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頭分你一碗怎麼樣?”薩厄·楊的聲音依然懶懶的,似乎不想費力氣,但帶着一絲笑意。
“你究竟在幹什麼在裡面呆這麼久?”楚斯重重地敲了兩下門。
“幹點不太要臉的事,你确定要我開門麼?”薩厄·楊道。
楚斯:“……”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動作,狐疑道:“你是不是……”
略微沉吟了片刻,楚斯果斷走回到浴間門前,“你那些傷愈合了沒?”
薩厄·楊漫不經心地拖着調子,“還用問麼,當然好了,說出來你也許不信,傷口已經小得跟蚊子嘴一樣了,再過一會——”
他話還沒說完,楚斯直接跳過了敲門的步驟,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門。
砰——
磨砂的玻璃門重重撞在牆上,智能地停駐在那裡,沒有反彈回來。
浴間裡濃重的水汽撲了楚斯一臉,又在轉瞬間散開,薩厄·楊的身影便清晰起來——
他正站在鏡子前,兩手撐着黑色台面,浴巾松松垮垮地圍在腰間。
他大概認準了自己找的借口能把楚斯擋在外面,所以沒想到門會突然被打開,轉臉看向門口時,蹙着的眉頭還沒松開。
楚斯目光從浴巾上一掃而過,最終停在了腰側。
一道猙獰的傷口從肋骨處一直延伸向下,和清晰的人魚線一起沒進浴巾裡。
“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這輩子頭一回見識這麼小的蚊子嘴。”楚斯冷冷地嘲諷道。
薩厄·楊:“……”
“手臂。”楚斯硬邦邦地蹦出兩個字。
薩厄·楊擡了擡完好的那個。
楚斯看着他沒說話,他啧了一聲,最終還是乖乖轉身露出了另一條——
這條傷口更為觸目驚心,從肩膀一路直貫手背,如果放在平常人身上,這條手臂大概就廢了。
楚斯一言不發地走進去,一巴掌拍關掉淋浴,用來掩飾的水聲戛然而止。他冷着臉轉頭便道:“薩厄·楊,你長腦袋除了顯高還有别的用麼?豁着兩條這麼長的傷口在水裡蹲了一個半小時,你怎麼不幹脆種在這裡?”
薩厄·楊:“……”
“走得動麼?扛還是拖選一個。”楚斯依然冷着臉。
薩厄·楊極為罕見地吃了癟,居然沒有頂回來,也沒有胡開玩笑把這話題拉過去。
他看着楚斯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站直身體走出了浴間……
顯得非常……聽話。
“聽話”這種形容詞和薩厄·楊放在一起,大概是百年難得一見。
整個卧室陷入了一種非常莫名的氛圍裡——腳步聲、坐進沙發裡的布料摩擦聲,醫療箱開關的咔嗒聲混雜在一起,明明有很多細碎的聲音,卻讓人覺得安靜得過分。
因為楚斯一直面無表情,沉默着盯着薩厄·楊坐在沙發上,沉默着把醫療箱扔在手邊,沉默着在注射器上調整劑量。
他抽好藥劑,一巴掌把薩厄·楊沒受傷的手拍開,蹙着眉彎下腰。
薩厄·楊手臂的傷口邊緣已經泛了白,腫得很明顯。楚斯一手在旁邊的皮膚上輕輕按壓了兩下,調整了一下位置,便要将針送進去。
“長官,你在生氣。”薩厄·楊突然開口。
楚斯手裡的針尖一頓,撩起眼道:“你閉嘴。”說完他便把針紮了進去。
這條手臂的傷太長,他一點點沿着邊緣均勻地注射着藥劑,臉色很冷,動作卻很輕。
薩厄·楊突然笑了一下,沒發出聲音,但嘴角卻彎得很明顯。
“要不我幹脆先沿着你的嘴巴來一圈吧。”楚斯握着注射器涼絲絲地道。
薩厄·楊挑了挑眉:“我剛才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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