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當一行衆人從一望無盡的霧海中徐徐降落在一個看起來有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腳下時,李秋不由地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連續幾日的行程,雖然有兩位使者護送,終究從未在天上飛過這麼久,身心真真地有些疲乏。再看看李灼與王鎖兩個,也是臉上蒼白了些,從最初的興奮變的有些愣。
也難怪幾人愣,眼前的山腳與李秋家鄉地天柱山并無二緻,山山水水草草木木,蟲魚鳥獸。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繞着眼前的青山直沒入雲端。
兩位使者臉上疲憊之色更甚,然而落地之後望着眼前蒼茫的山巒,均神色肅然,整了整衣冠,望着山上拜了三拜,然後對三個少年道:“我們走吧。”
李灼心中不解,撓撓頭道:“還要爬山呀,為何我們不直接飛上去?”
李秋忙道:“二弟,不得無禮,仙家寶地,不得随意喧嘩。”
白衣男子聽了,倒也沒有生氣,與青衣男子對視一眼,然後笑道:“此為我青木宗聖地,正是要我等一步一個腳印方顯虔誠,不吃得苦頭,哪裡修得仙緣?”
李灼嘟哝道:“明白了,感情天上不會掉餡餅啊,修真也要吃的苦頭才行啊。”
白衣男子點頭道:“正是如此。”
衆人拾階而上。
泉水叮咚,青松迎風,莺歌燕舞,雲霧蒸騰。李秋,李灼,王鎖三人直覺一派世外桃源,飄飄然渾然忘我。
白衣男子與青衣男子見此倒也見怪不驚,畢竟每次帶新弟子上山,都會如今日這般被壯麗山色所攝心神。
直爬了有三個多時辰,任憑李秋幾個從小生長在山林裡的獵人後代,身上的汗珠也把後背衣衫打濕,喘息聲漸漸粗重了起來。然後三人并無一個喊苦叫累,顯現出山裡獵戶的良好體質。
兩位使者不由暗自點頭,心想且不說資質如何,單這份吃苦堅韌的勁頭,就可在山門裡謀的一份位置,站穩腳跟。因此雖然兩人僅僅憑借築基期修為強催金丹期法寶,全身法力耗費一空,也覺得不虛此行。腳步越輕快起來,度更快,并不理睬後面漸漸落下的三個少年。
李秋等人本來已是強弩之末,強自支撐,見兩位使者陡然加,不由一怔。李秋與李灼還好,畢竟一個修為高些,一個資質好些,可是苦了王鎖,再也無法支撐,兩條腿顫抖起來像是篩糠。李秋見此,一個健步過去連忙扶住,李灼也過去相助。于是兩個兄弟一邊一個,架起王鎖緊追兩位使者步伐。
又行了約一個時辰,三人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走起路來一步三打晃,兩位使者已然看不到了,三個少年又累又急,不見了兩位使者,竟然激起了少年的火氣,拼命往山上趕來。
隐蔽在路旁的兩位使者見時機已到,便不再施計為難,雙雙現出身形,制止了三個少年撒野狂奔。
此時,衆人不過才登上高山腰中,此時早已不見了初時的那種絢爛奪目的美麗景色,大多是些松柏之類的耐寒植物,腳下出咯吱聲的能沒入腳踝的積雪,天氣變得極為寒冷。
李秋幾人初時未曾察覺,此時停下身來,不再跑動,頓時覺得一身的汗水結成了冰,凍得幾人直打哆嗦。李灼響響地打了幾個噴嚏,鼻涕橫流。
卻不見青、白兩人有何仁慈之色,雙雙肅然,走向蹒跚小路面向懸崖的一面,雙腳一擡便跳了下去。
李秋與李灼并王鎖三人大驚失色,不知所措,慌忙跑到崖邊往下眺望,赫然現青、白兩人穩穩地站在崖下的半空中,一團類似雲霧的東西穩穩的托住兩人身形,并随着兩人的腳步閃現亮麗的銀色,除卻兩人腳下的雲團,三人遠遠望去,竟然空無一物。
白衣男子此時指着崖邊對面的另一座險峰道:“彼峰才是我等山門所在,爾等還不下來,過不了這天梯,如何修得真道?”
三個少年這才知道原來兩座山峰之間竟然有座天梯,隻是這天梯若不是人踏上去,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而且對面那座在雲霧裡若隐若現的險峰,少說也得十幾裡路,望着腳下的“天梯”,然後看見幾隻飛鳥在青、白兩位使者腳下悠然飛過,任憑是三人在使者護送下飛了好幾天的光景,此時卻要僅憑一己之力走過這飛鳥難渡的天梯,三人不僅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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