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之所以覺得它并不完整,是因為它非但沒有标題,連開頭第一句都并非完整的句子,到有點像是日記:
“去了紅楓基地,初步的設備籌備已經完成,效率高得令人滿意。但非常遺憾的是,實驗成功的概率依然停留在0.0037%,這還僅僅是理論數據。我們對上一次失敗進行了總結,在此基礎上對這一批實驗艙做了一些修改,主要針對管内埃米級微縮調節器的某些功能,以及實驗艙在能量轉換方面的可承受值……”
楚斯動着嘴唇,輕聲念着這段開頭,原本注意力在音頻文件上的薩厄·楊突然轉過頭來,“你在念什麼?”
“草稿的開頭。”楚斯道。
那一瞬間,薩厄·楊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他看了眼草稿的文字開頭,又迅速往下拉了幾段,知道看見了第一份圖示。
那份圖示畫的是某種實驗艙的設計圖,外形上有點像給楚斯治療用的機械治療儀,但内裡的構造要複雜的多,而且牽連出來的端口大概是治療儀的三倍。
薩厄·楊表情和眼神的細微變化都被楚斯看在眼裡,他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大好的預感——
這份草稿引導的方向跟他之前所想的有些出入,反而再向另一個他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牽拉。
當初之所以想到要複制這份草稿,是因為他覺得蔣期的公寓區出現時間回溯,被人拉回到那麼多年前,一定有它的目的。
在星球爆炸前,楚斯任安全大廈第五辦公室的執行長官已經五年多了,單就這個職位來說,他在任的時間已經算是相當長的了。但放眼整個安全大廈執行長官聯盟來說,他應該是資曆最淺的一位,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五年,在平均壽命兩百的現今世界上,不過是一個起步的時間,夠他在這個職位上坐穩坐定,卻不夠他深入某些隐秘性極高的政治風暴,尤其是經過漫長時間發酵,根深蒂固,查都不知從何查起的那些。
他一度覺得,之所以他的時間産生混亂,看起來在被某些暗中的勢力針對,是因為他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一些陳年老垢般的風暴邊緣,又或許被某些勢力當成了轉移視線的靶子。
一般而言那種根深蒂固時間長久的政治風暴,都是軍部和總領政府之間,以及其内部的一些問題。所以楚斯醒來之後始終有些提防那兩方。
哪怕目前他們看起來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所以,他猜測那份草稿裡可能會牽涉到軍部,可能會牽涉到總領政府,甚至可能會間接牽涉到他……
但是眼下,這草稿牽涉到的……怎麼看怎麼是薩厄·楊。
紅楓基地、實驗艙……還有一眼掃下來大段大段跟“時間”相關的字眼,太容易讓楚斯聯想到先前薩厄·楊說的那些。
楚斯定了定神,仔細看着上面大段大段關于實驗的叙述,每看一段,薩厄·楊那些輕描淡寫而過的過去就被披上一層血淋淋的皮。
草稿中所謂的實驗項目,就是利用當年還存留在理論階段的拟六維以上時空技術,讓人擺脫現有維度下時間的束縛,在不産生悖論的前提下,在某個獨立個體身上實現時間回溯。
這當中最需要攻克的問題就是能量波動和由此引發的重重效應。
他們在找到理論支持的情況下,開始将實驗引到活的生物體上。一步步推進,最早期的起步技術來源于白銀之城,後來鑒于政治原因中斷了聯系,開始發展獨立的技術,這中間經曆了将近五十年。
直到草稿著成前,實驗終于由動物引導了人身上。
為了盡量減少能量波動和種種效應,他們選擇的實驗體全部都是幼年期的孤兒,并在實驗期間盡量斬斷那些孩子跟世界間的聯系,使他們成為孤立的毫無牽系的個體。
但獨立個體并非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草稿中提到,他們的最終目标,是能從個體擴散至某個區域,乃至整個星球。甚至還附了一張初步設想的圖示。
但不論是楚斯還是薩厄·楊都沒那心情細細研究圖示,因為圖示下面,就提到了已有的實驗成果。
“盡管0.0037%的可能性看起來極其渺茫,但是我們已經有過一名成功的實驗體71105,還有十二名半成體,分别編号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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