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猛地抽回手,一甩自己的頭發,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冷笑一聲:“不回去!”
闫麻子被閃了一下,當場一個趔趄,直接從地上撈起一塊石頭,威脅着:“回不回去?”
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将村裡的人引了出來。闫家的日子一向就是這樣,三天一大鬧,小鬧天天有,似乎村民也是見怪不怪了。可是眼下闫麻子這就是想殺人的樣子,那還了得?
兩個男人上前拉住闫麻子,勸和着。
闫麻子和蘇巧九歲的兒子跑出來,哭的大聲,兩條鼻涕流的老長。他跑到蘇巧身旁,拉着她的手:“媽。”
蘇巧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柔軟,她摸了摸兒子的頭。在看見不遠處的江珮時,眼神又硬了起來,她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就走,不顧身後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叫。
一場鬧劇很快收場,山村又恢複了甯靜,隻是那孩子無助的哭聲實在讓人心碎。
蘇巧是往村口走的,她這個時候出去,而且穿的花枝招展的,不免會讓人亂想。
村民都散了,江珮拿着柴火回了老屋。天蒙蒙黑,院子角落裡,那個男人還在忙活着,剛才外面的鬧劇,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
“快了嗎?”江珮走過去問,把地上的工具撿了起來。
“快了,明天搭上頂就好了。”董志兆用鉗子擰緊鐵絲,兩排竹牆整齊堅固。“外面剛才很熱鬧吧?你看咱村子不大,但是事兒真不少。”
江珮摸摸竹牆,看了眼董志兆,“你都一點兒也不好奇外面發生什麼?”所謂人都有看熱鬧的心裡理,他怎麼就不去看?
董志兆笑笑,“有什麼好看的,不凍着媳婦兒才是大事,我隻關心這個。”
聽了這話,江珮嗔了一句:臉皮厚。便轉身會屋裡做飯。
白天趕集,買了棒子骨,江珮要熬骨頭湯。
骨頭湯很簡單,就是鍋裡添水,放上骨頭加鹽熬煮就行。待開鍋的時候,用勺子把上面的一層油沫子先撇掉,再繼續煮。
鍋裡咕嘟嘟的響,水汽沿着鍋蓋的縫隙鑽了出來,帶出絲絲香味兒。竈裡的火燒的不急不細,屋裡暖了。
湯熬好了之後,江珮找了一個菜盆,舀了湯進去,又撈上一些骨頭。這是要給前屋送過去的。
董志兆端着骨頭湯送去了前屋,外面的天徹底黑了。
老屋裡,江珮把熟透的饅頭端去飯桌上,然後拿了兩隻飯碗,舀滿了骨頭湯。湯汁濃白,上面飄着一層油花。碗中倒上幾滴醬油,然後再撒上香蔥末,就可以了。
單獨找一個盤,撈上幾塊棒子骨,一會兒可以啃着吃。其實這種骨頭上是沒有多少肉的,不過是晚飯可以消磨時間。
另外又拌了一個白菜絲兒,小飯桌上也就擺滿了。
董志兆從前屋回來的時候,手裡提着東西,他放在正間的地上。
“這是什麼?”江珮看着地上一堆鐵。
“爹在廠裡燒的爐子。”董志兆拍拍手,“等明天,我抽空就安上。”
其實董卓這人脾氣怪是怪些,但是做事倒不馬虎。地上的鐵有不少鏽痕,估計就是他從廠裡的下腳料了翻出來的。
“趕緊吃飯吧!”江珮催促,“晚上還要叫小月過來,教我織毛衣。”
正在洗手的董志兆聽了這話,一臉苦笑:“媳婦兒,我晚上不想去石場了,留我在家裡吧?”
“那石場,你不管了?”江珮給董志兆拿了毛巾。
“你說咱雇一個看石場的人行不行?這樣我晚上也不用過去了。”董志兆把沾着水的手伸到江珮眼前,“你給我擦擦。”
江珮瞪了董志兆一眼,直接把毛巾塞到他手裡,“你不是放在小間很多東西?再說了,你讓人睡你的炕?”
董志兆邊擦手邊點頭,“你說的對,那裡的炕隻能是咱倆的地盤兒!”說着,他的手肘碰了碰江珮,眉毛一挑。
江珮沒再理,自己上了炕坐好,給兩人擺了筷子。
一頓飯後,董志兆百般不樂意的被江珮趕出了門。臨走江珮又叮囑了句,去了小屋,千萬把炕燒暖了。
晚上,來老屋和江珮做伴的是董淑月,她直接拿了書包過來,早上想從這邊去上學。她還要交江珮織毛衣。
學織毛衣,董淑月是先從最簡單的平針教的。隻要在針上起好了扣,接下來都是一樣的操作,不用數多少針,留扣眼,加針什麼的。
江珮學的很快,但是董淑月明天還要上學,她也就早早地關了燈。
老屋陷入一片黑暗,被褥下是暖暖的火炕,将人的身子燙得軟軟的舒坦,與外頭的寒冷,俨然兩個世界。
董淑月趴在枕頭上,眼睛眨了眨,“嫂子,我聽人家說,蘇巧跟了老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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