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隐形了,不然那幫流浪者們頭一個要拆開搬空的地方就是這裡。
楚斯在上方繞了一圈,根據記憶确定太空監獄和陸地接駁的位置。
其實這種時候隻要把薩厄·楊叫出來,讓他連上天眼,把飛行器納入太空監獄隐形罩範圍裡,他就能正常看到太空監獄的門在哪裡。
但鑒于他剛剛才表達過“你留下我一點兒也不高興”的心情,這會兒有點張不開嘴叫人。
辦起正事來隻要方便不要臉的楚長官破天荒地有點猶豫,正當他有些煩躁地拍了一把下降杆,準備先挑個大概位置落地時,他嘴角突然被冰涼的東西碰了一下。
楚斯一驚,讓開臉偏頭看過去,就見薩厄·楊又無聲無息地站到了他後側,手裡居然捏了一顆草莓——新鮮的,還沾着一點兒水珠的草莓。
剛才碰到他嘴角的,就是這玩意兒。
楚斯:“……你腳闆底長肉墊了麼?”
薩厄·楊懶懶道:“報告,好像沒有。”他說着,又把草莓往楚斯面前遞了遞。
楚斯警惕地盯着那顆草莓。
“别瞪了,沒有惡作劇也沒亂加料。”薩厄·楊随意地回手一指,“在冰箱裡找到的,碼了滿滿一玻璃盆,我就順手洗了兩顆。”
他說着,目光掃過楚斯的臉,笑了一聲補充道:“我覺得長官臉色有點兒綠,所以來喂顆紅的調節一下。”
說實話,哪怕定力再好的人,被營養湯劑那種東西折磨久了,再看到這麼新鮮水靈的食物都會有點兒難以抗拒。
薩厄·楊見楚斯還不張口,便挑了眉道:“要不我咬一口證明——”
楚斯坦然地一伸手,毫不客氣地把那顆草莓捏過來丢進嘴裡。
“——一下。”薩厄·楊彎了彎眼,說完最後兩個字。
楚斯已經坐正了身體,右側腮幫一動一動的。
他一手壓着下降杆,另一手食指在方位儀上摸着,微調着具體落點。
薩厄·楊突然撐着座椅扶手彎下腰來說了句話:“長官,我發現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訓練營那幾個小傻子潛行起來動靜不比我大,你隔着老遠就能覺察到,卻被我驚過好幾次,這是為什麼呢?”
這流氓玩意兒的語氣非常不讨喜,明晃晃地亮着一個意思:我知道為什麼你也知道為什麼,我非常體貼照顧着你的面子不直接戳破,但是架不住我憋得不行嘴巴又欠非要婉約地提醒你一下,說完我就走。
楚斯“啪”地拍了一個按鈕,整個飛行器下降趨勢猛地一變,咣當一下落了地,那力道,能把地面砸出一個坑。
整個駕駛艙跟着抖了抖,楚斯頭也不回直接朝旁邊伸出手,“天眼。”
薩厄·楊啧了一聲,伸手在後腰上摸了一把,卸下天眼核心盤,不輕不重地拍進楚斯的掌心,非常明顯地表達着他的不滿。
楚斯手指一頓,瞥了他一眼,轉頭把天眼連接到了駕駛台,飛快地開啟了隐形罩共用,太空監獄的輪廓便瞬間顯現了出來。
他斷開天眼的鍊接,又打開了飛行器的艙門,拿着核心盤便下意識往艙門走。
下了三級舷梯,楚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薩厄·楊居然沒跟上來,想到先前那不滿意的一聲“啧”……
楚斯:“……”
他突然覺得有點兒……新奇。
具體有點兒說不上來,一定要描述的話,大概是自從薩厄·楊吃錯了藥說“我有點不太痛快,因為有個人不高興”之後,他的行為和心理似乎突然就變得沒那麼難猜了。
就好像冷不丁加載了一個注釋系統,薩厄·楊每做一個動作每說一句話,旁邊都會浮出來一個解釋——
長官你又岔開話題,我不太高興。
長官你居然自己走了我跟上去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我幹脆不走了。
長官……
當然,薩厄·楊根本不可能這樣說話,楚斯也沒法肯定這些理解究竟準不準确。
他又朝下走了兩級台階,轉頭看了眼,依然不見薩厄·楊的人影。
在舷梯上停了兩秒後,楚斯咳了一聲,轉頭回到了艙門邊,朝裡頭看了一眼。
就見薩厄·楊放着好好的駕駛椅不坐,偏要懶懶散散地倚靠在駕駛台邊,垂着眼皮沒什麼表情地看着駕駛台上的屏幕,看起來有些冷,也有些百無聊賴。
楚斯:“……”
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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