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抿了抿嘴唇,輕聲道:&ldo;皇上是怎麼想的?&rdo;祁骁低頭看着百刃,道:&ldo;人選你自己挑,封地上的事他們都能不插手,隻管向皇城彙報封地的情況,他們的折子和董博儒他們的互不幹涉,分兩撥往皇城送,如此才能讓彼此多一層忌憚。為了避免兩廂勾結在一起,兩三年就換一批人,就可真正的放下心來了。&rdo;&ldo;其中還有不少小節需要商榷,但大體就是這樣,你覺得如何?&rdo;祁骁勾唇一笑,&ldo;自然,為了避嫌,這些人隻要讓你挑中了就直接分到嶺南王府去,如何分派都是你說的算,皇城從始至終不插手。&rdo;百刃搖頭失笑:&ldo;不必如此,我還能不信你麼?&rdo;&ldo;你信,但是董博儒他們可不信。&rdo;祁骁捏了捏百刃的臉頰笑道,&ldo;若真派我的親信過去,他們定是以為我這是要使計削藩呢,瓜田李下,我可不招他們背後罵我。&rdo;百刃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想了想越發感激祁骁,竟替自己想的這樣周全,百刃笑笑拱到祁骁懷裡來小聲道:&ldo;謝皇上體貼。&rdo;&ldo;又勾我火……&rdo;祁骁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下,&ldo;若不是你明天真的有事……&rdo;&ldo;對了,方才還沒說呢。&rdo;正事說完百刃開始秋後算賬,&ldo;剛才做什麼那麼折騰我?現在……那兒疼呢……&rdo;祁骁依舊替百刃輕輕揉着腰,聲音卻冷了下來:&ldo;沒什麼,隻是朕今天聽到了些風聲,說嶺南那個姓岑的賊心不死,還惦記着王爺呢。&rdo;百刃愣了下詫異道:&ldo;你……你派人去我府上偷聽了?&rdo;祁骁義正言辭斥道:&ldo;什麼叫偷聽?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聽什麼不行?!&rdo;百刃無言以對,半晌啞然道:&ldo;難道是……太妃說的?&rdo;祁骁冷哼了一聲,百刃失笑道:&ldo;前面多少事等着皇上去做,多少折子等着皇上批奏,你竟去閑到去聽人家婦人家說話……&rdo;祁骁冷笑連連,若好好的他才沒那個閑工夫去聽太妃和柔嘉說什麼,隻是他和百刃的事兒一直沒在嶺南太妃那過過明路,祁骁疑心重,總怕太妃之前那默認的态度隻是在迷惑自己,這次上京來還是存着給百刃說親的心思的。太妃若有心事能跟誰說呢?柔嘉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故而祁骁特意叮囑了嶺南王府的探子,等柔嘉回娘家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聽着好好記得,回來一字不漏的跟自己重複,果然不出祁骁所料,太妃來京頭一天就拉着親閨女問了不少他和百刃的事兒,好在太妃自己想開了,祁骁還算滿意,本要打發那探子走了,可惜祁骁積威甚重,那探子牢記祁骁之前的吩咐,一個字也不敢漏,又将之後太妃跟柔嘉說的岑朝歌的事兒跟祁骁絮叨了一遍,祁骁聽罷登時來了火氣。至今偶爾想起岑朝歌來祁骁還手癢癢,隻恨自己當初太心慈留了這麼一個禍患,百刃回嶺南那半年岑朝歌頻頻舊事重提想跟百刃再續前緣自己都忍下來了,那東西竟長了雄心豹子膽,到現在了還敢想着百刃!就這麼一個東西自己竟容忍他活到了現在……連祁骁都忍不住想感歎一句自己當真是個仁君!百刃幹笑,低聲道:&ldo;想來是聽差了吧……我母妃怎麼會說這種事呢?&rdo;祁骁冷笑:&ldo;用不用我現在把探子叫來,讓她當面給你說一遍?&rdo;百刃咽了下口水:&ldo;在人家家裡安插探子,還……這麼……&rdo;&ldo;還這麼什麼?&rdo;祁骁劍眉一橫,&ldo;難不成你還想着那姓岑的?若不是因為你這小東西總記着老文相的大恩,我早就……&rdo;百刃叫苦不叠,連忙安撫道:&ldo;是是,都怪我都怪我……唉,我以後一年都回不去一次,皇上你實在不必這麼擔心的。&rdo;道理祁骁自然明白,但他還是免不了氣悶,岑朝歌同别人不一樣,到底跟百刃以前有點情誼……祁骁一聽百刃方才說的&ldo;一年回去一次&rdo;越發煩躁:&ldo;隻要按着我說的來,十年回不去一次我也保你南邊無事。&rdo;百刃怔了怔失聲道:&ldo;皇上費那麼大心思……竟是為了讓我不回南邊不成?!&rdo;祁骁挑眉漠然道:&ldo;不行麼?你母親舒舒服服的在王府住着,南邊順風順水的,你做什麼還回去?&rdo;百刃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感激,祁骁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能如此讓步實在是不容易了,百刃往前湊了湊小聲笑道:&ldo;好吧……派遣封疆官吏的事全聽你的,好不好?&rdo;祁骁的臉依舊是冷冷的,百刃無法,誰讓自己理虧呢,隻得又往前湊了湊紅着臉小聲道:&ldo;要不……再來一次?想你了……&rdo;&ldo;嶺南王……&rdo;祁骁咬牙,低頭在他唇上狠狠的親了下斥道,&ldo;睡覺!明天真起不來了,朕就自己召見董博儒談派遣官員的事,你可别又覺得難為情……&rdo;百刃心裡又暖又甜,連忙蜷進了祁骁懷裡,又說了會兒話就睡下了……番外三&ldo;虧了皇上的恩典,總算是趕在淳老王爺喪事前将梓仁的親事定下來了。&rdo;因着在淳老王爺孝裡,敦肅大長公主頭上素淨的很,隻壓了兩枝素銀扁方,她悠悠歎了口氣,&ldo;郡王純孝,這些日子瘦了不少呢,昨日我跟太妃勸了他好一陣子,老王爺走了,這一大家子就都指望着他了。&rdo;淳老王爺冬至那天薨了,當日祁骁也去了,吩咐了内務府要大辦特辦,算是全了之前老王爺待他的情誼。&ldo;出事後也沒再見過郡王,竟不知道……&rdo;祁骁微微沉吟,&ldo;江德清,準備些補品送去,跟郡王說,朕說的,讓他保重身子。&rdo;江德清連忙答應着,敦肅大長公主欣慰道:&ldo;有皇上這樣惦念着也算是值了,自老王爺出事後皇上連連撫慰,淳王府上下莫不感念皇上恩德呢。&rdo;祁骁淡淡一笑:&ldo;姑母可是怪我沒讓淳郡王平級襲爵?&rdo;&ldo;這是哪裡的話?!&rdo;敦肅大長公主連忙剖白道,&ldo;敢是誰在皇上跟前說什麼了不成?&rdo;祁骁俯身在敦肅大長公主手上拍了拍,輕聲笑道:&ldo;咱們姑侄倆關上門說體己話,不必那麼藏着掖着的,有什麼說什麼。&rdo;敦肅大長公主歎口氣,失笑道:&ldo;罷了,什麼都瞞不過皇上,我沒怪皇上,不過……之前我記得皇上說會給淳老王爺一份大恩德,我還真想過是不是要……嗨,不過是一時的糊塗想頭罷了,我沒跟别人提起過,過去就過去了。&rdo;淳郡王若能平級襲爵,那就是親王了,自己女婿回來一個郡王的名頭就跑不掉了,事關自己女兒的榮華尊貴,敦肅大長公主自然是希望祁骁能賞下這一份大恩典。祁骁笑笑,半晌慢慢道:&ldo;不瞞姑母,當初我也想過這個,一是為了告慰淳老王爺,二是為了表妹,不過這會兒有些事兒不一樣了,我又有了别的想頭……&rdo;敦肅大長公主蹙眉:&ldo;别的想頭?&rdo;祁骁點頭,沉默半晌突然道:&ldo;淳王府三房的長媳剛入秋那會兒沒了,是吧?&rdo;敦肅大長公主頗摸不着頭腦,怔怔的點了點頭:&ldo;是,是……&rdo;祁骁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命符,淡淡道:&ldo;淳王府三房當真可憐……&rdo;&ldo;誰說不是呢。&rdo;敦肅大長公主搖頭歎道,&ldo;前年他們府裡三房老爺和大少爺前後腳去了,因為這個淳老王爺的病情才一下子加重的,白發人送黑發人,誰受的住呢……幸得他們房裡的大少奶奶争氣,出殡的時候竟診出來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老天有眼,還是個哥兒,有了這麼個遺腹子他們大奶奶總算挺過來了,但到底這一胎坐的不穩,生産的時候就不順,這不……還不到一年,也跟着去了,留了這麼個孩子,可憐呢……&rdo;祁骁點點頭,問道:&ldo;如今這孩子在誰跟前養着呢?&rdo;敦肅大長公主歎息:&ldo;在老太妃那兒呢。&rdo;祁骁失笑:&ldo;老太妃今年快八十了吧?&rdo;&ldo;可不是麼。&rdo;又是親戚又是親家,敦肅大長公主本不願意背後道人長短,但祁骁問了敦肅大長公主也不好不答,索性都說了,&ldo;原本是放在三房老二屋裡的,但他們那位二奶奶性子……性子不大好,容不下,孩子還沒滿周歲呢,她也不說好好看着,隻是顧着自己那一子一女,白占着老大屋裡的東西卻不盡一點心,前幾日出殡王府裡亂騰些,她竟将孩子給忘了,幹晾了一整天,再去看的時候……&rdo;敦肅大長公主咬牙:&ldo;哥兒的臉都青白了,嘴唇發紫,哭聲也沒了……這才驚動了老太妃,老太妃疼的受不得,就讓人把哥兒抱到自己院裡去了。&rdo;&ldo;老太妃就沒狠狠的罰那毒婦?!孩子沒爹沒娘的,就讓她這麼糟踐?!&rdo;江德清在旁邊聽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插嘴後連忙轉頭跟祁骁賠罪,&ldo;老奴失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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