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見田虎出來後立即沖上去就打,喊道“還我老婆命來”。但那四個家丁更快,其中一個上前一伸腿就拌倒了馬武,随後就是一頓毆打。打完後田虎撂下一句“不是我幹的”就回去了。
随後馬武跪在田霸田面前,“大人,看在我馬武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請為我主持公道。”
“好了,馬武,我回去問問明天再給你個答複吧。”本來田霸田就對兒子以前的行為有所耳聞,以為這次兒子見色起意,想緩一緩明天再想辦法給兒子開脫。一個奴才和一個兒子,當然要保住兒子了。奴才就是用來使喚的,包括他的老婆。這就是田霸田的邏輯。打發走後他查都沒查就進屋吃飯了。其實他要是查一下的話自己就不會掉腦袋了,其實證據很好找,看雜技的那麼多人,田虎又向來嚣張,肯定很多人見過,但田霸田懶得去找,但他還有一次救自己的機會。
一連等了兩天,馬武都沒得到田霸田的答複。這天晚飯後他越想越氣憤,去田府找,這次連人都沒見到就被轟了出來,這時要是田霸田出來解釋一下也就沒什麼了,但他沒有,他忘記了穆樂敏在他屠殺完達蘇爾一家後責備他時他說的那句“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經被殺了”,所以他最後的機會也失去了,等待他的隻有死亡了。
馬武失魂落魄地往回到了自己的那個破家,沒地方住了,隻好在門口支了個棚子暫時居住。
此時鐵達烏和尹慕海從新開的那家周記魯菜館出來。這幾日尹慕海沒什麼事情,就等鐵達烏退朝後給他講千古帝王的品德,希望他将來能做一個好君王。鐵達烏為表感謝,特意邀請他來這家新開的菜館品嘗一下,以示犒勞。他倆邊走邊聊無意間走到了馬武的門前。早春的大漠還是很寒冷,此時他們看見馬武爺倆在帳篷裡正哆哆嗦嗦地啃着幹饅頭,就着鹹菜,甚是可憐。
鐵達烏正準備離開,尹慕海一把拉住了他。
“為君王者,當有濟世之懷,殿下,你隻要給他哪怕一兩銀子,他們便可以挨過這個早春。”
“一兩銀子哪夠啊,他們又得買米買面賣炭買衣服之類的。起碼得一百兩吧”
“殿下要是能給一百兩那會更好的。”
“可是我沒帶那麼多錢啊。”
尹慕海明白了,随後他笑了笑。
“殿下,窮人身子沒那麼嬌貴,一兩銀子足夠了。”随後尹慕海擡頭望向東南,估計他想起了他的小時候,那時他家一貧如洗。
看來是逃不過去了,于是鐵達烏費了很大的勁從袖口裡掏出一兩銀子上前親自遞給了帳篷裡的馬武,要是擱在以前,即使滿大街都是帳篷,他也不管不問,反正他是餓不着的。馬武認識鐵達烏,那次他随穆樂敏出征,在東門送行時馬武見過他。
于是,一個機會出現了。
第32章馬武反正
馬武一看是鐵達烏,連忙跪下,有病亂投醫的心态讓他脫口說道:“請二殿下給小人做主。”要是平時他是不會求鐵達烏的,他知道目前兩位皇子正在争寵,而他的上司田霸田是站在穆樂敏那邊的。
“你認識我?”
“嗯,小人在東門随着大殿下見過你。”
“你是?”
“小人是兵部田霸田大人手下的一名差役。”
“哦,快快請起。”鐵達烏上前扶道,“你有什麼委屈啊,你家是怎麼了?”其實他是想知道些田霸田的消息,以便找機會除掉他,兵部在穆樂敏手裡他覺得很危險。此時敏感的尹慕海也走了上來。
于是馬武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是不對的,但現在已沒關系了。隐隐的尹慕海感覺到了一絲機會。他向鐵達烏使了個眼色,随後鐵達烏就帶着他爺倆回了府,把他倆安置在了尹慕海的東廂房,他知道自己府中有穆樂敏的奸細。剛一回去就聽說了玉門關的守将已經被押到了京城,而且他的家人都被扣了起來。本來早該有人告訴他的,但穆樂敏怕鐵達烏出手去救,就封鎖了消息,直到把木赤孫逮到了狼州才有人告訴了鐵達烏。
鐵達烏一聽也急了,他知道玉門關的重要性。馬上衣服沒換的就來到了尹府找尹慕海商量。此時尹慕海正在給馬武收拾房間,也許是鐵達烏太着急了,也沒回避馬武就直接和尹慕海講了。尹慕海聽後說道:
“屠殺豬肚窪一家十五口,還殺了朝廷的一個尚書,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估計木赤孫将軍不會幹的,肯定是栽贓。”
“我也這麼覺得,肯定是穆樂敏,他早就觊觎玉門關,他想拿下後作為進攻中原的跳闆,因此才不惜屠殺無辜。”聽到這兩句話,一旁的馬武眼裡隐隐沁出了一絲淚水,估計是感動于他兩個人對于濫殺無辜的譴責吧。他有切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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