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的臉色頓時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找到了,還真在這邊的櫃子裡。”蔣期拎着一條深藍色的毯子出來,沖楚斯一笑。
他把毯子展開,将雙人沙發上蜷着的小楚斯完完好好地裹進了毯子裡,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睡沉了踢開,還把邊角都掖了一遍,從腳一直裹到了脖子。
小楚斯隻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兩下,似乎半夢半醒地嘟囔了一句,便把臉繼續埋進了靠枕中,安安分分當起了蠶蛹。
坐在一邊的楚長官:“……”
蔣期的性格也不那麼正經,他把小楚斯裹好後直起身,一手撐着腰欣賞了一番自己幹的好事,沒忍住笑了一下。
楚斯一臉糟心地移開目光,就見薩厄·楊也笑了一下看過來。
“……”
時空都他媽縱橫交叉亂得沒邊了,這日子依然沒法過。
蔣期作弄自己的兒子也就算了,偏偏還當着他這個成年版當事人的面。
或者隻有他們父子也就算了,偏偏還被薩厄·楊給看到了……
那一瞬間,楚長官腦中淨是這種覺得自己丢人丢到家的念頭,甚至沒有覺察這種獨屬于家庭内的氛圍有種别樣的親密感,而薩厄·楊作為一個外人處在這之中,居然也沒有多麼違和。
蔣期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一張單人沙發裡坐下。他喝了一口水,沖楚斯和薩厄·楊道:“你們住在63層?以前倒是沒怎麼見過你們。”
這麼多年來,楚斯已經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但對面坐着的是蔣期,這就有些不一樣了。
除了頭痛症發作的時候會裝個困之外,他從沒有跟蔣期說過什麼瞎話。
楚斯也拿起了面前的水杯,卻沒有喝,而是握在手中緩緩地轉着圈,“我們工作有點忙,很少在正常的時間點回來。”
蔣期“哦”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楚斯的水杯上,繼而又從他的手指上劃過,道:“不過沒怎麼見過也正常,我也總不按正點來回。”
單從這話裡,很難聽出他相不相信楚斯的理由,有沒有對他們兩個的出現産生太多懷疑。
其實真要說起來,如果換成是楚斯自己,不管疑心不疑心對方身份,他都會選擇開門,畢竟明着觀察對方的舉動比讓對方一直處于暗處要好防範得多。
所以他隐約覺得蔣期也許有着同樣的想法,先試試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實在有問題再就地搞廢。
不過想到這一點,他就對自己的養父有些無奈。
楚斯自己會選擇這麼試探,是因為他人生大半的時間都在跟各種危險打交道,在身手方面有着絕對的自信,區區兩個人還真不值得擔心。
但蔣期就不同了,據楚斯所知,他年輕的時候确實在機甲戰鬥部呆過,也經曆過戰争上過戰場,作戰能力應該可以。但是自打他後來轉入研究院,就再沒耗費過多少時間來維持體能和身手,一對二還真不一定有多大的勝算。
自信心得膨脹到什麼程度才會讓兩個正值盛年的陌生人進門……
楚斯着實想不通。
“工作總不按正點,吃飯也都在外面解決?你們這個年紀的十個有八個帶着胃病。”蔣期自己也表現得像個身份簡單的鄰居,随意聊着些生人見面總會聊到的話題,不會越線,但又能從中得知一些細微的信息。
“嗯,在工作地點周圍随便吃一些。”楚斯依然挑了最中規中矩的答案,沒有過多解釋。
他和蔣期共同生活的時候,兩人隔着輩,年齡相差太多,從沒有過這種平輩之間的對話,他也從沒聽過蔣期這樣半生不熟地跟人聊天,一時間覺得有些……新奇。
即便聊的都是些廢話,他卻并不覺得無聊或是厭煩。
不過在他回答完後,蔣期又玩笑似的說了一句:“那你們豈不是連吃飯都碰不上幾面?”
“我們?”楚斯一愣。
一秒後,他才反應過來蔣期又在順着某種誤會往歪路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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