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戶是樂山村排得上名号的有錢人,家裡搞了個養殖場養豬,還在鎮子上搞了個攤位賣豬肉,他外形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留着一嘴絡腮胡子,重要的是二十五歲的他已經成過兩次婚了。
頭婚一年胡屠戶就把新娘子打癱了,剛開始婆家顧及名聲問題還會裝裝樣子,隔三差五的給抓點藥,久而久之嫌抓藥費錢,也沒人照顧了,娘家是個靠不住的,隻認錢,不認人,第二年開春兒她就死了。
第一任妻子死了沒幾個月,胡屠戶新娶了鄰村的一個剛滿十四歲,跟花骨兒一樣美麗的女娘,婚後兩年的期間裡,他打媳婦的事情隔三差五的發生,好比家常便飯,無論是喝醉酒還是因為别的,隻要不順他的意就開始打人,他暴躁的脾氣在附近是出了名的,無人敢惹。
第三年還是開春兒之際,他第二任妻子帶着剛滿月的兒子投河自盡了。
吳靜秋曾經親眼見過幾次胡屠戶打他媳婦的場景,他下手極重,一拳便能把人打得骨頭作響,旁人見了都得躲得遠遠的。
突然之間,她頓感遍體生寒。
不是因為處于深林,周遭環境陰涼,而是如果她真的被大房的人交給了胡屠戶,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還有就是大房明知胡屠戶是什麼樣的人,卻還是以欺騙性的方式将她賣給胡屠戶。
他們都是吳家人,是親人啊,怎能如此狠心無情!?
事發突然,吳靜秋驚怕得全身戰栗,她使力用牙咬着唇瓣,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離開這裡。
吳靜秋剛想轉身逃跑,意外聽到方紅杏說:“事成之後,房契也得處理好,那一家子人都是拖累,遲早得拖死我們……”
房契?
吳靜秋豎起耳朵想聽得更清楚一點,然而一道語氣很沖的嗓音無征兆地從另一邊傳來,吓得她趕忙縮回了腦袋,轉身就跑。
“你們來晚了,人呢?”
吳平糧夫妻倆看到胡興寶的雙肩扛着兩袋沉甸甸的東西,眼裡同時冒出了光。
方紅杏一雙眼睛牢牢黏在麻袋上,“人就在附近,先讓我們驗驗貨。”
胡興寶把麻袋放下來,打開繩結,夫妻倆迫不及待地跑上來察看,他自個兒張望着四周,不斷搓着手,伸出來的舌尖舔着嘴角,神情猥瑣。
他已經等不及了。
多年前胡興寶就注意到了吳靜秋,那時候,她年齡小,長得白白嫩嫩,明眸皓齒,比鎮子上那些打扮過的女娘漂亮多了,後來随着她一年年長大,五官漸漸長開,更美了。
胡興寶知道吳家的情況,前幾天借着個機會對吳平糧側面說過一次,對方果然很快就上套了。
左右沒見着吳靜秋,胡興寶變得焦躁,不耐煩地問道:“人到底在哪兒?”
檢查完兩袋糧食沒問題的吳平糧夫妻倆笑容滿面。
方紅杏手指灌木叢,一臉嫌棄的表情,“人就在那邊兒拉屎,味兒大,你可以等她過來。”
知道人在那兒後,胡興寶急不可耐的朝那邊跑去,全然不顧其他的。
他到了被指的地方,橫肉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凝固住,神色陰沉。
後頭,吳平糧揚着腦袋大喊:“人給你了,可别忘了還有銀子沒給我們。”
哪裡有人?還敢提錢!
胡興寶生氣地跑回去,一手把兩袋糧食拎到身後,然後抓起吳平糧的衣領,滿目兇狠,“你們竟然敢耍我!”
比胡興寶矮個頭的吳平糧整個人被提了起來,脖子處的衣服卡着嗓子,他呼吸不暢,憋得滿臉通紅,蹬腿反抗的效果甚微。
眼看胡興寶揮起拳頭要打人,着急的方紅杏手拍了下大腿,“哎呀,那個死丫頭跑了,她跑得沒我們快,追一下就能把她抓回來。”
說完,她腳底抹油般地去追了。
林子裡,吳靜秋不敢停歇,一路跑着,沒有往過來的原路跑,怕被熟路的吳平糧他們輕而易舉的給抓住。
她打算往前兩天她剛進來過的林子深處跑,那裡地形複雜,找個隐蔽的地方躲好,等他們走了,再下山回家是最穩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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