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氣喘籲籲甩脫安檢人員跑下來的時候地鐵的門正好關上。我對着門外的他得意地一笑,順便又瞪了他好幾眼。
這時候樓梯上一名安檢人員正下樓下到一半,他喊着:“先生,你還沒買票……”
就在我以為終于安全了的時候,地鐵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開了,司徒昊倒是手疾眼快,猴子一樣竄了進來,将追他的人甩在了外面。
腳下一個不穩,我踉跄兩步後退,地鐵已經開動——
我們兩個都跑得氣喘籲籲的,此時在車裡正對着面,相互喘息着。
不同的是,我是咬牙切齒。他是得意忘形。
看了看角落有空位,我舉步朝那邊走去,司徒昊還是跟着我。地鐵裡的人有大部分人也看見剛才那一幕了,所以此時目光全都集中在我倆身上。更多的人是盯着我看,然後竊笑。
笑什麼笑?看什麼看?我一一回瞪過去,惹來更多的竊笑。
猛一擡頭,看見玻璃窗上的我——雙唇紅腫,幾塊紅印十分顯眼地挂在脖頸——都是司徒昊的傑作!
我慌忙擡手捂住脖子,又低頭咬住嘴唇,隻覺臉頰發燙,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
該死的!我怎麼忘記這個了……
司徒昊一聲悶笑傳來,我更加生氣。猛地停下來,司徒昊正好走到我身後,見我停下他也停下,我擡腳狠狠踩在他腳上——
“唔——”司徒昊被我踩疼,悶哼一聲。
此時報站,我忙逃了下來。司徒昊自然也是跟我一起下車。
在我即将逃開的時候,司徒昊拉住了我的手腕:“冽!”
“放開我!你這個變态!”我猛地邁步,鉗住他整個手臂想給他一個過肩摔,豈料被他看穿,他雙腳似乎生了根紋絲不動,反而将我整個圈在他懷裡,制止我的掙紮,他聲音低沉,“你還想讓更多的人看你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氣得紅了眼眶,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生氣、憤怒、羞憤、不知所措、茫然若失……
我承認,這個半路上掉出來的哥哥,我開始根本沒打算認;但是後來他對我也不錯,幫我擺平債主、帶我買衣服、霸道地管我所有的事、寵溺地買我最喜歡的東西……那種安心的感覺,溫暖的感覺,已經好久不曾體會到了,所以,我試着依賴他,并告訴自己,他是哥哥,雖然我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可是心裡已經承認了。
但是現在……現在這種狀況,究竟是怎麼樣一種狀況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049】被誘-拐……
但是現在……現在這種狀況,究竟是怎麼樣一種狀況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腦子已經遲鈍地沒有反應了。
司徒昊察覺到我不再掙紮,慢慢放開了我,改為牽我的手:“回家吧!”
我倏然抽回手,不讓他碰我。
“我不問你昨晚的事了,但你記住,不要再有下一次!”司徒昊努力放輕了聲音,但他的憤怒還能在字裡行間聽出來。
“我昨晚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你什麼立場說這句話?”我瞪着他,“你越來越霸道了!”
“你是我弟弟!”司徒昊甩給我這樣一句話。
我當然知道我是你弟弟,可是……
“誰家哥哥會對弟弟做這種事?”我冷笑着抹了一把嘴唇,質問,“上次在醫院你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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