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這輩子悉心培養的兄弟情還不足以打消他搶奪股份的念頭的話……蔣澤晨的眼睛黯了黯,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真讓他有些難受。&ldo;小晨,怎麼了?還在傷心嗎?&rdo;耳邊傳來的聲音吓了蔣澤晨一跳,猛一擡頭就看到窗戶上影影綽綽映出的蔣澤涵的身影。還未等蔣澤晨轉過身,蔣澤涵便已經伸展手臂,将背對着他的蔣澤晨擁進懷裡,側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太陽穴。&ldo;沒……&rdo;不自在地掙了掙,蔣澤晨歪頭躲開,不滿地抿了抿嘴唇斜了蔣澤涵一眼,抱怨,&ldo;怎麼沒聲沒息地突然跑過來?你吓死我了,哥。&rdo;&ldo;誰讓小晨你想事情想得那麼專心,我進來都沒聽到。&rdo;蔣澤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用手将蔣澤晨躲開的腦袋掰回來,直到緊緊貼着自己的面頰,&ldo;小晨剛剛在想什麼?&rdo;&ldo;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不清楚。&rdo;蔣澤晨含糊地回答,他可一點也不想跟蔣澤涵分享上輩子傻乎乎被迫害的經曆。幸好自以為對自己的弟弟異常了解的蔣澤涵有了非常可靠的腦補,不忍心讓弟弟繼續為了父親的死亡而傷心,也沒有追問,隻是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ldo;媽媽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國,帶着爸爸的骨灰……然後,律師會過來宣讀爸爸事先寫好的遺囑……主要是關于遺産分配的問題。&rdo;蔣澤晨終于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蔣澤涵,眼睛不由自主地閃了閃,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的保證。蔣澤涵莞爾,抵住蔣澤晨的額頭,輕聲安撫,&ldo;放心吧,小晨,有哥哥在,不會有什麼事的。&rdo;‐‐隻可惜,此時此刻的蔣澤晨隻想要聽他說那句&ldo;我絕對不會碰屬于你的那份遺産&rdo;。因為下午的重要安排,蔣澤涵提前結束了在公司的工作,帶着蔣澤晨吃完午飯後便回了蔣家。上輩子,得知蔣夫人回國,完全沒有了主心骨的蔣澤晨自然是主動跑去機場接機的,蔣澤涵則是與律師一起姗姗來遲。而這一次,蔣澤晨卻被蔣澤涵帶着回了家,因為對方很幹脆地表示已經派人去機場接蔣夫人、而且也不放心讓自家弟弟在這種情況下亂跑,所以蔣澤晨不得不乖乖呆在家裡,靠在拿着公司報表研究的蔣澤涵身邊,呵欠連連。兩點整,律師帶着文件準時登門,兩點一刻,身穿素色衣服,臂彎處纏着黑紗的蔣夫人踏入了蔣家。女人的疲憊的面孔毫無血色,被人攙扶着,像是經曆了一場極其嚴重的打擊。蔣澤晨不知道這是作秀居多還是自己的母親的确對蔣父感情很深,不過這樣的表現的确是最符合目前的蔣夫人的身份的。&ldo;媽……&rdo;站起身,迎向蔣夫人,蔣澤晨還來不及安慰幾句就被蔣夫人緊緊地摟進了懷裡,随後,突然失去了丈夫和前途的女人靠着自己的兒子,泣不成聲。蔣澤晨有些無措地抱着蔣夫人,安撫地拍着她的後背,嘴裡颠三倒四地念着寬慰的話。蔣澤涵站在一邊看了片刻,歎了口氣,伸出手幫着弟弟将自己哭得似乎都無法站穩的繼母扶到沙發上坐下,語氣也比平時溫和了許多,&ldo;媽媽,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律師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先聽他公布爸爸的遺囑可以嗎?&rdo;蔣夫人擡起頭,看了自己身側表情誠懇眼神關切的蔣澤涵一眼,目光晦澀莫名。輕輕點了點頭,蔣夫人擡手拭了拭眼淚,朝着律師努力優雅地笑了笑,&ldo;抱歉,是我失态了……&rdo;&ldo;哪裡,蔣先生能有蔣夫人這樣一位情深意重的好妻子,想必在天之靈也會得到慰藉的。&rdo;律師欠了欠身,回答,又說了幾句節哀順變之類的場面話,随後拿起一直謹慎随身攜帶的文件,例行詢問,&ldo;那麼,既然人已經到齊了,現在可以公布蔣先生的遺囑了嗎?&rdo;遺囑與上輩子并沒有區别,蔣澤晨垂着視線,心中平靜無波,反倒是坐在他身側握着他的手的蔣夫人猛地收緊了力道,掐得他生疼。蔣澤晨知道,蔣夫人并不滿意這份遺囑,她一直認為同為蔣父的兒子,自己的孩子得到的東西卻比蔣澤涵少了太多,而她也不甘心被從蔣氏女主人的位置上驅逐出去。‐‐因為這種不甘心,蔣澤晨知道他最近大概要過上日日夜夜被母親唠叨抱怨的日子了……&ldo;就是這樣。&rdo;合上文件,律師的目光在蔣家兄弟與蔣夫人三人身上徘徊了一下,随後停在了蔣澤晨的身上,&ldo;因為還未滿十八歲,仍舊是未成年人,所以您所繼承的遺産将由您的監護人蔣夫人成為法定代理人代為管理,等到您成年後歸還,這樣可以嗎?&rdo;&ldo;……啊?&rdo;蔣澤晨有些懵,他一直忘記了自己還是未成年人,所以到手的東西還需要别人代為管理一說,不由得扭頭去看蔣夫人。蔣夫人此時此刻也正盯着他,目光殷切卻并不含威脅,顯然根本沒有想過蔣澤晨會拒絕。蔣澤晨有些頭大,但是想到自己這輩子一貫給人的印象,不得不硬着頭皮點了點頭。‐‐他不打算跟蔣澤涵作對,但是這可不意味着蔣夫人也是同樣的想法……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深陷母親和兄長兩位大人間的狹縫内,蔣澤晨郁悶地想要吐血,忐忑地瞥了蔣澤涵一眼,看他似乎并沒有什麼不滿的模樣,才終于略微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為了母親的利益,也為了自己的利益,蔣澤晨決定還是早一點跟蔣夫人攤牌比較好。‐‐蔣澤涵别看外表像是系着蝴蝶結賣萌的hellokity,實際上卻是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暴起傷人的猛虎,捋虎須的行為,絕對要不得啊!41、因為想要好好與蔣夫人談一下今後的大方針,所以當遺囑公布完畢後,蔣澤晨拒絕了蔣澤涵一起去公司的邀請,美其名曰&ldo;打算留在家裡好好安慰一下因為爸爸去世而傷心悲痛的媽媽&rdo;。對此,蔣澤涵并沒有說什麼,隻是臨出門前看了坐在沙發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眼,看得蔣澤晨渾身上下的毛都似乎要炸起來了。‐‐我真心沒打算跟媽媽商量該怎麼算計你啊哥,眼神不要那麼兇殘好不好!蔣澤涵離開後,蔣夫人收拾了一下心情,站起身打算去洗個熱水澡,畢竟她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又哭了大半天,身體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趁着這個功夫,蔣澤晨也在絞盡腦汁地思索該如何向蔣夫人開口,才符合他目前對公司事務一竅不通、生活裡隻有演戲和學習的單純高二學生形象。循序漸進彎彎繞繞的談話藝術蔣家二少從來都是一竅不通的,他的風格傾向于直白、簡單甚至粗暴,而讓他采取自己習慣的方式的話……難道讓他直接開門見山說&ldo;媽,咱們别跟蔣澤涵鬥,安安分分抱着股權吃着分紅過小日子&rdo;嗎?糾結了大半晌,終于看到蔣夫人身穿浴袍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了浴室,蔣澤晨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雖然知道那是母親,但是以一個&ldo;心智成熟&rdo;&ldo;久經歡場&rdo;的成年男性的眼光來看雖然年近四十卻無論臉蛋還是身材都保持良好的蔣夫人,蔣澤晨還是各種變扭的。隻可惜,蔣夫人完全無法體會自己兒子此刻的心情,往床上一坐,朝着仍舊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的蔣澤晨張開了手臂,&ldo;來,晨晨,到媽媽這裡來。&rdo;蔣澤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硬着頭皮站起身,走到床邊,被蔣夫人拖着摟進懷裡。帶着沐浴露香氣的溫軟身體隔着薄薄的浴袍緊貼在蔣澤晨身上,頓時讓他從頭到腳趾都通紅了起來‐‐母親和女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ldo;吆,我的寶貝還害羞呢?&rdo;蔣夫人輕笑了起來,刮了刮蔣澤晨的鼻子,随後松開雙手,朝着床内挪了挪。還沒等蔣澤晨松一口氣,蔣夫人再次提出了要求,&ldo;晨晨,來跟媽媽一起睡吧。&rdo;&ldo;不要!&rdo;一口拒絕,眨着眼睛看着蔣夫人怔愣的模樣,蔣澤晨覺得自己的語氣也許因為急躁而有些不太好,連忙試圖挽回,&ldo;我……我已經長大了。&rdo;&ldo;就算長大了,晨晨也一直是媽媽的孩子。&rdo;蔣夫人抿唇笑了起來,拽着蔣澤晨的手臂拉了拉,卻發現他堅持着紋絲不動,值得歎了口氣放棄。仔細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蔣夫人不由覺得時光飛逝,一轉眼,那個被她輕輕松松便能抱在懷裡的軟綿綿白嫩嫩的嬰兒已經長成了俊逸漂亮的少年,力氣也大到她根本拉不住了。蔣夫人知道這麼多年沒有陪伴在親生骨肉的身邊,這個孩子已經逐漸疏遠了自己,反而對那個哥哥更加依賴,但是這就是她的孩子,無論是誰都無法抹殺他們母子之間的情誼。臉上溫柔輕松的笑意緩緩收斂,變得認真而堅持,蔣夫人的眼睛裡跳動着火光,&ldo;晨晨,你一直是我的好孩子,媽媽會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放到你面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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