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的人耕不織,也不做什麼買賣,就靠過路人借宿給些小錢營生。
“就隻有一間房了,你倆自個商量吧。”少婦說着,又哄了哄懷中嬰孩,那孩子已經安靜了下來,小臉嘟嘟,似乎知道這不是能吵鬧的時候。
唐影正要開口,身後婦人卻早拿出了一錠金子遞給那少婦,沒有說話。
少婦眼前一亮,連忙接了過去,對唐影道:“公子,尋别家去吧。”
“我不留宿,就坐一會兒喝口熱茶,你準備些幹糧來便可。”唐影淡淡說到,亦取出了一錠金子來。
“成,我這就去做來!”婦人連忙退開,讓二人進屋,而那名喚四兒的小男孩很懂事地快步朝旁邊小屋而去,那可是專門儲放糧食的屋子。
“二位稍作,我這就去倒茶來,這麼冷的天,出門可不容易。”少婦請二人落座,剛要走,那黑衣婦人卻攔下了。
“我替你抱孩子吧。”聲音有些沉,聽得出刻意的溫和,鬓邊有些花白,卻是一臉精緻,約莫四十多歲,雖一襲質樸的黑衣,卻難掩不凡氣質。
少婦稍稍遲疑,還是把懷裡的孩子抱了過去,笑着道:“那就勞煩了,我馬上把茶煮了。”
“不礙事,你慢慢來吧。”婦人看着懷中的孩子,原本淩厲高挑眉梢卻是放柔了下來,精緻的臉上隐隐透出了一絲慈母般的笑顔,小孩子那黑白分明的雙眸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咧嘴笑開來。
“笑了!他笑了!”婦人樂了,擡頭對唐影道:“你快看,他笑了,他對我笑了!”
“夫人同這孩子真投緣,他一點都不生分。”唐影淺笑着說到。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他會哭呢!”婦人很明顯的開心,抱着那孩子輕搖着,一臉的寵溺。
“夫人獨自一人趕路嗎?”唐影淡淡問到。
“嗯。”婦人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隻是應了一聲。
“夫人看樣子很喜歡小孩子。”唐影再次問到。
“可喜歡了。”婦人仍是無意地應答。
“夫人這年紀快抱孫兒了吧?”唐影繼續追問,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已經認出他來了,他卻記得她的,殷娘,當日負傷離開空山,是她親自送他出山門的。
殷娘手一僵,這才擡起頭來認真打量這個白衣男子,不悅地道:“我孤家寡人,連兒子都沒有,哪裡來孫兒?”
“晚輩唐突了。”唐影連忙歉意說到。
“你呢?明日就十五了,怎麼隻身一人趕路呢?”殷娘問到,看着他那半邊銀白面具,眸中一抹犀光閃過。
“晚輩亦孤家寡人,随意而留,沒多在意這些個節日。”唐影仍是溫雅淺笑地回答。
“我正往帝都去,你可隻帝都唐府?”殷娘試探着問到。
“夫人問的若是唐大将軍的府邸,晚輩自是聽說過,若是其他,那晚輩便不知了。”唐影淡淡答到,到過帝都之人,豈會不知唐府?一聽便知道她在試探什麼了。
“公子也去帝都嗎?看樣子我這老人家有伴了!”殷娘這才沒了戒備,他不是那個血洗空山頂的孩子,這麼溫文有禮,一點兒也不像。
那是師妹的家務事,她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誰,為何帶着面具,為何小小年紀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竟還帶着戾氣,并非正派。
“真不巧,晚輩正從帝都而來,正要往北走。”唐影淡淡答到。
這時,那少婦端着熱騰騰的茶來了,替二人都倒滿了,看了殷娘懷中那睡着了的孩子一眼,笑着道:“那娃兒就是貪睡,給我吧,我抱屋裡搖籃裡。”
“小孩子就這樣,一睡一醒的,還是我抱着吧,不礙事的,你去下幾個小菜來,清淡點,口味别重了。”殷娘和善地說到,語氣比方才還柔了。
“那就麻煩夫人了,我馬上就回來。”少婦說着,又看了那孩子一眼才離去,似乎是身為母親的天性使然,總有些放心不下。
小男孩很快便送來了一袋幹糧,唐影并不願意多待,又坐了須臾,同殷娘閑聊了幾句便離去了。
“你這弟弟多大了?”殷娘的語氣不善了起來。
“三個月……”小男孩怯怯地回答,一溜煙往火房裡跑去了。
殷娘雙眸陰沉了起來,一把撕開了那娃兒的襁褓,頓時一聲驚吓的啼哭傳出,随即便是哇哇哇的不止的哭聲。
“你做什麼?把孩子還給我!”少婦早跑了出來,一臉驚恐。
殷娘卻沒有多理睬,檢查了那娃兒的後背一眼,鳳眸中突然盡是失落。
“不要!”少婦大喊,隻是,已經來不及了,殷娘手一松,站了起來,原本淩厲有神的雙眸卻是失了去神彩,自言自語地朝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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