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傷口依然猙獰得觸目驚心,剛才那麼混亂的情況下,一邊要算計着把薩厄·楊拽進來,一邊還得避開這兩道傷,着實累人又糟心。但他原本隻是情急之下找個方式讓薩厄·楊安分下來别再窮折騰,畢竟這樣的兩條傷口雖然看着吓人,但就常理說并沒有到要進這個醫療艙的地步。
但是現在……8級?
這種傷口怎麼可能就到8級了?開什麼玩笑?
他站在顯示儀旁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研究出判定為8級的理由,這倒黴機器智能程度有限,沒到天眼那種要成精的地步,有好幾項分析結果顯示都是未知,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斯盯着這玩意兒看了幾秒,摸出通訊器給唐發了條訊息——
轉告卡洛斯·布萊克,我建議他趁早把醫療室裡的破爛賣了算了。
他發完訊息便從醫療室裡出來了,留了門沒關,自己重新回到了剛才的卧室裡,在沙發上窩靠下來,沒開頂燈,隻留了一盞亮度溫和舒适的落地燈。
後肩的傷口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平和了許多,對于楚斯來說和蚊子撓的區别不大,基本是沒什麼影響了,但他躺下來的時候,還是注意了姿勢。
剛才那麼門上靠一下、牆上靠一下、醫療艙上又靠一下的都沒有壓迫到傷口,如果因為睡覺壓出問題,那可就傻得沒邊了。
兩秒鐘之後,楚斯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一條新的訊息發了過來——
操你大爺,千萬别扔啊,那玩意兒他媽的可貴了,費了老子不少力氣才換齊的。
這風格一看就是卡洛斯·布萊克回的。
又片刻之後,楚斯的通訊器再度震動了一下——
長官,打個商量,要不您把卡洛斯·布萊克的頻道給加進私人權限名單吧。他總搶我的通訊器,回的話還看得我心驚肉跳的,不太利于我這種戰士的身心發展。
楚斯失笑,回了一句:回頭再說吧。
曆年訓練營裡的學員大部分都來自于白鷹軍事學院,包括他們療養院裡送進去的那幾個也都是因為修完了軍事學院的課程。
除了訓練格外嚴苛,任務格外驚險,涉及的機密有些多之外,那些學員們的經曆總體都還是正常的。
正常人家的孩子,抱有正常的信仰,幹着看起來非常神秘實際上依然屬于正常範圍的事情。
他們跟唐或是勒龐很像,精力旺盛,戰鬥力強,會想念家人朋友,也會胡開玩笑,背負的東西不少,卻依然有活力。
這是訓練營學員的普遍形象,而他和薩厄·楊才屬于少有的異類。
這麼想來,他和薩厄·楊冷冷熱熱地糾葛這麼多年,大約也算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結果。
楚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中又睡了一會兒,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深深淺淺地穿插了許多夢境,場景不同事件也不同,但來來回回依然還是那麼些人。
再睜眼的時候,他有些輕微的恍惚,盯着牆壁上的星際分區計時器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一覺居然睡了5個多小時。
5個多……小時?
那豈不是已經超過了醫療艙所預計的時間?
楚斯從沙發上翻坐起來,側耳聽了兩秒,卻沒聽見任何動靜。
他試着動了動肩膀,又伸手按了按靠近傷口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了腫痛的感覺。
“薩厄·楊?”楚斯站起身走進了醫療室,卻發現醫療艙的封罩依然嚴絲合縫,躺在裡頭的人依然雙眸緊閉,眉心微皺,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沒有任何動靜。腰上的傷口愈合了一半,手臂上沒那麼吓人了,但皮肉依然翻着。
“居然還沒恢複?”楚斯皺起眉嘀咕了一句。
顯示儀的屏幕還亮着光,上面的數據依然靜靜滾動着。楚斯有些納悶地過去翻看了一眼,原本的那些數據在剛才的五個小時當中有過三次更新——
第一次,綜合傷病級别從8級調整到了5級,預計耗時也減少到了3個小時,看起來應該是在恢複好轉的。
但是第二次數據更新時,綜合傷病級别跳到了6級,預計耗時變成3個半小時。
第三次則更為離譜,綜合傷病級别居然直接定到了9級,預計耗時變成了8個小時。
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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