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抖着嘴唇點了頭,不敢再說一句。
“你個吃裡扒外的賤貨,在這裡給我胡說!”闫母氣急敗壞的沖上來,撕扯着蘇巧的頭發,狠狠地在地上拖拽。
一旁的村民趕緊将人拉開,免得那一直受氣的媳婦兒直接被打死。放眼看這闫家,似乎也就剩這麼一個還有點兒良知的。
“你聽誰說的!”闫母試着掙脫衆人,面目猙獰,“你在這裡給我造謠。”
“我沒有造謠,是你和玉花在房裡說的,我在外面都聽見了。”蘇巧顫着聲音道,“上次的事我一直愧疚江珮,我知道是我懦弱,膽小,但是我真的不想害她!你們也别害她了,咱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不要在一直盯着人家了。”
“天哪,這是養了一個白眼兒狼!”闫母見大勢已去,癱在地上不顧臉皮的哭嚎。
“媳婦兒,我問你,志聞那晚做沒做什麼?”董五娘問,這種時候,最好就是把一切說的明明白白,免得以後别人再亂傳什麼。
蘇巧搖搖頭,“沒有,他醉得一直在睡覺,能做什麼?”
“大夥兒都聽清楚了,這件事自始至終,董家人一點兒錯都沒有。”董志兆提高聲量,擲地有聲,“志聞沒有做不該做的事,闫玉花的肚子和我家沒有關系!”
闫玉花的身子搖搖欲墜,心裡最後一絲支撐的硬氣消失不見,眼前的影像開始模糊。董志兆在晃動着,她連撲上去厮打的力氣都沒了。
“這次的事,志聞也有錯,他不該貪酒。”董志兆繼續道,“幸虧現在事情查清了,要不然讓一個十七歲的人,一輩子背上惡名聲,可想而知,人就毀了。”
村裡的人紛紛唏噓,闫家人這樣的毒計都能想出來,這是真要人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闫玉花身子晃了兩步,隐隐有癱倒的架勢。旁邊的村民趕緊往後躲了躲,這闫家慣會咬人,可千萬别訛上自己。再說,剛才闫玉花還中氣十足的和人争吵大鬧,可不像剛下拖拉機那會兒,指不定又在這兒演戲呢!
“咳咳!”闫玉花胸口憋悶,似乎有什麼堵住,讓她無法喘氣,“哇!”
幹硬的地上落了一灘血迹,很快滲了進去,染紅一片。闫玉花捂着嘴的手拿下,發抖的手掌一片腥熱殷紅,她已經無法支撐站立了,身子慢慢軟了……
“玉花!”闫麻子沖過去,扶住了暈倒的闫玉花,“姜大夫,快看看她怎麼了?”
姜大夫走過去,掀了掀闫玉花的眼皮,垂着眼簾心裡思忖片刻,“外面天冷,先把人送回家吧!”
闫麻子二話沒說,抱起闫玉花沖出人群,身後村民們的譏笑,也無心再管。
人圈沒有散去,坐在地上的蘇巧還在嘤嘤哭泣,一張臉埋在自己的雙臂中,外人無法看見他的表情。
“江珮,先帶着蘇巧去你家坐坐。”董五娘道,“她現在回去,也是挨揍,怪可憐的。”
江珮看着縮在地上的蘇巧,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并不像幫她。明明今天這事兒,多虧了蘇巧,不然董志聞一輩子就背着強暴犯的惡名了。雖然闫玉花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一樣強了人家……
“巧姐,起來吧,地上涼。”江珮過去,彎腰伸手去扶蘇巧。
蘇巧終于擡臉,滿面淚痕,一雙眼睛哭腫,冷風一吹,這樣很容易皴臉的。她伸手搭上江珮的手臂,“你别怪姐了,好嗎?”
“這麼冷,進屋坐吧。”江珮回頭叫了聲,“淑蓮,你扶着巧姐到老屋洗洗臉。”
董淑蓮應聲走了過去,伸手去扶蘇巧,将人帶去了老屋。
董母現在終于緩上勁兒來,臉色不若剛才灰敗,她不覺的舒了口氣。“去娘那邊看看吧,看看挑個日子,去墳上燒點兒紙。”
董志聞的事,董家老奶奶是一直瞞着的,生怕說出來,老人家吃不住再病倒了。現在既然沒事了,就該感謝祖宗。董母想去董五爹家,問老奶奶查個日子。
“過去看看吧。”董五娘道,轉身又叫上姜母,“嫂子一起過去坐坐,我娘還念叨你呢。”
“大家夥兒也都看到了,這事兒就過去了。”董五爹對着一群人道,“平時多虧鄰裡幫襯了,都快中午了,咱都回去吧。”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走了,山村重新變得甯靜,隻有地上的那一灘血迹,訴說着方才的種種。
很快,那攤血迹也沒了,胡慶用鐵鍁鏟了些沙子,将那攤血迹覆蓋。
院子裡,黑狗脖子上的鐵鍊響了幾下,它找了太陽地趴下,懶懶的閉了眼睛曬太陽。
“冷不冷?”董志兆握上江珮的手,剛才他一心對付闫家,無法顧及媳婦兒,試着那涼涼的小手,心中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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