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笑了笑,揶揄道:“你跟閑哥哥的關系可真是不一般。”
鐘雲從尴尬了,心說要是這話傳到某人耳朵裡,他可能會被暴打一頓。
“如果能找到真兇就好了。”為了轉移話題,鐘雲從急急地說道,除了掩耳盜鈴之外,也有真心實意的成分在裡頭,“那樣就能還你母親一個清白了……”
“你覺得那樣就皆大歡喜了嗎?”盈盈聽到這裡,忽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看起來有幾分凄涼,“雲哥哥,你還不明白嗎?無論我母親清白與否,她都回不來了。”
鐘雲從怔了一下,旋即便反應過來——苗林芝進入發病期這件事通過他傳到了蘇閑的耳朵裡,按照這裡一貫的行事作風,苗林芝必然是要被送到西城的。
她回不來了,這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而最初的那一錘子,就是他鐘雲從敲下的。
鐘雲從明白之後,蓦然産生了深重的罪惡感,雖說苗女士發病的事情瞞不了多久,而他早早将此事告知蘇閑甚至是為社會治安盡了一份力,畢竟誰也不能保證病變者進入中後期之後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兒——但他無論怎麼說服自己,這種罪惡感還是揮之不去。
是我害了她麼……鐘雲從扪心自問,得出的答案是——是。
一瞬間,他坐立不安,無地自容,完全無法面對眼前的小女孩。
“對不起啊盈盈……”他的聲音幾不可聞,而他萬分對不住的小姑娘卻是格外的善解人意:“沒關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鐘雲從這下更是如坐針氈,盈盈的理解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她母親最初是由他告發的,她還能這麼和顔悅色地對他嗎?
虧他之前還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她失去了母親之後不夠悲傷,原來,他才是悲劇的始作俑者。
我那麼做真是對的嗎?鐘雲從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怪圈裡。
“你怎麼了?”盈盈發現他臉色不對,也跟着不安起來,“是我哪裡說錯話了嗎?”
鐘雲從這會兒連直視盈盈的勇氣都沒有,他目光躲閃,支支吾吾:“沒有,我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他的謊話扯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無意中瞥了某樣東西一眼。
盈盈墊着下巴的那個筆記本,他總覺着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裡見過。
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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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的汽車裡,蘇閑深吸一口氣:“你要承認什麼?”
苗林芝面色蒼白:“所有。”
蘇閑盯着她看了整整一分鐘,那眼神很難形容,是不可思議,是疑惑不解,也是憤懑不平。
苗林芝垂下眼,她沒法面對這樣的目光,或者說,她快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虛了。
當着蘇閑的話說謊,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可她不得不繼續:“你們忙活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找出兇手嗎?現在好了,兇手就在你面前。”
蘇閑的七竅差點生煙:“你在愚弄我嗎?”
苗林芝反射性地避開他咄咄的逼視,嘀咕道:“我哪有這膽子……”
“所以就有殺人的膽子了?”蘇閑冷笑起來,“我看你就算有這膽子,也未必有殺人的本事吧?”
這下連他的下屬們都聽出了他的偏向性,他們不得不幹咳幾聲,以此來提醒上司不要忘記治管局紀律條例的存在。
蘇閑置若罔聞,他仍舊目光灼灼地盯着苗林芝:“我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吧,現在死了七個人,每個人都是一刀斃命,這說明兇手殺人的手法很純熟,很可能……受過某種專業的訓練。告訴我,你殺過一隻雞沒有?”
苗林芝被他的話震的頭昏眼花,她沒空去琢磨他話裡耐人尋味的部分,隻是不管不顧地嘴硬:“殺人跟殺雞有什麼關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什麼不會的?”
“好啊!”蘇閑怒極反笑,“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殺的?屍體又是怎麼處理的?”
苗林芝一時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悻悻地開口:“你這孩子真是……犯什麼倔呢,我都自首了你還非要跟我擡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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