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他們圍着薩厄·楊做了一堆檢測,各種檢測工具滴滴響個不停,乍一看頗有點打仗的意思。
楚斯一直在旁邊看着沒插話沒打擾,等到幾位專家終于有了收手的架勢,他才拍了拍米勒的肩,“怎麼樣?”
“嗯,怎麼說呢……”米勒的表情有點兒複雜。
“有問題?”楚斯瞬間沉了臉。
米勒幹笑一聲,“不是,沒問題,就是太沒問題了才覺得有點心情複雜。薩厄·楊先生各項數據好得讓我有點兒懷疑人生,跟他目前的生理狀況相比,我覺得我們才是應該躺在病床上的那個。”
“……”楚斯面無表情地盯着大喘氣還吓唬人的米勒醫生看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用異常平靜的語氣道,“祝你天天見邵珩。”
米勒:“……會不會太毒了點長官?”
楚斯:“沒關系,你值得。”
米勒:“……”
于是薩厄·楊就這麼恢複了健康,最終的結果令楚斯也有些心情複雜——他明明早醒了一周,然而薩厄·楊卻比他先獲準出院。
獲準歸獲準,他倒沒有真的走,依然紮營落寨似的跟楚斯一間病房。隻不過之後的一段時間,他白天在病房的時間并不多,因為安全大廈重啟了當年的紅楓基地案,需要他走一些流程。
同步重啟的,還有太空監獄裡一系列囚犯的案子,畢竟不論是時間實驗團隊還是梅德拉,都沒少往裡面塞人,現如今總得把這些人都撸一遍,該審判的審判,該定罪的定罪,該釋放的釋放,該提拔的提拔。
不過每天回到病房後,他都會陪楚斯去蔣期那邊呆一會兒。
蔣期的樣貌一如既往,沒什麼太大變化,隻是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睡在持續供氧的無菌病床上,顯得異常安靜。
他們這一幫因為時間實驗而死,又因為時間實驗而重新出現的人,在時空的往來調節中落在了一個微妙的點上。
邵老爺子說,他們很可能會就此一直睡下去。
但這不算是個壞消息不是麼?畢竟心髒沒有停止跳動,就總有希望。
11天後,一直在禁止探視病房的埃斯特·卡貝爾被轉移到了可探視的加護病房,她身上的時間差最為嚴重,畢竟在盛年和幼年之間走了個來回。
時間的自我調節和新興的醫療技術讓她的生理狀況最終穩定在了青年時期,她轉換病房時就已經醒了,但是體質狀況非常脆弱,依然得在無菌環境裡呆很久。
楚斯和薩厄·楊去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無菌罩裡,用特制的無菌紙筆寫着東西。
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模樣的埃斯特·卡貝爾,和小拖把不同,和視頻裡咄咄逼人的研究專家也不同。這會兒的她沉靜、溫和,手腕瘦削,皮膚蒼白,深棕色的長發披散下來,發梢卷曲着搭在手肘上。
“下午好。”楚斯透過通話裝置,沖她問候了一句。
她笑着轉頭回道,“下午好。”
醫生試着在她嗓子裡加了一點輔助發聲的微型儀,所以她現在可以說話了,聲音很輕低而沙啞,但并不難聽。
“在弄研究手稿?”未經允許,楚斯當然不會去細看那些紙上的内容,隻是餘光暼到一些圖示類的東西。
“這個?”埃斯特·卡貝爾搖了搖頭,随手舉起最上面的那張紙抖了抖,答道,“簡筆畫。”
楚斯:“……”
這下他看清了,确實是簡筆畫,極簡到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玩意兒的那種。
他睜着眼說瞎話地盲誇了一句:“還不錯。”
“……我就畫了條銀河,算了我知道你肯定看不出來。”埃斯特·卡貝爾歎了口氣,毫不猶豫地收回了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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