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拖拉機不少。”江珮看過去。
董志兆嗯了聲,“老兩那邊,這幾天都出不了活兒,就到咱這邊來了。也可能聽說了專家來了這邊,所以才過來的。”
這就像前一世的時候,皇帝去民間私訪,去了某家酒樓,然後這家酒樓就出名了一樣。
“能趕出來嗎?”江珮問,接了療養院的活兒,一邊還要幹以前的那些,石場會不會做不出來?
“等明天我把人分分,活兒細的就幹療養院的;剩下的還做以前的。”董志兆說着,一直沒有回頭。
江珮哦了聲,心道董志兆明明中午時還好好地,現在好像有什麼心事。相比于以前的熱情,他這樣的态度讓江珮覺得有些冷淡,心裡也有了些異樣。
“我先把東西往家裡送着,你回屋吧。”董志兆把簍子放在地上,緊接着進了屋。
江珮也跟了進去,地上還沒有打掃,便拾起了笤帚。
董志兆把剩下的闆凳綁到了小推車上,裝滿盤碗的簍子也捆的結實,推着往北山村的方向走去。
空酒瓶被江珮收拾到屋外面,放在屋檐下面。屋裡的酒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她關了外間的後窗。
大方桌還擺在這裡,江珮用抹布擦了幹淨。上午做剩下的食材,她收拾在一個小筐裡。
外面日頭西垂,拉石頭的拖拉機裝了貨便開走了。石匠們嘻嘻哈哈的收着工具,也準備收工回家。
石場安靜了,夕陽的餘晖灑落在這片地方,白日的喧鬧結束,歸巢的雀兒飛的匆忙。
董志兆還沒有回來,江珮獨自等在石場,山林裡貓頭鷹已經開始叫喚,莫名為周圍染上一股陰森的味道。她縮了縮脖子,回了小屋,将門關緊。
日頭一落下,風便大了起來。中午做飯留下的熱乎氣已經沒有了,屋裡清冷。
江珮坐在小間的炕上,拉開了電燈。暖黃的燈光并不能讓人溫暖幾分,隻是能驅散幾分對外面黑暗的恐懼。
她抓了幾個花生,剝開,果仁送進嘴裡,昨日明明是香脆的味道,現在好像變得有些無味。江珮看着外面黑下來的天,想着董志兆是不是不會回來了?或是把她給忘在這裡了?
如此一想,心裡竟有了些難受,她讨厭這種感覺。又有些不解,以前她沒有董志兆的時候,也過得好好地,現在是怎麼了?
小屋裡沒有表,江珮不知道現在幾點鐘,她也找不到手電筒,無法回去北山村。她有些害怕,這裡四周都沒有人,隻剩她自己。兩隻小手攏進袖子,她深深一歎。
就在這時,外面有了輕微的聲響,江珮心中一跳,忙從窗戶望出去,那是她子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董志兆推門而入,手裡提着一個包袱,順手放在方桌上。他看去小間的門簾,那邊的燈光透了一些出來。他想也沒想便掀簾走了進去。
“我捎了幾個饅頭過來,爹從廠裡帶回來的。”董志兆對坐在炕沿上的纖細身影道,她柔柔弱弱的坐在那裡,像極了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可憐兒。他的心瞬間變軟了,語氣變得更加溫柔,“你怎麼了?”
江珮有些委屈,她幾乎是憋着自己的眼淚。他明明知道自己還在小屋裡,為什麼不早些過來?這邊就她一個人,她真的很怕。
不說話的江珮讓董志兆心裡發慌,他猜想是不是在水窪時自己有些過分?可是他當時就是生氣,氣她和别的男人說笑,居然還談到什麼離婚?
呵呵,離婚,她一輩子也别想!
“别不說話呀!”董志兆伸手去摸江珮的臉兒,手下落空,被那嬌人兒靈活的躲開了,“又躲,你能躲到哪兒去?”
看着逼到眼前的董志兆,江珮氣得嘟着嘴,兩隻小手不客氣的推着那人的胸膛,隻想離開他的控制。
“你是不是等急了?”董志兆被小手撓了兩下,最終還是把人給緊緊抱進懷裡,身心一下子被填滿,所有的陰霾煙消雲散,“你氣我了?”
“你怎麼才過來?”江珮哼了一聲,熟悉的溫暖包圍着她,這個懷抱是隻屬于她的。
“我回去的時候,胡慶在娘那裡,正說着去胡家道謝的事兒,我怎麼能走?”董志兆安撫着懷裡的人,她暖暖的,軟軟的,似乎一用力,就會勒進自己身體裡。
江珮的氣在聽到這兒時,順了一些,但是看看外面的黑夜,她也來了一股倔脾氣,就是不說話。
“怎麼辦?我還是跑着過來的,差點兒把鞋都跑丢了。”董志兆在江珮的額頭淺淺一印,“還特意帶着饅頭,跟你一起過來吃飯的。人家胡慶可是在前屋喝酒呢?”
“那你就回去喝酒。”江珮嘟哝了一句。
“我要和你一起吃飯。”董志兆的下巴蹭着江珮柔軟的頭頂,那裡青絲亂了。“我中午吃的不多,現在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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