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塵立下了牌子,高聲道:“各位師兄師姐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哎,現在下單,還可以預定丹藥,以後生意紅火,你們再想要就很難咯。”
“現在我這裡還有八顆丹藥,有一顆已經給了我們小竹峰李蘭袖師姐,至于效果如何......”張牧塵忽然扯着嗓子喊道:“李師姐——”
聲音在山間回蕩,一道匹練如雪的劍光仿佛排練好一般,應聲自小竹峰上飛來,閃電般劃破天空,徑直落到張牧塵身邊。
衆人定睛看去,隻見一名女子身穿淺綠衣裳,身形婀娜,顧盼嫣然,又正值雙十年華,比之年紀尚小的陸雪琪和田靈兒都多了一絲成熟風韻,又比老成持重的文敏多了些青春朝氣,正是在青雲門追求者極多的李蘭袖。
“李師妹,你突破玉清第五層了?”與李蘭袖朝夕相處的文敏,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李蘭袖禦劍而來時的氣場更強,速度更快。
李蘭袖此時面色紅潤,發自内心地笑道:“是的師姐,多虧了小師弟給我的靈丹,吃完後閉關修煉,不久就破境了,現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
說完李蘭袖轉頭,看向張牧塵的眼神中似乎甜得能流出蜜來,她開始笃定:原來小師弟煉丹真的是為了她!肯定是上次朝陽峰戚常來挑釁的時候,嘲諷她一直停留在玉清第四層,被小師弟聽了進去并挂在心上,所以才突然開始煉丹。
張牧塵向李蘭袖點點頭,露出和煦如春風的笑容,空氣中的氣氛頗為暧昧,兩個當事人恍然不覺,旁人冷眼中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文敏面露詫異之色,道:“小師弟真的會煉丹?”
張牧塵歎道:“兒時曾遇到過遊方的道士,學過一些皮毛而已,隻是自己喜好鑽研,近來摸索出了方法。”
陸雪琪和田靈兒都與李蘭袖相熟,此時圍了上來,對李蘭袖問東問西,無非是想知道張牧塵的丹藥到底如何。
李蘭袖也很認真地向師妹們講述自己服用丹藥後的種種感受,情真意切,細節充實,就算是鐵了心不相信張牧塵煉丹能力的田靈兒都有了一絲動搖,如果李蘭袖是藥托,那她也演得太好了一點。
在場的一些遊手好閑的弟子中,還有不少曾打過李蘭袖的主意但是碰壁的,見到李蘭袖對張牧塵的态度如此熱情,不由得心生醋意和嫉妒,紛紛表示質疑。
“李師妹,你怕不是張牧塵請來的藥托吧?難道你和他......師妹,我當初可追了你足足一年,你都不帶看我的!”
“哎,老弟你才一年,老兄我追了三年。”
“李師姐,你在玉清第四層停留這麼久,積累得也差不多了,本就該破境了,丹藥的效果并不很能說服人。”落霞峰的路仁嘉提出了相對合理的質疑。
李蘭袖這時心情好,并不在意其中一些人的瘋言瘋語,隻是看向路仁嘉,誠懇道:“路師弟,你在玉清第三層也停留了許久,始終不能驅物,如今有此機會,為何不嘗試一下呢?”
路仁嘉被心儀女子點名,一時之間有點緊張,但是李蘭袖的話語卻又刺激了他心底的欲望,回想起那些被師兄弟嘲笑冷眼的時光,心中一股熱流上湧。
當初他說要追李蘭袖,比他修為高的師弟們嘲笑說你連禦劍飛行都不會,每天跑步去小竹峰麼?路仁嘉雖然抱着隻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這種心态,始終保持着嬉皮笑臉無所謂的态度,像個小醜一般應對冷嘲熱諷。
但是,做小醜也是會哭的,在濃彩滑稽的浮誇面具下,小醜早已淚流滿面。
李蘭袖真誠的話語,打動了路仁嘉,他索性一咬牙,對張牧塵道:“張牧塵,你這丹藥,怎麼賣?”
張牧塵露出商人的假笑,道:“開業酬賓,五折白菜價吧,你給我去抓五十隻野獸飛禽,都可以,要活的,最好能馴化養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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