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睡呢,再睡頭上可要多幾頂帽子了。”白莫也像是抓到了沈亭鶴的把柄,言語中帶着濃厚的揶揄。
方才孫莊派人去通知他時他還在看書,聽了侯府下人的話後差點沒把書給撕了。這許家某小姐真女中豪傑,沈亭鶴來醉音樓,她便找小倌去侯府。
沈亭鶴倏地睜開眼,淡淡道:“什麼意思?”他腦中蓦然浮現了許以之那張不算絕色的臉,他對于許府嫁來的人是誰無所謂,但她似乎比一般女子要沒規矩地多。
白莫也的嗓子裡藏着壓不住的笑意:“我聽說你們侯府某個院子裡有一群小倌在唱曲兒,至于其他便不清楚了,估計你在這兒做了什麼你夫人便在院子裡做了什麼。亭鶴,你這次娶的姑娘可是有點特别啊。”
沈亭鶴忽地坐了起來,臉色由黃轉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和抛棄,既然她背叛地如此快,那也别怪他。
“你還不回……”
還沒等白莫也把話說完,沈亭鶴拿過衣架上的外袍往身上一穿,邊系腰帶邊往外走。白莫也和蔺遇兮對着他離去的背影瞠目結舌,看樣子這許家小姐還真與衆不同,以前可沒見沈亭鶴來了這兒之後會因她們回府的。
“沈侯爺,”風鈴般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紅影邁着娴雅的步子而來。
蔺遇兮聽得那聲音渾身一震,右手細微地抖了抖,白莫也打量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有趣,真有趣。“燕姑娘。”
燕淩棄正注視着沈亭鶴的背影,聞言轉過頭來,對上蔺遇兮時嬌媚的小臉閃過一絲慌亂,可她掩飾地很好,神色如常,含笑朝兩人點了點頭随後轉身離去。
“……”蔺遇兮呆在原地,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怎麼也挪不動。
*
侯府後院,新房門外,站着七個容貌出色的年輕男子,身穿同色系長袍,每人身前都繡着一片翠竹,形制各異。
許以之沒了術法想穿單薄點都不行,這外頭天氣又冷,她隻得命人在房間裡擺了炭盆,一個一個召小倌進屋聊天。不得不說,孫莊看人眼光不錯,這幾個小哥哥長得還挺養眼的。
“下一個。”她拿起桌上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左手搭在下颚處,語氣軟綿懶散。
排在第二位的小倌忐忑地踏進屋子,低眉順眼道:“無涯見過沈夫人。”
許以之聽得那稱呼眉心一跳:“我不是沈夫人,叫我許姑娘。”
“是,許姑娘。”
“你會些什麼?”
“吟詩作對,彈琴作畫。”
許以之咬着嘴裡的芙蓉糕,清香不膩,入口即化,“那你随便彈一曲我聽聽。”這些小倌是好,但她太放肆也不敢。
“是。”無涯在古琴前坐下,他一雙手長得尤為惹眼,骨節分明如玉筍,白皙修長。
他的琴音将她帶到了兒時,她與其他人不一樣,除了讀書之外還要額外接受家族訓練,偶爾還被爺爺喊去出任務磨煉自己的術法。那些遠在天邊的時光她早已遺忘,如今卻讓她懷念了。
沈亭鶴壓着滿腔怒火踏進侯府,孫莊見他時委實吓了一跳,他從未見過他們家侯爺如此生氣過,以往那些新娘選擇背叛他也頂多冷笑一下。
“侯爺回來了。”
“她在哪裡?”沈亭鶴厲聲道,每一字都像是從牙齒縫間擠出來的一般。
“夫人在新房,她昨夜一直在新房等……”
沈亭鶴直接用輕功飛了過去。一落地,他便看到了新房門口站着的六個小倌,一個個都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就這些人的長相,她也就這欣賞水平。
門外伺候的兩丫鬟見沈亭鶴冷着臉站在院中,吓得紛紛跪在了地上,顫着聲道:“奴婢見過侯爺。”
許以之正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裡,被門外兩丫鬟喊地迅速回了神,然而她并沒看沈亭鶴而是看向了彈琴的小哥哥,他彈琴的樣子别又一番姿态,這大概就是通常說的“氣質”。
“滾。”沈亭鶴榻上石闆隻說了一字。
門外排隊的小倌被他這一聲吓地腿軟,孫莊急急忙忙趕來院子裡朝他們點頭,這六人收到指示後飛快走人,隻留屋子裡那個還不清楚狀況的。
沈亭鶴身上還穿着昨日的喜袍,許以之身上也穿着昨日的喜服,兩人視線對上,眼中殺氣互不相讓。不知怎麼的,她竟覺得他的眼睛有些特别,形狀是不怎麼好看,可裡面除去怒火似乎還有一斛星光,泛着隐隐的靈氣。
“铿”地一聲,屋内小倌手中的琴弦突然斷了,他從沈亭鶴進門的那一刻起雙手不穩,越彈越亂,越亂越慌,一個不小心便撥斷了琴弦。
“小人見過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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