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當年在訓練營裡,怎麼着憑單打也能拿前三。
她拿起刀,是地上那些侍衛扔的,比不得自己的赤焰好用,握着别扭。
許以瑟見許以之拿刀也怕,但她要賭,賭許以之不會真拿刀砍她,雖然她不知她是誰,但她知道一件事,她不會輕易傷人,也不會殺人。
上次她被弄地那麼慘都沒殺了歸海斬釘,她一定有自己的秘密。
不過許以瑟想錯了,許以之雖然不敢殺人,但她殺過許多妖魔,全是不眨眼的那種,她是不想殺人,但被逼急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許以瑟可以為了蔺起政忍受被烈焰灼傷的的痛苦,她為了沈亭鶴殺一個人又怎麼樣,何況在他們這兒今晚殺人又不犯法。
沈亭鶴急地心頭全是火,偏偏蔺起政還走地慢,要不是蔺湦武功不行,他早就将人交給他自己去許以之那兒了。
她不在自己身邊,自己的心就一直懸着,永遠也放不下來。
“大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許以之拿着刀,她從小到大用的武器都是赤焰,但赤焰是把桃木劍,刀她是用的不太順手,但那并不代辦她不會用。
“我知道,你敢。你害死了以楠,再害死我也沒什麼。許以之,我真沒想到你的心會這麼毒,就因為在府裡過的不好?”
許以瑟說話很慢,但她依舊在動,走路的動作相很機械,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般,她說話的樣子更吓人,面目猙獰,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極其可怕。
“二姐并不是我害死了的,你别血口噴人,再說,她與孟淵在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心願,你這種人懂什麼。”許以之揚起銀光閃閃的長刀。“你再往前走,就别怪我手裡的刀沒有眼睛了,我會殺人。”
她說罷轉身往前走,前頭的羽林軍見許以瑟能撐這麼久便覺得自己也可以,但想法終究是想法,金錢的魅力始終抵不過愛情。
理論上沒人能擋得住被烈焰焚燒的滋味,許以之掃了一眼倒了一地的羽林軍,她倒是開始佩服許以瑟了,她的忍耐裡是真厲害。
許惟一直在旁觀察場面,沒什麼大表情,但他的視線一直在許以之和許以瑟身上,他在計算時間,自己在沈亭鶴手裡栽一次,他這次為了自己為了許府,一定不會讓太子坐上皇位。
蔺湦一出承青宮便往皇宮大門口看,都過這麼久了,怎麼白将軍還不來,這局面已經無法控制,他再不來,結局如何,誰也說不準了。
他是個男人,怎能讓許以之一個女人犧牲自己。
第61章我怕看了之後舍不得
忽地,倒地的其中一人死死抓住了許以之的腳踝,半個身子壓在上面,許以之被吓了一跳。
“放手!”她使勁踹他,逼着自己往他身前踢,但他任憑她怎麼踢都不放手。
怒從心起,周圍的烈焰燃地更旺,邊緣紅地灼眼。
加碼後的烈焰,加碼的疼,許以瑟行動艱難,她隻當自己死了,隻有一副軀殼在動,而着副軀殼要救蔺起政。
現在就是阻止許以之的最好時機,再走幾步,她便能将口中的黑狗血全噴到她身上。
眼看着沈亭鶴押着蔺起政走來,可這人卻抓着她的腳不放,這讓她怎麼走。
即便烈焰換成神焰,這人也死不放手,就像許以瑟說的,反正不會受什麼實質性的傷,他怕什麼。而且他需要錢,需要一大筆錢。
許以之擰眉,揚手便想一刀斬了他的手,是他逼她的。
趁着許以之動憚不得的時候,許以瑟走地快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因為神焰的原因她動作費力,但她強求的東西在指引她。
就在許以之揚起手中的長刀想砍人時,許以瑟猛地朝她撲了過去。
許以之的反應也快,她感應到身後人的動作連忙回身,手中長刀一轉。
她回身的一瞬間,許以瑟用盡全力将口中黑狗血如數噴出,細密的黑狗一入空氣血便被神焰燒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大多數到了許以之身上。
黑狗血确實有克制許以之術法的功效,并不是因為許以之本身,而是因為她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她自己也不算人,但這黑狗血少了歸海斬釘的加持,效果一般。
被黑狗血一濺,許以之揚手順勢就劈了下去,銳利的刀鋒直接破開華貴的裙衫,從肩頭到腰下,許以瑟緩緩倒了下去,最後一刻,她看的人是蔺起政,她的丈夫。
“以瑟!”蔺起政扯着嗓子喊地撕心裂肺,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喊地發自肺腑。
她去了。
“普通”一聲,堂堂四皇子頹廢地跪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是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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