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會兒唇角幹裂的死皮,啞着嗓子開了口,卻不是回答楚斯的問題:“别在我面前叫那個诨名,很煩。”
楚斯平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擡手又按住了他脖頸上的吸音圈,“非常抱歉,我比較喜歡開門見山式的回答,不太喜歡聽别人抱怨無關緊要的事情。”
說完,他用拇指摸了一下端頭的金屬片,吸音圈的綠燈一秒切回紅燈,又鎖上了。
金烏鴉:“……”
他瞪着眼沖楚斯無聲咆哮:艹你爸爸!
楚斯湊近了一些,掩着鼻子,淡色的眼珠自上而下地盯着金烏鴉,依然平靜得過分:“很遺憾,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實現剛才的想法,但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他。”
金烏鴉:“……”
一旦嘗過被解禁的滋味,再受限制就會變得無比難熬,抓心撓肺般難以忍受。
金烏鴉無聲地罵完楚斯八輩祖宗,終于服了軟,翻了個白眼沖楚斯咣咣敲着籠子:我錯了。
楚斯一笑,重新解開了他的吸音圈。
金烏鴉有心先噴他一臉血,然而一想到要被靜音,就隻得捏着鼻子忍下來,道:“那位……楊離開監獄的第二天,這裡就發生了動亂,值班的副長和獄警被人偷襲,全部鎖進了第一監區,而我們這些則被那幫狗娘養的強行弄成生理性休克,再睜眼時就是在籠子裡了。”
楚斯蹙眉:“第一監區是滿員,塞得下?”
“塞得下,因為裡面原本關着的人被放出來了,灰狼賽特和他的孫子們。”金烏鴉嘲諷道:“偷襲獄警和開放第一監區都是一個人的指令……”
“誰?”楚斯問。
金烏鴉:“你。”
楚斯摸了摸耳垂,又眯着眼道:“我大概聽錯了,你說誰?”
第11章結巴系統
“沒聽錯,就是你。我當時還沒被鎖在這該死的玩意兒裡,正在四處偷……有禮貌地探訊号,剛好探到了他們收到的指令了,訊号來源就是你,絕對不會錯,除非我瞎了。”
金烏鴉撇了撇嘴,又盯着楚斯的表情看了片刻,道:“不過看你的表情,我又有點懷疑我當時是不是真瞎了。”
楚斯心裡兀自盤算着這件古怪的事,嘴上信口回道:“顯然是的。”
金烏鴉:“……媽的我就客氣客氣!”
楚斯:“不客氣。”
金烏鴉:“……”
他扭頭就死狗般癱回籠子底了,一副再也不想跟楚斯說話的模樣。
薩厄自己經常被楚斯堵,也樂得看别人被楚斯堵。他笑了一下,出聲提醒道:“親愛的,我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楚斯轉身問道。
薩厄指了指頭頂。
他倚坐的那張餐桌靠近角落,頭頂正對着的牆體夾角處亮着米粒大的紅燈,每隔幾秒閃一下。整個太空監獄裡類似這樣的紅燈幾乎無處不在,是監獄智能系統的記錄裝置,跟尋常的監控有些相像,卻又比那個全面得多。
除了景象,還能記錄下當時的溫度、濕度等一切純鏡頭所不能體現的東西,包括通訊信号,甚至能做簡單的分析處理。
隻不過分析的精度和細度會因智能系統的高低等級不同而略有差異。
以如今的技術,這種裝置如果想要隐蔽的話,可以做得和任何東西完全相融為一體,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太空監獄裡的這一百三十八個裝置卻是故意做得這麼明顯的。
主要是因為監獄裡這幫囚犯們從腦子到骨頭都跟有問題。
太空監獄剛建成的時候,設計者還沒摸清囚犯們的脾氣,記錄儀弄得要多隐蔽有多隐蔽。結果這幫神經病們整天屁事不幹,變着法兒四處搗洞,充分發揮了掃雷兵的精神,以地毯式搜尋的手法,誓要找出所有的監視裝置,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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