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停止了動作,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伯庸,似乎希望他能替自己美言幾句。林伯庸隻是笑着,拒絕了年輕人的舞蹈要請。
“你想做什麼?乖女。”
林窈歪頭:“我想吃草莓果醬的蛋撻。”
她喜歡吃甜食,很喜歡。林伯庸自然不會拒絕她,就帶着她去了甜食區。那年輕人在父女二人轉身的時候瞬間變了臉,嫌惡似的拍了拍手,暗自嘀咕着誰稀罕。
燈光華美的另一側,是條陰暗的長巷。
路燈下,男人身量很高,風衣及膝。他點燃香煙,卻隻是拿着,手指修長,半垂着眼睫。等煙在風裡燃燒了三分之一時,對面的男人開口說話:“真不考慮回家看你父親?他時間不多了。”
沈凜程擡眼看他,笑了下:“不去。”
那男人還在堅持:“你這又是何苦!你父親等你等的很辛苦。他時間已經不多,你怎麼這樣心狠?”
沈凜程折斷了手裡的煙,踩在腳下:“父親?我沒有父親。”
夜幕降臨,風略過樹梢。他面色有些嘲諷:“張律師,他給了你多少錢?你這樣為他做事。”
被叫做張律師的男人抹了抹額頭汗水:“阿凜!你的父親也有自己難言的苦衷,你何必如此?你母親知道也會傷心的。”
“苦衷?”一陣風吹來吹動了他的碎發,露出眉骨。沈凜程習慣緊鎖着眉頭,嘴角緊抿着:“别說了。”
張律師終于不再說話,歎氣,遞給沈凜程一個紙質信封。
“這是你父親托我給你的東西。裡面是…”
他話還沒說完,沈凜程低頭睥他一眼:“不必。”
夜深,另一間長巷,頭上染着措黃毛的年輕人勾住沈凜程的脖子,“怎麼,到手的錢又扔了?”
沈凜程不置一詞,推開門,找了個吧台坐下。裡面都是些年輕人,看見他默了默,紛紛喊沈哥。
“喝你們的。”沈凜程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毛衣。他年紀不大,卻長的結實,碎發垂落在眉骨前,濃眉,高鼻梁。長腿在凳子前有些委屈,他習慣性皺眉,推開染着黃毛的年輕人。
這是一間小酒吧,經常來的都是熟客。被推開的黃毛叫李莫,朝侍應生要了兩杯酒:“你爸快不行了?”
沈凜程擡眸看他一眼。
李莫撇了撇嘴,立即改口:“那邊的找人過來了?”
酒杯被重重拍在桌子上,李莫知道這是沈凜程的心結,不能說。他哈哈笑着打圓場:“哎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前兒個收租的那人可過來了,今天還敲門來着。你沒錢交房租,就少回去。”
一陣長久的靜默。沈凜程看向窗外。雖說是夏天,夜晚還是冷的。幾隻蟬在樹梢上鳴叫,巷子口跳出來一隻黑貓。他悶頭喝完了酒,喉結滾動幾下,立即有年輕女人的視線投向這裡。喝完酒,放下錢,李莫還在喋喋不休:“沈哥你是不知道,前面那地兒不安全,老是招賊…”
酒店裡依舊熱鬧。宴會的女主角此時此刻有些疲憊,正在樓上卧室裡休息。林伯庸吩咐侍應生送去了熱水,再三叮囑寶貝女兒才掩上門。林窈埋頭鑽進柔軟的被褥裡,仰頭看着碎鑽一樣的吊燈。
她睡覺是從來不關燈的。
齊雅年逾四十,依舊風韻猶存。她一臉擔憂,看向林伯庸:“窈窈睡下了?”
“睡了。”林伯庸寬慰似的笑了笑,攬住妻子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擔心。窈窈已經長大了。”
“要不是我,她也不會受那樣的苦。”齊雅面色哀傷,慢慢朝前走:“是該找個可靠的年輕人照顧她了。”
林伯庸:“話是這麼說,可哪有容易找到的。現在一招手,指不定有千萬人撲上來。”他臉色一轉,一臉愁容,“前幾天又收到了同樣一封信。”
齊雅大驚:“和之前一樣?”
林伯庸家業不小,自然有人盯着他這塊肥肉。這些年,他樹敵不少,總少不了威脅。他最擔心的是他的寶貝女兒,已經受過一次傷害,是再也承受不起風浪了。整天擔驚受怕,偏偏林窈心思少,誰的話都聽,他們一個不留神,誰知道會不會出差錯?
二樓臨窗,能看見酒店後面的巷子。似乎是一道分割線,九點前面是臨海市繁華的商業區,後面是還未開發的老巷子。晚風陣陣,偶爾經過幾個人,面色匆匆的穿過。忽的一聲尖叫打破寂靜:“有賊!”
“有賊…”
是女聲的尖銳叫聲。
林伯庸正好經過窗子,朝下看。看樣子是有個小毛賊搶了别人的包,正在逃竄。齊雅叫了保安下去看看,眼看包追不回來了,被搶了包的女孩面色驚慌,跌坐在地上哭泣。
林伯庸皺眉:“這片地的治安這樣差。地皮開發區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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