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多踉跄着後退站穩,定眼一看,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小白已經沖了出去‐‐隻見他一個左勾拳結結實實地揍在那個嘴巴還在流血的海盜鼻子上,于是血紅的血液從他的鼻孔噴出,與嘴巴裡淌着的血彙成一股汪洋,當那個海盜哀嚎着後退,更多的海盜叫嚣着湧了上來……蘭多反倒被人群推擠到了外面。想擠都擠不進去。隻見小白為一衆海盜圍繞在中間,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成群一起上,男人似乎遊刃有餘,彎腰,閃躲,掃腿,揮拳,進攻無一落空!這是一個講究暴力的世界,而外表看似腼腆、一直被蘭多當成大貓&ldo;飼養&rdo;的男人,擁有絕對的暴力話語權。當一名海盜從後面撲上,他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彎腰,後者撲了個空,就轉而伸手去拉扯他臉上的面具以及繃帶,男人閃躲不及,真的被他觸碰到了那繃帶的邊緣,拉下來了大約有十幾厘米的長度,隐隐約約露出了底下的皮膚,然而還沒等人看清怎麼回事,當即,隻見那張湛藍的瞳眸中有冰冷的銳利光芒閃過,下一秒,他直接用單手将一名看着就不輕的海盜拎起來雙腳騰空,狠狠往甲闆上一砸,堅硬的甲闆居然發出&ldo;吱呀&rdo;一聲不堪負重的巨響,伴随着那海盜哭爹喊娘的痛呼聲,人們清清楚楚地看見那甲闆上居然被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坑!蘭多張了張嘴,傻眼了。一擊之後,看着地上被摔得直接暈過去的那名海盜,沒有人再敢上前。站在包圍中間的男人擡起手,抹了抹之前拳腳之中不小心中招、這會兒有點淤青的唇角,淡淡地瞥了環視一圈周圍的海盜‐‐衆人紛紛後退;當男人邁出一步,衆人嘩啦啦無聲自動分開,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蘭多站在那道路的盡頭,看着小白沖着他走過來,拍了拍已經呆愣在原地的黑發年輕人的腦袋,順手揉亂了那柔軟的黑發。&ldo;有我在。&rdo;小白,這些魚都給你吃,不要浪費啊!經過甲闆事件之後,小白真的正如他自己所說,蘭多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牛皮糖似的,黏得人沒脾氣。唯一的壞處就是,因為男人總要跟在他屁股後面,人人都怕他,外加上船上的海盜們又嫉妒蘭多撈到了廚子這個好差事,打不過隻好搞幼稚的冷暴力,這導緻連續幾日,蘭多都沒能從任何人口中挖掘到一點信息,比如他們下一站準備到什麼地方靠岸,又或者近期内是不是準備再幹一票‐‐按照蘭多的想法,如果雷蒙德眼睛沒瞎的話,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船上少了一個人。唔,哪怕他真是狼心狗肺完全沒注意,這會兒迪爾的鷹也該把&ldo;蘭多在老子手上拿錢來換&rdo;這種信息傳遞給了他‐‐最好的證據就是,那隻鷹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八成是被雷蒙德順手扒了毛做了白煮鷹打牙祭去了。所以現在,按照蘭多對雷蒙德的熟悉,男人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派人打聽他的下落以及狀态‐‐比如是死還是活,隻要迪爾這邊一有動靜,那麼他們的動向多多少少都會通過航海公會傳到雷蒙德的耳朵裡,那家夥再不靠譜,也不至于眼睜睜地看着迪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綁架席茲号的&ldo;未來船長&rdo;。‐‐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能這麼幹。至少蘭多是這麼想的。這一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碧空萬裡,腦袋頂上有海鷗翺翔。蘭多蹲在廚房裡,掀開裝面粉的大缸子,發現裡面剩下的面粉已經為數不多,剩下那些缸底的多數已經潮濕發黴,勉強還能再吃個一兩天,剩下的如果還想要命的話就真的不能吃了‐‐這種事在海上倒是很常見,航海時間長了,别說海盜船,就連專門運送物資的商船都有可能面臨缺水缺糧的窘境……蘭多正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再用這個當借口再去探探迪爾的口風,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了拍他。他愣了愣,回過頭去,對視上一雙藍色的眼睛。小白:&ldo;你最近很焦躁不安,怎麼了?&rdo;蘭多早就跟小白說了自己是被迫被留在這艘船上的,倒是沒說自己的具體來曆,這會兒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放下手中的面粉缸蓋子,說:&ldo;我在着急,我的船隊的人怎麼還不來救我‐‐就跟你一樣,我也不想當海盜,我之前就琢磨了,等我能從這裡脫身,就帶你一塊兒走。&rdo;小白翹起唇角‐‐他露在繃帶下的那半張臉真的很好看:&ldo;在那個船隊,你能做主留下我?&rdo;&ldo;因為那船上活動着一隻特别刻薄的生物,所以‐‐不能。&rdo;蘭多老老實實地回答,&ldo;但是我會努力說服他讓你留下來。&rdo;&ldo;那是什麼人?&rdo;&ldo;大副。&rdo;&ldo;你跟你們船隊的大副過不去?&rdo;這有什麼?船長還活着的時候,船長也跟我挺過不去的。蘭多顯得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下頭發,發現自己真是會給自己添堵,明明是這種情況下,還作死地忽然想起了他那已經翹辮子的老爸‐‐若是被他知道現在他兒子正在一條海盜船上當廚子,估計能把他氣活過來。蘭多歎了口氣:&ldo;沒有過不去,他就是天生刻薄,人家不高興,他就高興了。&rdo;小白:&ldo;……有這麼過分?&rdo;蘭多擺擺手:&ldo;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嘛。&rdo;小白擡起手,扶了扶自己臉上的面具,轉過身去,聲音聽上去比之前稍稍的冷靜了一些:&ldo;這麼刻薄的人,那你怎麼确定他會來救你?&rdo;蘭多聞言一楞,心頭緊了緊下意識地想結束這個話題‐‐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并不那麼熟悉的人面前反倒比較放松時,苦笑了下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話,而後彎腰,将一個大壺子抓出來,往裡面相當潇灑外加随意地添加酒、茶、檸檬片以及各種香料,直到那一壺東西散發出一種靠近黑暗料理才有的氣味,他順手拿過個大勺子,将壺子裡面的東西搗碎‐‐這是船上每天要求船員喝的固定飲品,可以避免各種疾病,比如白血病或者佝偻病。小白聽見黑發年輕人說話,卻沒聽清,于是轉過頭來問他:&ldo;你說什麼?&rdo;&ldo;我說,那個人雖然跟我不對盤,也看不起我,但是他是個守信用的人。&rdo;蘭多頭也不擡地随口答道,&ldo;他答應我父親照顧我,也承諾我父親一定會看着我直到我完成父親的遺願,所以他會救我回去,也必須救我回去。&rdo;蘭多說完,心裡頭居然隐隐約約泛起一點酸酸的感覺‐‐但是那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甚至來不及抓住,就轉瞬即逝‐‐從頭到尾,他的聲音聽上去都特别平靜,就好像他壓根不在乎雷蒙德會不會來救他,并且因為什麼救他這種事似的……他們倆最後一次對話的内容可不那麼愉快。小白聞言,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動作機械、整個人魂都丢了似的搗鼓着那一壺黑暗料理的黑發年輕人,微微眯起湛藍色的瞳眸,卻沒頭沒腦地問了句:&ldo;你父親的遺願,那是什麼?&rdo;蘭多哼了一聲:&ldo;來自老人家的遺憾‐‐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巴比倫海域有一片神秘的島嶼,隻有經曆過海上災難後。又遇上龍卷風的人,才會被帶到那個島嶼上,島上各種美好,歌舞升平,金銀财寶無數,島上的人不屬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并且無論男女老少,人人都水性極佳并且每個人都單獨拎出來都是極好的航海苗子‐‐唔,曾經有人去了那座島,還将一艘船留在了那裡。&rdo;&ldo;世界上最快、戰鬥力最強,超越了現代造船技術的船隻‐‐那是我父親的船。&rdo;&ldo;你父親的船?&rdo;&ldo;對啦,也不知道是他晚年得了幻想症還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rdo;蘭多啧了聲,搖搖頭道,&ldo;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那麼一艘神賜的船藏在了那神賜的島嶼之上,讓我去找‐‐而我們船隊的大副,答應了他陪我去找這艘船。&rdo;&ldo;找到了以後呢?&rdo;&ldo;相看厭煩,終得解脫,一拍兩散。&rdo;&ldo;……&rdo;蘭多歎息了一聲,将放在遠方的目光收回,埋頭,繼續搗鼓黑暗料理‐‐他聽見在他身後的小白沒心沒肺地嗤笑了一聲,卻并沒有回頭‐‐于是黑發年輕人沒看見,這時候,正斜着高大的身軀懶洋洋地靠在竈台邊,手中掂量着一顆水果的男人忽然動作一頓,那雙藍色的瞳眸之中慵懶情緒一掃而光,轉過身,準确地從某個蒸籠後面拎出一隻毛茸茸的東西。那東西瞪着一雙黑溜溜,圓滾滾的眼睛,耳邊邊還别着一朵風騷的小花,當對視上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瞳眸時,它就像是看見了什麼魔鬼似的,先是猛地一愣而後忽然瘋狂地掙紮了起來!男人懶洋洋地笑了笑,伸出手指,壓在薄唇邊做出了個隻噤聲的動作,而後手腕輕輕一轉,将那毛茸茸的小倉鼠,拎在手裡掄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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