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淩妙妙赧然點點頭。柳拂衣放進嘴裡一嘗,笑了:“妙妙,鹽放少了,五香粉放多了。”淩妙妙憋了半天,諒他今天結婚,哼道:“知道了。”蓋着蓋頭的慕瑤把蓋頭掀開來,露出完美勾勒唇形的紅唇,小心地吃了一個,給妙妙解圍:“我覺得挺好的。”柳拂衣附在她耳邊道:“她做飯實在不行,得好好練練。”慕瑤忍俊不禁:“其實,我比妙妙也強不到哪去。”“那不一樣。”柳拂衣答得一本正經,“你有我,我會做飯。”淩妙妙捂住了眼睛,隻從指縫裡看他們卿卿我我:“……柳大哥,吃完快點洞房去吧。”柳拂衣果然不吭聲了,正襟危坐起來,專心緻志地吃餃子。一向反應遲鈍的直男代表,在妙妙的調侃下,竟然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妙妙則好奇地盯着慕瑤的露出的嘴唇。從慕瑤出場開始,她一直是以清清淡淡的形象出現,幾乎從未見過她濃妝豔抹的樣子。妙妙心裡當即癢癢的,小心翼翼地問:“慕姐姐,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呀?”“可以啊。”慕瑤頓了頓,擡起手剛準備撩起蓋頭,便被柳拂衣按住了手。“我的新娘子,隻有我可以看。你看算怎麼回事?”妙妙氣急敗壞地“哼”了一聲。柳拂衣挽着慕瑤入了洞房,二人的步子和緩平靜,帶着說不出的溫馨恬然。妙妙遠遠望着,心裡歡喜交雜着憂愁。如果劇情線沒有出大錯,主角二人的成婚,标志着《捉妖》即将進入最後的尾聲,最後一個巨大浪頭打來之後,故事在高潮中戛然而止。而這最後的關卡,是他們所有人的死劫。回到房間,妙妙坐在妝台前,對着鏡子梳頭發。想到了沒看成的慕姐姐的臉,氣得給自己塗了個紅嘴唇。慕聲坐在一旁,并不責怪她大晚上塗脂抹粉,而是雙眼晶亮亮地看着她,眸子閃動了一下:“我幫你畫。”“你畫?”淩妙妙猶豫了一下,懷着好奇的心情,仰起頭,閉上了眼睛,看他畫成什麼樣。少年從架上取了一隻細頭的狼毫,走到她身邊,捏着她的臉,以筆輕沾着朱砂,在她額頭上勾勒。濕潤的筆尖掃在額頭上,有些癢癢的,她閉起的睫毛顫動起來,嘟囔道:“好了嗎?”“快了。”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端詳她的眉眼,眉一筆都像是纏綿地親吻在她額頭。“好了。”他松開手,淩妙妙睜開眼,湊在鏡子前面一看,一朵赤紅的五瓣梅花小巧玲珑地印在額心。慕聲烏黑的眸望着鏡子,安靜的,唇角微微翹起——他有私心的。淩妙妙從前在竹蜻蜓上刻字,曾經用五瓣梅花代表了他。“哇。”淩妙妙無知無覺,專心地望着鏡子,想伸手去碰,又怕碰壞了,手指忐忑地停留在額頭邊緣,驚奇地稱贊道,“好漂亮。”她扭過頭來,興奮的眼眸撞進他眼裡,慕聲輕輕擡起她的下颌,吻在了她額頭上。“哎——”我的花!妙妙憤怒地驚叫起來,往後躲閃,慕聲按住她的後腦不放,故意壓着她的額頭,用柔軟的唇将那朵花揉成了亂紅一片。“……”淩妙妙望鏡子裡一看,活了不到一分鐘的五瓣梅花已經毀屍滅迹,又看着黑蓮花唇上的一點嫣紅,吓了一跳,飛速地甩了條絹子給他:“快擦擦。”“不是說了嗎?朱砂吃了中毒!”慕聲乖巧地擦着嘴唇,滿臉無辜地将她望着。作者有話要說:妙妙:柳大哥,你變了。舊恨新仇(七)總是在天不亮就起床練早功的柳拂衣和慕瑤,在新婚第二天雙雙起遲了。日上三竿,柳拂衣才從房間出來,甫一出門,就撞見淩妙妙抱臂站在他面前睨着他,臉上挂着神秘的微笑。“柳大哥。”她歪了歪腦袋,雙髻上的碧色緞帶飄動起來,杏子眼含笑睨着他,沒羞沒臊地問,“新婚快不快樂?”這丫頭……“咳。”夜裡種種旖旎湧回腦海,他掩飾地闆起臉,張望起來,“阿聲呢?你一大早杵在我們這兒做什麼。”妙妙調侃的笑容收了收,說起正事,“柳大哥,能不能借一下你的九玄收妖塔?”她的眼睛眨巴着,眼神中帶着點幹澀的緊張和不安。柳拂衣一愣,下意識摸到了袖口的小木塔,奇怪道:“你借收妖塔做什麼?”這收妖塔不像是什麼日用品,乃是法力強大的法器,别說她駕馭不了,就算對方能用,他一般也不會輕易出借。“哦,慕聲招鬼,我房間裡總是有小妖出沒,實在煩得很……我想借它鎮一鎮。”柳拂衣忍不住笑了:“區區小妖,阿聲一出手就滅了,你讓他來。”“不要。”淩妙妙氣鼓鼓地吐了口氣,拉着他的衣袖,焦急地擺了兩下,“跟他吵架了。柳大哥,你就借我擺一個晚上,明兒一早就還你,好不好?”柳拂衣平生最架不住姑娘家撒嬌,見她眼底發青,估計是實在不勝煩擾才來找了他,便從袖中掏出了九玄收妖塔。小木塔隻有巴掌大小,精緻得像是桌上的擺件,不用口令操縱時,會一直保持這樣小巧無害的形态。即便是如此,擺一晚上,殺滅幾個騷擾人的小妖也足夠了。他将收妖塔遞給了妙妙:“拿去吧。”“謝謝柳大哥!”淩妙妙的眼睛幾乎看成了對眼,雙手小心翼翼地将收妖塔攏着,慢慢地轉身,一路小跑回了房間。柳拂衣看着她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出門買黃紙去了。房間裡,淩妙妙一個人趴在床上發呆,手背墊着下巴,半晌,才伸手撥弄了一下面前斜斜立着的九玄收妖塔,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睛。她思索了片刻,飛快地爬了起來,抓起收妖塔走到衣櫃前,“吱呀”一聲打開了雕花木櫃。櫃子裡湧出一股濃郁的白梅香,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堆得很高,幾乎抵到了櫃子頂上。……兩個騷包的衣櫃,就是這麼滿。淩妙妙無聲地笑了笑,踮着腳尖拿收妖塔比劃了一下,小木塔隻能橫着塞進上方那個小空間裡,顯然不大穩當,塞了幾次之後,她放棄了。她沉默了一會兒,關上了櫃子門,走到了廚房。清晨,幾縷細弱的光從廚房窗口射進來,投在竈台上,竈台旁邊是個一人高的漆黑水缸。牆角布置着簡陋的架子,擺滿了燈籠形的陶罐,再向上看,牆上釘着一隻放碗筷的梨木櫃子,分了幾個格擋,淩妙妙依次打開,從左往右數第三格,果然是空空蕩蕩的,陽光照着閣子底部的一層薄薄的灰塵,泛着微微的白。妙妙将收妖塔放進去,那個櫃子像是為收妖塔量身打造,不大不小,剛好夠将其藏在其中。妙妙關上櫃子門,将準備好的鎖拿出來,鎖住了櫃子。退後幾步,拿腳丈量了距離,在櫃子四周數米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移開了架子,貼上了三張符紙。伸手将符紙的邊角展平,壓在粗糙的牆上,她拍拍手,呼出一口白氣,陽光下,無數細塵在她手邊旋轉飛舞。妙妙将架子吃力地挪了回去,上面的陶罐震顫,發出叮鈴鈴的脆響,擋住了牆上澄黃的符紙。按照《捉妖》的劇情,主角團走到了無方鎮,便到了原主淩虞參與的最後關卡。此時,柳拂衣和慕瑤成婚,大有白頭偕老的架勢,被慕聲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淩虞失去了希望,徹底黑化了——她再也不奢望柳拂衣能将她救出苦海,不僅是慕聲,慕瑤和柳拂衣也成了她仇恨的對象。抱着拖所有人下水的扭曲心态,她完成了她在這本小說中的第四次作死行為——也是淩妙妙按照原主軌迹進行的最後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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