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複試時你對‘什麼是法學’的回答嗎?”
顧楠溪吸着鼻子,嗡嗡道,“記得”。
一門關于善良與公平的藝術。這是她此生信仰,怎麼可能會忘。
“那就拼盡全力去做,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而我,也不會停下步伐,我會在這裡,不斷前行。據說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得和生活握手言和,那麼我願意陪你,陪你和他鬥上一鬥。
顧楠溪的正式離校無疑又如一顆炸彈落入湖中,水花四射。
校内議論紛紛,同顧楠溪一屆的更是尤為嚴重,甚至有不少人匿名投訴。為了暫避鋒芒,何之桓也尊重院裡的決定,暫停了校内的大部分工作,除了必要課程和活動,基本在校園‘查無此人’。
學校的事情少了,何之桓便将空出來的精力全放在事務所,每天花大把大把的時間梳理案件。
顧楠溪那邊剛剛入學,也是各種事情忙得腳不沾地,經常四五個小時都沒法看手機,再加上時差,基本就等于何之桓睡了,她醒了;她醒了,何之桓睡了。
兩人都不想讓對方熬夜,一來二去,幹脆直接把視頻時間改成了留言。
十二月中旬,何之桓排有一堂公開課,他本以為院裡給他停掉了,查詢過後才發現依舊穩穩挂在安排表上。沒辦法,隻得老老實實的準備教案。
他的公開課向來都是滿滿當當的學生,每次都有真正選修了這門課的學生拿不到資料,由于很多材料都是不能對外傳閱的,何之桓隻得折中,給選課學生發電子版。
南方冬天屋内的寒冷感遠超室外,唯一能給點心理安慰的是關上門窗,不會有風往脖頸和腳踝鑽。
何之桓穿着一件灰色的呢絨大衣,裡頭搭着米色的毛衣和淺牛仔,少年感十足。
今天路上有點堵,他一下車就拎着公文包火急火燎的往教室沖,呼出的熱氣在眼鏡上起了一層薄霧,仿佛給周遭景色鍍上濾鏡。
來到教室,大家能湊到一起的,全紮堆取暖。何之桓擡手看了下時間,暗暗松口氣。還行,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來得及寫個闆書,以及打開課件。
依舊帶着淺淡笑意掃視了一圈台下,沒去理會那些探究的目光,何之桓将公文包放在講台邊的椅子上,為了方便闆書,幹脆連大衣也一起脫了,攤在臂彎,細心對折後放在公文包上面。
教室裡的嘈雜随着人數的增多而一點點加劇,好在,上課鈴也響了。
吵鬧聲漸漸消了下去,何之桓清清嗓子,一手捏着粉筆開始侃侃而談。過了一會,在目光已經兩三次的掃視上課起就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女學生她還不知收斂時,何之桓眉頭微蹙,将口中還未說完的五個字,‘這個委托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得很緩慢。
說完後,他撐着講台,直直對着女學生的方向道:“同學,已經上課了,麻煩不要再講話打擾别人”
戴着眼鏡的女生斜眼看了一下何之桓,面露不快的重重将書拍在桌上,從座位上站起,道:“勾搭自己學生,事情都傳得這樣滿城風雨了,還像沒事人一樣來上課,也好意思!”
教室本來還有些細碎的雜聲,此言一出,頓時滿場寂靜。每個人都縮着目光,不敢直視講台上的何之桓。
坐她旁邊的女生低着頭,死命扯她衣服,“别說了!趕緊坐下。”
女生似乎還嫌不夠,扭頭怒氣沖沖的看扯她衣服的人,“幹嘛?我說得不對嗎?這人都被送到哥大了,大家夥學着點啊,這種捷徑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粉筆在指尖磨着,落下一小堆白白的灰。何之桓盯着看了會,然後擡頭,笑,“我想,這堂課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如往常一樣的打扮,溫柔細緻,語調卻很輕。
将粉筆抛到桌上,何之桓拍拍手,“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在你們這個年紀,我比你們更看不過一些事情,任何人有不對的地方,我都覺得自己可以罵上兩句。你們都是桐大的學生,不少人還上過很多我的課,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我問心無愧。但,我的生活、我的私事,我想,并沒有義務要向大家報告。”
“還有,對于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做任何解釋。但有一點,質疑顧楠溪各項研究課題的都可以去調查,如有虛假,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這門是選修課,這裡應該還有不少旁聽的學生,抱歉,你們可以先行離開。班長辛苦一下,統計選修了這門課想換課的同學,我會一一給你們重新安排。畢竟,你們看着我不爽的話,我自己也鬧心不是?“
第52章最是人間煙火
比這難聽的話又不是沒見過,但這也算是第一次和學生正面剛,何之桓自嘲,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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