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無趣了。”趙靈星道。
“嗯。”楚韫任她鬧着。
“你還有了秘密。”
“嗯。”
“你還……”趙靈星梗住了喉嚨,剩下的幾個嗓音虛浮在風裡,聽不清楚。
楚韫擡了眸子,“想說什麼?”
小姑娘半邊側臉被月光照應着,明亮的像是添了一層光影做成的紗衣,低垂下的眸子能看到卷翹的長睫,似是能掃過人心間的小刷子。
趙靈星把茶杯裡的清茶飲盡,“沒。”
這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說便是。”楚韫微蹙眉。
“我說了你也是在敷衍我。”趙靈星頂嘴。
“不敷衍你。”
趙靈星櫻唇翕動,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未果,“算了,不重要。”
她每回這個樣子,不把話說清楚了,回傾雲宮之後定是要在發一通脾氣的。
楚韫彎起了唇角,靠近了她些,“鬧脾氣了?”
“才沒有。”她躲閃這着楚韫的視線。
“說吧,我聽着。”楚韫道。
趙靈星是有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前些時日她起高熱的時候,隻是神智有些的模糊,又不是神智喪失。她分明清楚的記得了,她那時與楚韫說了什麼。
他未飲酒,未生病,神智清明,應是也記得她說了些什麼的。
可他說有心上人了。
趙靈星皺着眉,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杯盞。
她也也不知是怎麼了,明着在心裡一直都知曉,楚韫是要尋了夫人的。
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趙靈星煩躁的很,“很煩。”
“煩什麼?”楚韫不解。
“算了,沒什麼。”趙靈星轉移了話題,她從未聽過楚韫說他的心上人,帶着幾分怯意,“那小姐生的可美?”
她話題轉的快,楚韫一時未反應過來,“什麼?”
“你心上人。”
趙靈星看着他的神情,他那雙被京都無數世家小姐譽為的無雙溫柔的眸子,明顯翻湧起了别樣的情緒,他整個人的輪廓都似含着幾分溫情。
“嗯,美。”楚韫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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