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天眼這棒槌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幹了點錯事,語氣變得有些慫:“對方請求接通面對面通訊,等待指令。”
“你都自己做主做完了,還有臉等待指令?”楚斯冷笑一聲,把自己面前那幾盤沒糊的食物往薩厄·楊面前一推。
薩厄·楊此時的臉色其實并不難看,相反,還帶了點說不上來什麼味道的笑。
但眼下這種情況下的笑顯然是不太善良的,意味着他又蠢蠢欲動不大安分了。
有那麼一瞬間,楚斯有點兒頭疼。他沒想過還會有這麼一天,他夾在政府組織和自己監管下的太空監獄囚犯之間,居然沒有二話不說把囚犯捆起來扔到政府面前,反而還下意識不想讓囚犯暴露身份。
叮——
天眼又提醒了一句:“請指令。”
“等着!”楚斯說着,轉頭大步流星進了卡洛斯·布萊克的醫療室,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之前在櫃子裡看見了一次性皮膚塑造劑。
感謝這幫流浪者們的倉鼠病,不管用得上的還是用不上的都愛往倉庫裡屯
這種一次性皮膚塑造劑對于常年開着飛行器到處跑,恨不得跟飛行器長在一起的流浪者們來說其實作用不大,因為它針對的是野外極端環境下的單兵。
在沒有醫療艙也沒有足量藥劑,且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将這種一次性皮膚塑造劑噴在傷口處,能短暫地封住傷口,塑造出仿真皮膚。
一次持續時間最長能有一天一夜,過了有效期,那些帶藥性的仿真皮膚會被真正的皮膚所吸收,傷口會重新顯露出來。
楚斯一邊搖着皮膚塑造劑的瓶子,一邊大步進了卡洛斯·布萊克的卧室,在裡面随便摘了件黑色外套下來。臨走前看見抽屜上還擱着幾副不知道誰用的眼鏡,他步子一頓,撈了一副在手裡,轉身回了客廳。
他把黑色外套丢在薩厄·楊懷裡,又用力搖了搖手裡的瓶子,站在薩厄面前居高臨下道:“擡頭。”
“什麼東西?”薩厄·楊瞥了眼瓶子,“塑造劑?”
“對,現在沒到你為非作歹的時候,麻煩你先安分兩天,等摸清了情況再給我找事。”楚斯說着,手指擡了一下薩厄·楊的下巴,“閉眼。”
薩厄·楊挑了挑眉:“安分?也不是不行,總得有點兒彩頭。”
叮——
天眼:“對方二次請求接通通訊,再有一次就是警告了啊啊啊啊啊!”
“閉嘴!”楚斯道。
天眼:“……”
楚斯一巴掌蓋在薩厄·楊的眼睛上,強行讓他閉了眼,一邊用塑造劑噴在他的額頭、鼻翼、臉頰和腮幫上,一邊道:“彩頭,行,沒問題。”
他手上速度很快,顯然對這東西并不陌生,三兩下就把額頭和腮幫部分塑好了。
薩厄·楊被他按着眼睛倒也不急,懶散地倚在椅背上,任由他折騰,嘴上卻沒歇:“長官,恕我直言,你的信用值在我這裡基本為零,這種一聽就是敷衍的話我——”
他話還沒說完,楚斯已經幹脆地挪了手掌,又捂住了他的嘴,身體力行地表達了“你他媽能不能閉嘴”的意思,另一隻手又片刻未歇地塑着他鼻翼和臉頰部分的仿真皮膚。
被捂了嘴的薩厄·楊依然固執地說完了後半句:“——不太相信”
他的聲音有些甕甕的,聽起來莫名有點兒好笑,但是開合的嘴唇又擦着手掌心,讓楚斯的表情僵在了将笑未笑之間,扭曲得有點兒郁卒。
楚斯繃着臉,把薩厄·楊腮幫和臉頰之間的過渡弄到最自然的狀态,又警告性地盯了他一眼便撒開了捂着他的手。
看見楚斯又拿起了眼鏡,薩厄·楊蹙了蹙眉:“為什麼要戴這種東西?”
“你的眼睛顔色太特别了。”楚斯擡手便要把眼鏡架上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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