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冀昀可不願莫妄看别人的身體,直接擋在他與拓拔炎中間摟住他的腰:“你陪我。”
“卑鄙。”拓拔炎眼裡的黯淡之色一閃而逝又恢複爽朗不羁的樣子,滿不在乎的用衣服擦拭身體的汗水,在侍者的帶領下去沐浴了,之後來到乾坤殿外院等着兩人。
直到半個時辰後兩人才姗姗來遲,兩人之間的暧昧之色,莫妄殷紅的嘴唇,不用猜也知道兩人剛才做了什麼。
司冀昀滿面春光挑釁的看向拓拔炎,故意将莫妄摟在懷裡:“國君這次前往北阙不知想要做什麼?”
拓拔炎目光落在莫妄身上:“本君退位了,之後會在北阙長居。”
“咳咳......”司冀昀被入口的水嗆着瞪大眼睛:“你不是說笑?”
“本君從不說笑。”拓拔炎拍着胸口爽朗道:“現在四國安穩,本君覺得為西俟該盡的義務都盡了,再不退位本君怕終有一天平穩的局面會打破。”
司冀昀沉默,知道他的意思。拓拔炎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國君,他是怕哪天控制不了自己的野心使四國重燃戰火,北阙有他與莫妄他沒有取勝的可能,與其在權勢中折磨自己還不如早些退位。
“拓拔炎,朕小瞧了你。”司冀昀搖頭,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能夠真的放下手中權勢又有誰能夠做到。
拓拔炎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本君從現在開始有的是時間與莫宮主談心......”
司冀昀冷笑:“國君想多了,這裡乃北阙皇宮,豈能讓國君居住,不過國君放心,國君既然想長居北阙,朕歡迎之至,定為國君安排妥當。”
司冀昀說安排,第二天便讓人安排下去了,當然不是在皇宮,而是在孔府旁給了他一座府邸,裡面的東西也都是按親王位布置。
孔澤雖逝,但是孔澤的後人仍在朝中擔任要職,繼承了孔澤的一根筋,這位過去的西俟國君長居北阙定會讓孔府的人全力戒備,并且會時不時的拜訪一二。
安排好一切,想到拓拔炎朝堂上鐵青的臉色,司冀昀心情好極了,下了朝滿臉含笑的來到乾坤殿,見莫妄仍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臂盡是痕迹不由歉意一笑。
“用過膳?”莫妄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昨日這人發什麼瘋,折騰了他一夜
他現在身體乏力,一句話都不想說。
司冀昀摸摸鼻子,走上前在他身上按摩着:“妄兒,你也明白拓拔炎的心思,我氣不過。”
他忽然從後面占有他:“這麼多年你越來越年輕,而我已近中年,妄兒我怕。”
莫妄翻身仰起頭承受他的奪取,迷蒙的眼神看着眼前越來越成熟的男人,忽然一笑:“放心,你在我便在,你走我自然跟着。”
“妄兒,你生生世世隻能是我的!”
“一言為定!”
又十年,司冀昀退位與莫妄兩人離開了皇宮,同時失蹤的還有前西俟國君拓拔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十年之後又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新帝也已中年,皇宮之中再度迎來太上皇司冀昀與莫妄以及一具冰棺。
他們兩人依舊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司冀昀什麼都沒有吩咐隻是說了一句:“建帝陵。”
曆經四年,帝陵終于建成,而這四年司冀昀的身體開始極速衰弱,待帝陵建成之日,他已經不能下床,是莫妄抱着他步入帝陵,身後是數十人擡着一具冰棺。
“你們可以離開了。”莫妄長袖輕揚,冰棺輕輕的落在主墓室的一側。
擡棺的一行人跪下:“奴才誓死跟随陛下。”
“守在墓外。”莫妄扯唇而笑,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司冀昀,此時懷裡的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右手依舊霸道的拽着他的長發。
主墓室的石門在他身後落下,墓室裡的布置按照他們平時生活的寝居布置,溫馨又自然,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冰棺。
莫妄将司冀昀放在冰棺中,整理好他的衣服,渾厚的内力度入他體内,司冀昀的面容肉眼可見的開始變換,面容定格在與他初見時的模樣,莫妄才放棄内力的注入。
他跨步而入與并排躺下,合起冰棺,莫妄緩緩合上雙目,回憶他與司冀昀的點點滴滴
半晌,他一切歸于死寂,濃烈的寒氣從冰棺溢出,漸漸的整個墓室開始被冰霜覆蓋,守在墓室外的數十人在感受道寒氣時就一最好的姿态站定,頃刻間,衆人被冰霜覆蓋呼吸驟停。冰霜沒有停止,繼續覆蓋整個帝陵,成了一座冰墓。
歲月悠悠,不知過了多少年歲,帝陵下沉埋入地下,帝陵的冰霜開始從外開始融化,墓室中,巨大的冰棺裡一具黑發白衣的少年輕輕眨了眨眼睛,一雙漆黑的瞳眸在黑暗的墓室中散發着玉質的光輝,隻見他摸向身邊,緩緩從冰棺中坐起:“司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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