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的身體曾經受過嚴重的傷,有一部分不可逆轉的傷勢是靠智能機械救治修複的,這一點在安全大廈并不算是個秘密。不過他的傷勢究竟涉及範圍有多大,智能機械的替代程度有多深,就沒幾個人清楚了。
至于那個倒計時,見過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除去楚斯自己也隻有兩個人——邵敦老醫生,以及每年跟着楚斯回黑雪松林别墅調理的醫生。
就是那個醫生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來的,而是邵老醫生最得力的弟子兼助手,當初做手術時他就陪在邵老醫生旁邊。
其他人,包括每年一起跟着回黑雪松林的警衛、營養師等等都對這個倒計時一無所知,隻以為他是受舊傷影響,每年需要一周的休假調養身體而已。
倒計時這個問題跟“曾經受過傷”本質完全不同,關鍵時刻如果被人鑽空子利用起來是可以要命的。楚斯從來都不是個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要獲得他的信任需要耗費極長的時間極久的耐心,還得踩對在點子上,非常麻煩也非常難。
把這種東西給人看,就相當于把命門交到别人手裡,就楚斯這性格,除非哪天腦子中毒壞了,否則怎麼也做不出來這麼智障的事情。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腦子不用毒就開始蠢蠢欲動要壞了。
薩厄·楊半真不假說着要動手的時候,他居然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
這種事根本就不該存在“猶豫”這種态度!
“我不太想等。”薩厄·楊說“我”的時候,已經拉住了楚斯手指上夾着的領帶,順勢往他手腕上一繞,借着那股力道把楚斯拽到自己面前。
這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楚斯被他拽得腳下踉跄了一步,抵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屈起手肘就要給他胸口來一下。
其實跟薩厄·楊這種人近距離交手,占到先機勝算都不大,更别說失了先機了。被領帶纏上一隻手的時候,楚斯心裡就算好了後面的步驟,他毫無勝算打了也是白費力氣。但是他那一身骨頭又硬又倔,就算心裡認了沒有勝算,手上也還是要還兩下的,抽到算賺,打空不虧。
所以當他兩手被薩厄不輕不重地扭到身後用領帶纏住,然後被抵着後腰壓在牆上的時候,心裡真是一點兒也不意外,但依然把不住嘴上惱怒地叫了一句:“薩厄·楊!”
“噓——”薩厄·楊的聲音從他腦後傳來,似乎是在低着用領帶打着結。
噓個屁!
楚斯翻了個白眼,動了動手腕,出乎意料的是,那領帶居然很容易就松開了一截。他愣了一下,正要把手掙出來,薩厄·楊揪着其中一頭一抽,領帶又瞬間收緊了。
他蹙了蹙眉,又試着動了一下,領帶再度松開一點,然後薩厄·楊一抽,又緊了。
楚斯:“……”去你媽的。
這混賬東西要真去捕個獵,獵物不是被他玩死就是被他氣死。
“不掙了?”薩厄·楊慢條斯理地用領帶打着結,哼笑了一聲問道。
“浪費力氣。”楚斯涼絲絲地回了一句,“跟你近博得多傻的人才幹得出來。”
薩厄·楊調笑道:“嗯,我們長官這麼聰明。”
楚斯蹙着眉道:“……鬧夠了沒?你這樣綁我肩膀擰着勁,非要過一把刑訊逼供的瘾我也懶得跟你打,把手換到前面綁。”
“換前面綁?”薩厄·楊嗤笑一聲,“然後你借機套上我的脖子,把我壓下去,再用膝蓋給我鼻子一下?我怎麼那麼好騙?”
楚斯:“……”
他忍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這輩子就學不會好好說話,一定要先幹一架打服了再開口?坐下來談很難?我說了我一定不告訴你麼?嗯?”
薩厄·楊道:“剛才長官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瞎話的模樣我還記得很清楚。”
楚斯簡直氣笑了:“你這麼逼供出來的就一定不是瞎話了?”
“我當然不會這麼想,所以我打算自己找答案。”薩厄·楊打好結,一手依然保持着壓着楚斯雙手的姿勢,另一隻手已經從襯衫下擺伸了進去。
“你……”楚斯從肩背到腰的線條都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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