去做親情表演了!嗚,我不要啊。
芙瑤叫一聲:“姜宏。”
姜宏一愣,咦,這名字好耳熟,好多年沒人這樣叫我了!回頭呆呆看着芙瑤。
芙瑤道:“我會一直牢牢記住,你是我弟弟,父皇唯一的血脈。”
姜宏一喜:“那你是答應我了!”
芙瑤氣結,笨蛋:“你給我老實當你的皇帝,這就是你的工作,不愛上班的人有的是,還是得天天去上班,不差多你一個。”
姜宏這個氣:“大膽,放肆!你給我滾!”
芙瑤怒目,姜宏立刻就有點氣短:“媽個腿的,老子不過早上想賴個床,老子是皇帝,看你這副嘴臉。”
芙瑤看着姜宏那張氣急敗壞又點怯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姜宏氣了一會兒,想想話說開了也挺好,不就是上個班嘛,老子就當自己是戲班子裡演皇上的小花臉好了,既然惹不起的姐姐都笑了,他就也笑了:“滾。”這回真的轉身走了。
芙瑤溝通良好,回過頭來,還得向大臣們交待啊。芙瑤頭痛狀擺擺手:“皇上總算是息怒了,我再慢慢勸,你們真要上折子,也有話好好說,誰學海瑞罵皇上,必定按辱慢之罪重處。”
王甯正道:“為人臣下者,自然應該守臣子應盡的禮節。但是放過梅昭辰,這是縱容皇親國戚目無法紀,朝政崩壞,綱紀廢馳,危亡之禍,不隧如發。”
芙瑤道:“也别說這麼重的話,太誇張反讓皇帝反感。”
王甯正道:“這個國家是陛下的,陛下自己不維護法紀,怎麼能指望别人守法?”
芙瑤苦笑:“法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強制大家遵守,自覺遵守的叫道德。我們不讨論這個理論問題,解決下實際問題吧。”
往下走,下一個問題……
朝罷,芙瑤召小周近前來:“你有什麼主意嗎?”
周文齊輕聲問:“病死?”
芙瑤怒目:“你有本事瞞過醫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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