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畢竟是狄胡的四王子,自幼便可以躲開王位之争,都沒有躲開了,何況現在?她也不知道這其中要應對多少兇險,如何能答應他不哭呢?
見過他傷得那麼重,如今即便是小傷,她都會心疼,都會忍不住想掉眼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矯情了。
真的,不想到狄胡去。
這次回去,她便得随着他一起,欺瞞着淩司夜和唐夢,淩司夜那惡魔她可顧不上那麼多。
隻是,唐夢啊。
原本可佩服她了,自小到大,就隻有她騙别人的份,從未見誰騙過她,然而,誰知倒頭來,一切都是局,一環一環的局,唐夢是最中心的那個,而唐影卻是最傻的那個。
玉邪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盡是複雜,卻沒有開口。
這麼愛哭的丫頭,不是他不敢承諾,如果可以,即便他死,他也不希望她再掉眼淚吧,隻是這似乎他也決定不了。
兩人就那麼沉默了,很快,兩岸的樹林便茂密了起來,不似先前那段路那麼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迹。
玉邪知道,萬重大山便是由此處進入了。
林若雪亦是左右觀望着兩岸的樹林,聽着時不時傳出來的詭異鳴叫聲,臉上沒了先前那閑适,心下隐隐警覺了起來,對毒物的敏感性提醒着她,這樹林裡有不少毒蟲,而且定都是罕見之物。
突然,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心下一驚,連忙伸出浸在水中的腳來,然而,卻已經遲了。
“怎麼了?”玉邪見她這麼大的動作,連忙挨了過來。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卻是拉過他長袍的一角拭去自己腳背上的水迹,腳背上什麼都沒有,幹淨白皙。
“到底怎麼了?被什麼咬了嗎?”玉邪卻是急着,就那麼一把抓起她的蓮足來,瞧來瞧去,皆不見什麼傷口。
“應該是醉蟲。”林若雪淡淡說到,依舊還生他氣呢。
“醉蟲?”玉邪不解,對于毒物了解不多。
“十分罕見的一種小蟲子,隻能活在水裡,被它叮一口,什麼傷口都不會留下,麻木處傷口所在。”林若雪解釋到,說則會取出一把匕首來,正要把自己腳上劃下去,卻被玉邪攔住了,你做什麼呢?
“我确定一下是不是就是醉蟲了,若是是的話,血應該是黑的。”林若雪沒有看他,淡淡回答。
“我來。”玉邪卻是退去靴襪,赤足伸進了水裡去了。
林若雪也沒有攔下,卻是一臉不悅地看着他。
“怎麼了?”玉邪更是莫名其妙了,然而,話音方落,卻是驟然蹙眉,嘩地一聲,急急将腳擡了起來,揚起了不少的浪花,隻覺得腳踝上劇痛無比,疼得他額上都一下子滲出冷汗來了。
隻見腳踝上有個傷口,不大,流出的卻是黑血。
“痛死你活該。”林若雪直直地看着他一臉疼痛,眸裡竟是微微濕了。
“不許哭,你到底什麼了,你跟我說呀!”玉邪慌了,俊臉上又是疼痛又是焦急。
“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是這般魯莽,你就不能答應我,以為萬事小心,不再受傷,不再讓我擔心嗎?”林若雪說着,卻是俯身,雙唇覆下,替他把腳踝處傷口裡的毒血一口一口吸允出來。
玉邪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才真正發現了,這個女人就像是隻驚弓之鳥,完全沒有從等待他蘇醒的恐懼中走出來,一點點傷,便會讓她害怕。
是他大意了,是他太過不小心了。
終于是把毒血都清楚掉了,林若雪這才擡起頭來,怒怒看了他一眼,道:“有醉蟲之地必有醒蟲相伴,醒蟲是醉蟲之毒的解藥,本身毒性不強,就是被咬了,整個人一身上下都會非常敏感,力道稍大點的觸碰,就會疼,一天一夜都,自然會恢複!”
說罷,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若雪……”玉邪卻是輕輕将她拉了過來,果然,手一觸碰到她,便是一陣疼痛,仿佛是痛覺的阈限降低了。
“别亂碰!”林若雪急了,條件反射一般甩開了他的手,然而,以甩開卻又後悔,玉邪早忍不住咬牙了,确實,很疼很疼啊!
“你活該!”林若雪有些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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