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說這樣的話他極有可能會直接走,可她偏就要問。
自初雪那日之後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從前那些事那封信以及所有他不想聽的話,可今日,她想問一問。
謝湛阖上眼,他不想回應這話。
到底是陸菀先開口,“是妾逾矩了。”
她不該問的,謝湛的心在她身上是好事,她緊緊握住就是了,在意這些作甚。
謝湛攬住她的肩讓她倒在自己臂彎,他緊緊抱着她似要将她揉碎了融在身體裡,好一會兒才吻了吻她的發,低聲道,“你繼續睡吧,朕走了。”
陸菀正欲起身為他穿衣,卻被他摁住了,“你睡你的。”
謝湛隻穿了外衫,他将昨晚被陸菀哭濕的裡衣放在陸菀旁邊,又親了親她的額角,“朕要一件新的。”
見陸菀應聲後便自窗邊離開了。
陸菀見他離開,将那滿是淚痕的裡衣随手一扔,放下床帳背過身睡了。
破曉時分,子佩按着點喚陸菀起身。
見着屋裡的情狀已是見怪不怪,皇上每次離開後子衿都要收拾好一陣,還得親手洗褥單。
這一小覺雖隻有一個多時辰,卻是神清氣爽,竟是連夢也沒做,又興許是忘了。
“以後放竹雲與山奈入内侍奉,皇上來的事也不必瞞她們,你與子衿也好松快些。”
陸菀并未打算與謝湛賭氣,他安排的人自是可靠的,他這個鋸嘴葫蘆若無昨日之事怕永遠也不會提起竹雲與山奈,隻會讓她對二人逐漸信任後再用她們。
子佩一怔,一時沒明白。
陸菀見狀說道,“那是皇上一早安排的人,說離開臨安宮時隻要帶上她們其中一人便可保我無恙。”
子佩眼睛陡然瞪大露出茫然的表情,好半晌才道,“看來皇上一早就為您安排好了。”
觑了觑陸菀的神色,又道,“美人瞧着并不開心。”
陸菀自嘲一笑,“有什麼好開心的呢,我們都不是從前的我們,他有他的顧慮,我有我的。”
說到底謝湛一方面割舍不下她,另一方面又放不下父仇,所以才會默默為她做這些,隻要她一提起那些事,他就會本能的向後縮,甚至不見她,就如上次那般。
見子佩讷讷不語,陸菀直接起身穿衣裳。
子佩快速将這些事告訴子衿後,子衿自然而然将清洗褥單的事交給了山奈,往後又能多睡一會兒了。
陸菀請安回宮并未喚來竹雲與山奈審問,無甚好審的,她們說從前侍奉在先帝一位不得寵的妃嫔身邊估摸着也是謝湛安排的身份,倒是可以讓子衿旁敲側擊一番。
可謝湛并未對于婕妤做什麼,呵,到底是一張榻上睡過的,她與于婕妤究竟有什麼分明,無非是一個情分多些,另一個少些。
天色剛有些擦黑謝湛就喚來了孟廣,正是用晚膳的時辰。
孟廣一來先用手巾拭了拭手便坐在桌前吃了起來,“說吧,叫我來幹啥。”
謝湛坐在他身側慢條斯理吃着,淡然道,“去好好查查于淮,再看看誰能頂他的缺。”
孟廣正欲夾菜的手一怔,很快說道,“于淮本就沒啥實權,你要想治他,想辦法給他調個職就完了。”
謝湛睇了他一眼,“我若想給他調職還喚你來作甚。”
孟廣瞬間就明白了,謝湛這是要将他一撸到底,“說吧,是不是你的陸姑娘又被欺負了。”
謝湛不搭理他。
就算謝湛不說,孟廣心中也有數,緩緩搖頭道,“要徹底收拾于淮沒那麼快,工部四司都會受影響。”
自謝湛登基後,削弱了各部尚書的實權,與侍郎之間名為上下屬,實則相互制衡,有的侍郎甚至比尚書的話語權更重,畢竟尚書不入閣。
謝湛“嗯”了一聲,對孟廣所言很是贊同,“不急,于氏那邊該見還得見,别走漏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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