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在楚斯眼裡,還是在薩厄·楊眼裡,這些人都算是熟臉,可見在太空監獄裡潛伏的年頭不短了。
這幫人聚過來之後,顯然都看到了摘下面罩的薩厄·楊,那一瞬間,各個臉色都跟開追悼會似的,變臉變得精彩紛呈。看得薩厄·楊嗤笑一聲,倚着操作台懶懶地擡了一下手,道:“好久不見。”
肉眼可見衆人的嘴唇都動了動,但沒人發出聲音,但是在楚斯看來,他們每個人臉上仿佛都刷了一排明晃晃的大字:滾犢子的好久不見!
明明怨氣不小,人數衆多,卻還得老實憋着,可見薩厄·楊先生即便在太空監獄内部,也是一大禍害。
但眼下薩厄·楊成了他們的自己人,總不能直接開火撒氣,于是灰狼賽特帶頭,把怨氣發洩到了手裡的武器上,咬牙切齒地狠狠開了手持炮的保險,裡頭的機簧和彈夾當即發出一聲脆響,很有點示威的味道。
其他人紛紛效仿,一時間五十多人同時拉開了保險,機簧彈撞聲響成一片,能讓任何一個好戰分子熱血沸騰起來,也能讓任何一個不常見真刀真槍的人吓軟腿。
薩厄·楊對于這種場景自然非常适應,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一看就是應該扛炮拎槍搞破壞的人。但是向來衣冠楚楚的楚斯在這種場景前同樣适應得很好,居然沒有半點兒違和感。
他對這種陣仗還挺滿意,轉頭敲了敲天眼,語氣平和地道:“把頂上那些籠子放下來吧。”
叮——
天眼:“頂端出入口開啟。”
就見整個管理中心頭頂上,無數尖齒狀的金屬闆朝後縮退,打開了一個圓形的入口。緊接着一個又一個金屬牢籠被吊索放了下來。
當初楚斯沒數,現在一看,不多不少,剛好十二個籠子。
半成品全都在這兒了。
可憐金烏鴉他們那幫人,攢了一肚子怒氣落了地,剛想破口大罵,發不出聲音也就算了,一擡眼就看見周圍烏泱泱圍了一圈人,每個人手裡都端着手持炮,炮口明晃晃地對着他們,一邊眯着眼裝模作樣地瞄準,一邊咧開一個兇神惡煞的笑,七零八落地說道:“歡迎回來啊。”
金烏鴉他們:“…………………………”
本來裝了吸音裝置就沒音,這會兒更是一片死寂。
好在這種令人感動的歡迎儀式并沒有長久地持續下去,既然要拉金烏鴉他們入夥,灰狼賽特之流自然也不會真的對準自己人開炮。也就是表達一下多年激憤而已。
楚斯擡腳走到籠子前,沖金烏鴉打了個招呼:“很高興又見面了。”
金烏鴉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但在場的都能讀出唇語:“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楚斯挑了挑眉:“長話短說,這次把你們請到這裡,就為一件事。”
金烏鴉他們被關久了怨氣深重,沒有一個顯露出配合的模樣,愛答不理地撩了撩眼皮,一副随便楚斯說不說的模樣。
但是緊接着楚斯說出來的名詞,瞬間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視線——
“時間實驗。”
“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諸位都曾經是時間實驗的被迫參與者,被那個所謂的時間拉縮計劃和實驗艙折磨過很長一段時間,三年?五年?十年?我相信你們當中有一些對這個時間實驗了解不少,比如金烏鴉柯頓·萊斯特先生,據我所知你犯的那些事中牽涉到的每一個人都跟實驗關聯頗深,總不至于全是巧合。”
楚斯頓了頓道,“不過我也知道有一些人對這個實驗的認知隻流于表面,或僅限于自己接觸過的部分,所以我還是想說一下你們曾深受其害的這個實驗……”
他将這段時間所了解到的所有關于時間實驗的事,向這十二名“半成品”解釋了一番——
包括魔鬼計劃這個名稱、實驗的失敗品和成功品,牽涉到的三方勢力、背後的白銀之城;
也包括他們的深入目的,轉嫁給天鷹γ星的毀滅傷害、以及通過龍柱所能實現的更多後果;
甚至還包括這麼多年為了阻止這個計劃,赴後繼把命搭進去的那些人。
有些事情,一遍一遍地複述其實非常耗費耐心。碰見這種情況,楚斯往往一次比一次簡略,到最後三言兩語甚至一句話就能說個大概,至于對方聽不聽,他有的是别的手段應對。就像當初給邵珩和齊爾德·馮他們解釋薩厄·楊的身份。
但是在跟這十二名半成品解釋時間實驗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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