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一切,秦鹿雙手叉腰,松了口氣,現下天已經暗下來,月還未上樹梢,梁妄的書房内投出他的剪影,不知這人哪兒來的興緻,今晚作畫。
秦鹿正要去書房叫人,突然聽見大門好似被人敲響,幾個啞仆回家,醜漢也才剛出門,短時内不會回來,這個時間,誰敲門?
秦鹿怕是自己聽錯,于是問了一聲:“誰啊?”
對方沒回,但門外的确有腳步聲,秦鹿微微皺眉,心中警惕,使了輕功跳上屋頂,站在圍牆邊緣朝外看了一眼,便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幾乎是跌撞地朝拱橋那邊跑去,而後人影跑進了河對面的一家,從那家側門入府了。
那人雖披着披風,但瞧得出來是個女子,秦鹿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找她與梁妄去的,便是遇了妖的女子求助,她心裡想着不會出事了?又眯起雙眼看了眼對方屋頂上,沒瞧見什麼鬼魂妖氣作祟。
正要跳下圍牆,秦鹿又瞧見一道珠光閃過,就在正門裡側。
她下了圍牆走到門邊,便見一封信紙上壓着一枝珍珠珠花,珠花上的珍珠碩大圓潤,秦鹿喜歡,隻是這珠花怎麼看都有些眼熟。
而信紙上……
梁公子親啟?
秦鹿拿着信,意味不明地朝書房方向走,總想着這珠花是從何時見過的,人還未走到書房前,秦鹿便想起來了。
棋社、白衣女子!
她這時再看信,還能聞見上頭姑娘的脂粉味兒,秦鹿連忙拆開去看,便見上頭寫道: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王爺!”秦鹿揚聲喊道。
書房内梁妄應聲,擱筆走了出來,問了句:“都布好了?”
秦鹿晃了晃手中的信紙與珠花,單手叉腰,道了句:“你有同鄉找來了。”
“同鄉?”梁妄挑眉,暫不明白。
秦鹿呵呵笑了兩聲,笑容别扭,猶如嘴角抽搐,梁妄見到她手中的珠花,登時想起自己白日特地去找那不知名女子問過珠花之事,于是幾步上前,看了一眼信紙,這一瞧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春天都過去了,桃子都快結成了,怎麼還有桃花往咱們無有齋的院子裡飄啊?”秦鹿意有所指。
梁妄嗤地一笑,滿不在意地将那信紙撕了去,秦鹿哎了一聲,道:“人家這是在委婉與你遞情書呢,你便這般糟蹋人家心意呢?”
“這還委婉?珠花都送到本王府門縫裡來了,幸是遞給我的,若是她瞧上了别人家,這般貿然送珠花,豈不是鬧人家夫妻不和嗎?”梁妄說罷,又瞥了一眼秦鹿手中拿着的珠花,道:“扔出去吧。”
“你……”秦鹿眨了眨眼,說道:“你就這般絕情?我見過那姑娘,雖說匆匆一眼,但也的确漂亮,興許是與你執子對弈動了心,便是拒絕,你也婉拒啊!”
“爺若多情,你怕不怕?”梁妄捏了一下秦鹿的下巴:“本來約好今晚賞月,提他人作甚?她要慶幸沒親自送到我跟前來,否則我可不是将珠花扔出去這般簡單,我這人啊性子差,毫無風度可言,說不定還要一兩句威脅,再惹到我眼前來,我便真不留面子了。”
秦鹿想,人家可就住對門兒,總能再碰見,珠花扔了不好,還是寫一封信,告知對方無有齋内的梁爺已經有夫人了,珠花退還,也算盡了禮數。
梁妄坐在軟墊上,先是嘗了秦鹿做的菜,見秦鹿落座自己對面了,又皺眉覺得不對:“你怎不吃醋?”
“嗯?”秦鹿擡眸,手上端着酒杯。
“情書都送上門了,你怎不吃醋?”梁妄放下筷子,不樂意了:“若是按照你以前的性子,見這情書當沖出去将信與珠花丢去别人臉上,怎今日卻無動于衷?”
秦鹿淺嘗一口山丁子酒,味道甘甜,還算不錯,正想要如何回複,梁妄卻将她手中的杯子搶走,較起真了:“說啊,你怎不吃醋?你不喜歡本王了?你不怕本王與别人在一起?”
“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秦鹿認真道:“但我知道王爺不會與别人在一起的,因為你說過,你說你愛我,恐怕我是這世上,第一個得你所愛之人,你會珍惜我,不會辜負我的。”
秦鹿雖瞧上去大咧,實則也有心細的一面,若說早年剛與梁妄互訴心事時,她還不能斷定梁妄喜歡的是自己,也不敢信,但經過這些年的相處,秦鹿也不止一次在他周遭見過桃花,梁妄生得俊俏,性子又這般獨特,天生的矜嬌高傲叫他與别個有錢公子哥兒都不一樣,如何能不吸引人。
秦鹿每每見了,都覺得自己又多喜歡他一分,但她也瞧出來了。
梁妄的眼裡,從來都沒有過他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皆是從眼前過,卻不入眼底,他鳳眼好看,唯有與秦鹿對視時會亮那麼幾分,她看得出來,想必别人也一定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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