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了片刻,薛姨媽忽而想起黛玉長住在禛貝勒府,寶钗免卻了名額之事,也許她竟能知道,便啟齒詢問。
黛玉聽寶钗被免了才人女史的名額,微微一呆,随即淡笑道:“姨媽卻是擡舉我了,這是宮裡的事情,我原是極少知道的。再說了,不等待選便免雲了名額的,也唯獨重上伯伯一人耳。”
一言既出,滿室皆驚。
薛姨媽顫抖着聲音問道:“聽格格的意思,竟是重上吩咐免了的?”
黛玉含笑搖頭道:“按理說,唯獨皇上伯伯能下令,不過如今皇宮之事,皆交給了内務府,皇上伯伯未必管這些小事。”
心中卻頗不以為然,經太子妃那樣一鬧,且寶钗鳳女金身名聲在外,皇上伯伯豈能真不忌諱?
此時必定是皇上伯伯所為,旁人豈有置喙之地?
雍親王妃第067章叵測
上回說到寶钗被免去才人女史的待選名額,乃是康熙所為,薛姨媽神色略有驚恐,半日不敢言語。
寶钗卻依然是淺淺淡淡地笑着,紅唇微微勾起,笑容竟如春風,渾不在意名額被免卻。
她的心,志在青雲,她豈能在意小小一個女史才人?
雖未見過大表姐元春,但是一隻和田白玉的簪子,撬開了賈府婆子的嘴。
那原是一個精通琴藝的女子,最最難得是端莊賢惠,容貌雖與三春姐妹仿佛,卻并不是特别出衆。
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已經不僅僅隻精通琴藝了,況且聽着家下婆子的言語,似乎竟是無人能比。
她人入其名,就是匣中一枚待飛的玉燕钗,她也等着那機遇的到來。
見到寶钗如此,又見賈母臉上也有贊歎之色,王夫人臉上不由得露出微微得意的笑容,贊道:“到底是寶丫頭,最是穩重的,難得的是這一份豁達的心胸,原是小家子氣的女孩兒不不得的。”
黛玉事不關己,自是毫不在意,隻是微微留意了一下王夫人的神色。
聽到王夫人的贊歎,寶钗卻依然恭敬地道:“侄女年幼,姨母謬贊了。”
賈母卻不在意,隻慈愛地看着黛玉,柔聲道:“玉兒在外祖母身邊住幾日罷,也好叙叙天倫。”
黛玉低頭凝思了半日,腮上浮現着絲絲紅暈,仿佛是紅墨一般淺淡卻又深深淺淺,聲若風中碎玉:“既然外祖母說了,外孫女自是恭敬不如從命,小住幾日有何妨?”
聽了這話,賈母自然是喜色滿面,一如上回一般,一疊聲地吩咐下去。
黛玉卻隻是含着恬然的笑意,逗弄着不知何時飛進屋内的鹦鹉。
許是為了紀念賈敏,賈母安置黛玉住在了賈敏未出閣前的閨房,桃花閣。
慧人等吩咐丫鬟婆子将帶來的行李細細地收進來擺放好,夏日裡人人一頭大汗,唯獨辟邪自由自在地搖頭擺尾,身後一盆冰塊冒着絲絲白氣,趴在黛玉腳下,一絲兒都不在意又長大了好些的牠讓下人們多麼驚恐。
黛玉立在窗前,看着蔚藍蒼穹,耳聽遊廊中叽叽喳喳的鳥鳴,目光有些斑駁,這原是母親住的地方。
窗外皆是層層的桃樹,隻是此時是綠葉滿枝頭,曲折的樹幹,給地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忽而聽到一聲細細的贊歎:“真像,真像,竟和敏姑娘一般的模樣!”
蒼老的聲音,如雪中古松那樣長久,卻是滿是滄桑,似乎帶着生命的年輪。
黛玉眸子中泛起絲絲詫異的漣漪,尋聲望去時,卻不見人影,不自禁地擰起了眉頭,一臉的疑惑。
風月已經淡然地站在黛玉身後,輕輕地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将那婆子揪出來?”
黛玉轉過半邊臉看着風月,詫異道:“是個婆子?”
若是個婆子,且又說自己和娘親生得很像,必定是長久在賈家使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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