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最近忙啥呢?都不見你英姿飒爽的身影”,劉丹揣着個抱枕,對辦公桌上埋首批閱論文的何之桓出聲詢問。
手中的筆一頓,何之桓不知自的看向顧楠溪,而後重新埋首,“寫論文,改論文啊。這職稱一落,工資可是差了一大截的。”桐大有成文的規矩,講師以上職稱的老師,每四年需得發表對應刊物的論文,一旦四年期到論文不合格者,職稱統一下調一級。
何之桓曆來覺得這類事情麻煩,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把要求不高的基本都壓在最短時間内搞定,免得心煩。
“據我所知,您老可不靠工資過活”,倚在顧楠溪肩頭,劉丹兩手捏着抱枕的角,愉快的說道。
起身走到茶幾,何之桓往手中的玻璃杯倒着水,答非所問,“主任的課題搞定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學生,我怎麼可能拖後腿呢。”聽慣了劉丹的說話方式,何之桓極為自然的颔首。
臨近期末,不少總結工作都提上了日程。今天叫他們來,就是詢問一下寒假期間的安排。桐大每年都和不少世界高校有着交流項目,春節也不例外。
“話說回來,你們規劃好假期了嗎?”,在劉丹對面的沙發落座,何之桓帶着慣有的笑意,看向她們。
沒課的時候,他都不喜穿西裝,嫌束縛。眼下便是一身淺灰色的休閑服,很是閑适。
敞開的辦公室門能看到走道裡來往的學生與教授,幾場秋雨過後,桐城涼意陣陣。辦公桌上的綠蘿倒是還抽了幾枝新芽,生機勃勃。
摸了摸新修的齊耳短發,劉丹估摸着說,“還不确定,我爸倒是想讓我去法院曆練曆練。”劉丹從她爺爺輩開始,就是法務世家,各位叔伯姑姑,也清一色的都是幹着和法律相關的工作。從小耳濡目染,在别的小女孩還看着美少女戰士的時候,她一般都盤着腿,眉頭緊鎖的陪着爺爺看庭審現場。
“對了,楠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話剛出口,劉丹便想起還不知道顧楠溪什麼時候離校。就像大三大四思慮考研考公,還是工作一樣。研一的她們也得想好畢業之後是繼續深造,還是積極投身于社會主義。
“我還沒想好。”思考了會,顧楠溪誠懇的回答了劉丹。她是真不知道,從大三開始,她就再沒回家過過新年。
她倆來的時候,何之桓剛剛開始檢索一篇課題所需的文獻,他有個習慣,隻要手邊開始了的工作,就一定得摸個大概出來,是以,半小時後才從辦公桌起身。
翹着二郎腿,何之桓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玻璃杯。半響,目光滑到窗邊,開口,“學校這邊和哥倫比有個為期一周的交流論壇,我這邊還有幾個名額,如果感興趣的話,周六前把報名表填了發給鐘楊”。
從何之桓辦公室出來後,劉丹忙着去找男友,顧楠溪不願充當亮閃閃的燈泡,目送劉丹離開。
心裡空落落的,沒了做任何事的想法,顧楠溪就沿着落了一地梧桐葉的小道踱步,漫無目的。
“楠溪”,身後爽朗的聲音讓顧楠溪定住腳步,無奈回頭。慶功宴結束兩天後,她總是能在各種地方遇上許帆,無論是圖書館、食堂,還是教學樓,總而言之就是巧得不能再巧。人家做到這種份上,再遲鈍的人都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讓顧楠溪頭疼的是,許帆又沒有絲毫越界的言行舉止,就像個好哥們似的陪在她身邊,讓她連拒絕的話都沒機會出口。
“你這是又送文件來了?”
“先知大人,在下佩服。”三兩步走近回身的顧楠溪,許帆揚着手中的文件袋,笑得誠心誠意。
心知肚明的聳聳肩,沒像往常一樣接他的梗,斂了神色,顧楠溪擡頭,目光看着頭頂泛黃的梧桐葉,“許帆,你說,這些梧桐樹都有些年頭了吧?”
順着她的目光,許帆仰頭。即便已經落了半月,餘下的葉子依舊層層疊在一起,擋去大片日光。
剛想回答,顧楠溪的目光已經重新落在他臉上,“許帆,很謝謝你,真的。”
她一直都很感激成長中遇上的一些人,靠着那些溫暖與支持,她一步步走向更好的自己,義無反顧。
“你這話,倒是讓我無法接了”,很刻意的拒絕,許帆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微風卷起顧楠溪耳邊的幾縷碎發,許帆想起她那天穿着旗袍在自己身側的樣子。揚起嘴角,他并非拿不起放不下之人,既然知道了心上人的心思,那他也要灑脫一點,這樣才不至過于狼狽。
中指微曲扣在顧楠溪光潔的額頭,“以後不走這條道送文件啦,離我的教學樓委實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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