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顧楠溪。那些瞻前顧後、前思後慮,無外乎兩個字,“在意”。在意朋友,在意輿論,更在意對他是否會有影響。而許多情況下,這種實質般的枷鎖都會牢牢鎖住她,讓她逃避内心真正的想法。
攥他衣角,顧楠溪仰頭盯着坐在扶手上的他,“你呢?你怎麼辦?”。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她手機就被劉丹拿走了,旁人會如何說三道四、颠倒黑白,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可以挨下所有的嘲笑辱罵,但,卻接受不了任何人對着他評頭論足。
愛情的奇妙在于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愛護,我們在無數人中相遇,突破内心桎梏才走到現在,所以,你一定要比我過得好,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放心。她曾經以為不會有任何人比自己本身更重要,因為人這一輩子,大多數時間裡都和自己獨處。但何之桓卻将她埋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些念想一點點牽引出來,告訴她,她可以任性、可以撒嬌、可以有情緒,他把最真實的顧楠溪展現了出來。
今生相遇,何其有幸。
充盈的力量從心底而來,顧楠溪沒等何之桓的回答,直接扭頭看身前若有所思的兩人,“我不怕的,他在,我不怕。”
“從決定報考桐大研究生到現在,遇見你們,遇到何之桓,是我最幸運的事情。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害怕。”
四時風花雪月,有你們在,即便前路未明,我亦毫無畏懼。
早上10點,三人照常去教室上課,何之桓也照常去教室給本科生授課。許是沒有所謂的狗血家庭劇,被劉丹攥着手拉進教室的顧楠溪發現大家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敵意。課間隔壁宿舍的人過來八卦,在得到正主點頭認證後,居然連連豎起大拇指,說了好幾個牛逼。
心底胡思亂想的因子安分了些,顧楠溪壓着筆記本,開始整理課堂上的筆記。
今天這堂課是小班的,所以人數并不多,教室也小。交談聲稍微大點就幾乎整個班都聽得見。而這件事,也并非所有人都看得慣,比如眼下,她們前兩排坐着的一位姑娘。
捋了一下耳邊長發,對着周圍的竊竊私語,她冷笑出聲,雙手環抱胸前,嗤之以鼻的說,“果然世道不一樣了,這騙财騙色的人能當上教授,長着不錯的臉就勾引老師。欸,咱們普通人活得艱難呐~”
鐘楊椅子往後一拉,捏着手中的鋼筆就想上前理論。
顧楠溪連忙站起,拉着他的手臂,很認真地搖搖頭。
“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說着,手一抽,就打算往前走。
顧楠溪急了,“鐘楊!我來和她說!”
合上筆蓋,顧楠溪從後座繞到那個女生面前。她不怎麼記人,尤其近視後,對周遭環境的敏感度更是差,比如眼前這個女生,她就從沒覺得自己見過她。
九月份,桐城熱浪陣陣,知了在梧桐樹上叫個不停。顧楠溪今天披着及腰長發,身上一套明黃色的連衣裙,将妩媚與清純拿捏得恰到好處。
從她走到女生面前,班裡其他叽叽喳喳閑聊的聲音就一點點消散,眼下他們都睜大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倆。
勾起嘴角,顧楠溪幹淨得像琥珀一般的眼睛毫不避諱地盯着女生,“同學,我們認識嗎?”
一個白眼,“我倒是想不認識,嫌丢人。”
搖手拒絕了鐘楊和劉丹的上前,顧楠溪笑,“首先,我不認識你,今天不認識,以後也不會認識。我長得還湊合,所以借你口中的‘勾引’二字,是我成功勾引了他,所以麻煩你收回口中的‘騙色’;第二,不好意思,他比我有錢得多,要也是我貪戀他的錢财,不會是他騙我;第三,别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的好,我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這人脾氣不行,不喜歡和别人起沖突。你怎麼議論我都無所謂,但是,議論他不行,至少,不要讓我聽到。”
劉丹原地握着拳頭,激動得差點鼓掌。卧槽!顧楠溪你也太A了吧,便宜師兄那顆大白菜了。
被顧楠溪一番有理有據的話噎得說不出反駁的話,女生死咬嘴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搞得鐘楊嚴陣以待,總覺得她下一秒會撲到顧楠溪身上。
上課鈴打破詭異的安靜,去接水回來的教授拿着口杯,緩緩地将嘴裡的茶水咽下,“我這出去打個水,怎麼感覺錯過了一出大戲啊。”
走上講台,沖一邊的劉丹鐘楊揮手,“愣着幹嘛,回座位準備上課!”
昨天的事情鬧得挺大,何之桓又是校内數一數二的“明星”教授,他想不了解都難。女生對顧楠溪的敵意很明顯,眼瞅着昔日和自己坐在一個教室的同學出現在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身邊,有微詞太正常不過。就連他們這些老師,也有不少人羨慕何之桓有福氣呢。感情這回事,哪輪得到旁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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