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傳殿,乃是羽化門專為普通弟子晉升為真傳弟子所設的地方。天刑三人到了殿内也不落坐,都長身立于殿内上方。見方韓進入殿中,天刑長老先是将玄丹與傳功二位長老與方韓介紹了一番。随後隐晦的解釋道:
“方韓,羽化門對門中每一位真傳弟子都非常看重,除非有背叛羽化門的舉動,否則也不會太過約束真傳弟子言行。”
天刑長老頓了一頓,又道:“你是方清雪引薦入門,也與方清雪同出一族。身份來曆清白,如今又已經踏入神通秘境,自然可以晉升為羽化門的真傳弟子。不過,今日你應該也體會到真傳弟子之間的競争之激烈。若你隻想清修,不願參與真傳弟子之間的争端,你也可以選擇成為門中長老。不知你有何想法?”
關于真傳弟子與長老的區别,《羽化門門規》中有詳細介紹,方韓也是心中有數。說得通俗點,如果将整個羽化門比作一個世俗王朝。那麼門中長老就相當于文武大臣,必須要在門中領取相應的司職,為門派諸多雜事奔走,無法全心修煉。
而真傳弟子,就相當于世俗王朝的皇子、公主。就如天刑長老所說,隻要不背叛羽化門,就不會受到約束,也沒有門中雜事纏身,隻需安心修煉,提升修為便可。唯一的麻煩就是為了争奪羽化門掌教的至尊之位,真傳弟子之間的争鬥太過慘烈,你不惹事,也會有人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
方韓現在雖然沒有觊觎羽化門掌教至尊之位的心思,但方韓時時刻刻都記着,自己将來要面對的可是仙界的仙王大佬,一心隻想快提升修為,自然不可能選擇成為一個瑣事纏身,無法安心修煉的長老。
方韓幹脆利落道:“我願成為羽化門的真傳弟子。”
天刑長老聞言,也不勸說。隻見天刑長老拿出一塊身份玉碟,遞給方韓:“即日起,方韓便是我羽化門真傳弟子,這是你身為羽化門真傳弟子的‘身份玉碟’。另外,門派即刻便會差人為你豎立一座新的山峰,作為你以後修行的洞府,需要一天才可建成。今日,你且在外門小院屈居一晚吧。”
天刑長老剛交待完畢,一旁的傳功長老便跨前一步,沉聲道:“方韓,你既已晉升為真傳弟子,便可在我羽化門八大神通中選擇一道修煉。另外,掌教至尊曾傳下法旨,羽化門核心功法‘真空陰陽道’你也可以修煉。”
傳功長老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嚴肅道:“真空陰陽道乃是我羽化門鎮教神通“大陰陽術”的入門功法,向來隻有掌教至尊之位的候選之人,或者為門派立下重大功勞的真傳弟子才能得以傳授。而大陰陽術更是隻有我羽化門的掌教至尊和太上長老可以修習,你若選了這道‘真空陰陽道’,可莫要辜負了掌教至尊對你的期望。”
方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又見玄丹長老也是邁步向前,微笑道:“方韓啊,你突破神通秘境,便能引得天現異象,降下祥雲霞光。如此天賦,我等也是聞所未聞,掌教至尊見了也是驚歎不已。特賜下一顆‘陰陽萬壽丹’為你增壽六百載,賜下一顆‘太玄聚法丹’為你增強法力,還可任你選擇一件絕品寶器,為你護道殺敵。如此厚賜,我執掌羽化門資源分配千餘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掌教至尊如此器重于你,你可不能讓掌教至尊失望啊。”
傳功與玄丹二人之前從未與方韓打過交道,見其天姿不凡,又得掌教至尊風白羽看重,對方韓也是心生好奇。不過修道之人,天賦固然重要,但若是心性不夠,将來成就也是有限。便刻意将風白羽厚賜于他的事情挑明,想借此看看方韓的心性如何。
方韓聞言,雖也有驚疑,卻也隻是片刻間便即坦然,暗忖:“羽化門的掌教至尊,那不是風白羽嗎?此人在未來的一些大事之中,也是一個關鍵人物。既然已經引起他注意,若能早些跟他照面,以我對未來的大事的了解,未必不能跟他交換一些好處。”
方韓想到此處,不卑不亢道:“多謝掌教至尊厚賜,不知三位長老可否為我引薦一番,弟子想當面拜謝掌教至尊。”
天刑長老早已見識過方韓臨危不懼,處亂不驚的本事,當即笑道:“掌教至尊長期在羽化天宮深處修煉玄法,隻會每月遣一道神念化身前來安排門中諸事。若無要事,就連我等也輕易見不到掌教。”
傳功二人見方韓隻是震驚了片刻,便即恢複常态,心中對方韓也是更為贊賞。傳功長老率先說道:“掌教既然器重于你,那你隻需勤加修煉,早些提升修為便是。掌教若是要見你,自會傳下法旨召見。現在,我便以神念将‘真空陰陽道’傳你,你且靜心凝神。”
半個小時後,方韓已經領了諸多賞賜,離開了真傳殿。殿中,天刑長老等三人卻未離去。隻聽傳功長老道:“看來掌教是下定決心,要在真傳弟子中再立一座山頭了,竟然連真空陰陽道都破例傳給了方韓。也不知掌教是屬意方清雪呢,還是真的看好方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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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丹長老笑道:“無論是方韓還是方清雪,總比華天都一人獨大的好。這些年,華天都越來越不将我等長老放在眼中了,每逢有事,都是一副頤氣指使的态度,那氣派,可比掌教都要大上幾分,我早就受夠了。”
天刑長老卻是歎道:“哎,若掌教真的再扶持起一人,門中真傳弟子怕是又要再起争端了。我這個天刑長老的位置可是越來越不好坐了,無論是方清雪、方韓,還是華天都。都是桀骜不屈之輩,甚難約束啊……”
傳功長老笑道:“一派山清河晏的太平氣象,可培養不出風白羽掌教這等雄才大略的人物來。沒有争端,我羽化門以後豈不是要斷代了?天刑,你這想法可甚是不妥,不妥啊。呵呵!”
天刑長老氣道:“得,要不我和掌教建議一下,咱倆換換,你來管天刑殿?讓我也去傳功殿享幾年清福?”
傳功長老連忙道:“天刑,這可萬萬使不得。天刑殿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既要裁決弟子争端,又要引領弟子言行及風氣。也隻有你這般剛正不阿,公正無私的性情才能讓一衆弟子信服。我哪能勝任,天刑,先前是我妄言,妄言了!”
傳功長老話未說完,便已經化作一股輕煙,消失在殿中。玄丹拍了拍天刑長老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天刑,能者多勞。你辛苦了!”
話尚未落,玄丹也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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