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一下後,顧楠溪出發去松棠。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穿過前廳、展區,臂彎裡搭着剛剛脫下的風衣,每回來這,她總能得到難以言喻的平靜。之前在這兼職時,平日裡大多都是徐樊的老朋友來拜訪,無需她們在場的時候,顧楠溪就會搬把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水浸青石。
在大多希冀都落空之後,人會不由自主的告訴自己,有些時候該放棄、該淡泊,即便心底再想要,也得清清楚楚的認識到,無論你怎麼努力,有些東西,都不會屬于你。
搖到一半的手在見到徐樊前頭的人影時止住,顧楠溪詫異,“師兄,你也在這?”
這間茶室算得上松棠數一數二的,輸入密碼後,沿着青石闆直行十餘步,一個大大方方的天井驟然将光線全攏過來,而茶室的門,就正對着天井。
起身拿過顧楠溪手中的衣服,何之桓笑,“本想好好工作的,被徐叔叔誘|惑過來了。”
燙過一遍茶杯,徐樊将公道杯擱到茶巾上,壓去底部的水。“我何時敢誘|惑何教授啊,這不是想着你們課業繁重,好借機來此舒緩一下,這說着倒成我的不是了”。
就着徐樊分茶的動作,顧楠溪三指在茶桌輕點,雖知他是玩笑話,到底還是忍不住出聲,“老闆,師兄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這人,就是嘴碎。”
一口茶嗆着,何之桓用手背壓着唇,扭身輕咳。嘴碎?啥玩意,他居然有一天被說成嘴碎?
手肘擱到扶手上,何之桓斜倚看着顧楠溪,笑說,“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會被人說嘴碎。傾囊而授卻被說成嘴碎,真是讓人難過。”
椅子離得并不遠,何之桓一側身,本就咫尺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徐樊瞧着面前的一幕,嘴角的笑越揚越大,看了眼手邊黑屏的手機,驚訝出聲,“唉,我有個老朋友造訪,之桓,你倆先聊着,我去看看。”
暧昧的氛圍一下散去,顧楠溪扭頭直視前頭已經起身離席的徐樊,臉紅了。她剛剛,就一直同何之桓對望着,未發一言。之前讀到那些描寫愛情的句子時,其實并沒有多大感觸。可能會希望說有這麼一個人,讓你四季歡喜,晝夜不舍。但也因為知道,這樣的人,不過是可遇不可求罷了。
可現在,他就在自己身邊呀。
耳邊腳步聲依稀不見,探身拿過蓋碗,何之桓動作流暢的将茶湯倒入公道杯,而後雙手交握撐在額頭,就着茶桌縱橫的紋路,悶聲道,“我剛剛,看到你和許帆了。”
話一落下,茶室靜得連呼吸聲都放緩。
顧楠溪心窩一下又一下劇烈跳動着,有什麼念頭在腦海裡肆意生長,她不敢想。
“我和他,隻是朋友。”
再難抑制想走近她的心思,隔着扶手,何之桓把顧楠溪攬過來。這是除了那個深夜,第一次,他主動在抱她。
作者有話要說:願君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
第18章酸甜苦辣鹹
上初中前,顧楠溪一直跟着爺爺生活在老家。從抱在腿上手把手的教,到踩在矮凳子上撰着毛筆一橫一撇的寫。那時候的光會從木格玻璃照進來,爺爺就挂着副老花鏡,教她寫着——月是故鄉明。
後來她才明白,月亮一直都是同一個月亮。明的是人和物、情和景。
他手圈着的地方發着燙,顧楠溪清晰的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喜極。
“我可以理解為,我能喜歡你嗎?”,靜了許久,盤旋在心頭的話像是終于找到了出口,從唇中溢出。
燃了好一會的檀香從香爐中絲絲縷縷的侵占着茶室的每一個縫隙,何之桓抱着顧楠溪,目光落在前頭的仿古四屏山水畫上,帶着笑意輕道,“不可以“。
懷裡的人兒明顯一僵,何之桓緊了緊手臂,把沒說的話說完,”至少得等你研究生畢業。不過,你得記牢,何之桓很喜歡你。”這幾年母親周黎不是沒摧過他趕緊找個女朋友,可手頭的事一忙起來,恨不得一天有36個小時,加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接觸到的不是女學生就是女老師,前者“□□”,後者處成哥們,女朋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摟着的人,貌似就是過往不敢碰的“大忌”,可是,管他呢。
“疼”,耳畔的聲音打斷何之桓的思考。
他松開顧楠溪,指腹壓去她眼角的淚,“什麼?”
暗戳戳的指着扶手,顧楠溪揉着胳膊,話裡是藏不住的笑,“硌着了”。
起身站到她面前,何之桓重新将顧楠溪攬在懷裡,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一時卻又不知該從何而起。他從未料想自己有朝一日會愛上結識不過半年的女孩,在他固有的認知裡,一見鐘情遠沒有日久生情來得靠譜。可見到顧楠溪後,他卻不得不相信,有些人身上就是有那種特有的東西,吸引着人不斷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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