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證呢?”劉可一本正經地問。
“被太君收了。”
“扯什麼犢子,帶走——”
沒有一點法子可想,在她們的要挾之下,王桃被迫出去浪蕩逍遙了。
迪廳名叫“滄海一聲笑”,位置就在距離福士康後門不遠的一條街道上。這裡白天寂靜無聲,一到夜晚降臨,便熱鬧起來,就像一個收容所一樣,接納來自四面八方閑得發慌的打工仔打工妹,所以常常人滿為患。
入場券是王耍的男朋友年糕提供的,雖然他沒來,但他值得被感謝。
推開迪廳的大門,嘈雜的音樂聲、尖叫聲一下子灌入耳朵,如同一腳踏進了另一個世界、另一方樂土。
四位姑娘,手拉着手,十分費力地擠了進去。然後被一股強勁的人流沖散了,隻好各自為營,各跳各的。
摩肩接踵,前後左右都是人,都在搖頭晃腦,瘋狂搖擺。
王桃想到了一個隐患,此情此景,你挨着我,我碰着你,色狼揩油極為方便。很快,有個發型很洗剪吹的青年毛手毛腳,向王桃發起了騷擾。
王桃的屁股被一隻毛茸茸的手掌故作無意地觸碰了好幾次。扭頭看看,是一個二十出頭面容清瘦的小年輕。長相還不算很猥瑣,隻是特别令人讨厭,她很想一巴掌抽過去,抽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來是找樂子的,不是找氣受的,忍一忍算了,于是退出了舞池中心,躲在一個角落裡,暫作休憩。
一個不經意的眼神,王桃瞥見了周朗,以及那個讨厭的第三者,容貌靓麗的長發小姑娘。他們手挽着手,臉對着臉,樂此不彼地蹦來蹦去。
周朗紅光滿面,女孩性感撩人,二人表情動作的配合,相當默契。
哇呀呀,氣不打一處來!
王桃心中的那股無名業火就像魯提轄看見了鎮官西,一下子燃燒起來了,真想提着拳頭上去将周朗一頓好打,再将那美女一頓好打,然後把這對奸夫YIN婦弄到大街上潑尿示衆去,令他們顔面盡失、無地自容。
忽然間頭暈目眩,不知是不是缺氧的緣故。
王桃不得不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然後把服務聲叫來,付錢買了一罐雪碧,咕咕喝了起來。酸得倒牙,一點都不好喝。媽的,準是過期了!
忍不住咳了幾下,然後狂吐不止。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人又精神不少,然後重整旗鼓殺回舞池。
音樂依然勁爆,人間依然瘋狂。
王桃決定放飛自我,用肢體的律動趕走心靈的陰霾。
她脫下了外套,纏在脖子上,發箍也取下來,随手扔掉,長長的頭發一下子披散開來。她甩着兩條瓷器一樣白潔滑潤的胳臂,随着唱碟裡發出的動次打次的聲音而搖擺。
說來奇怪,雖然響徹大廳的歌曲是九零年代的老慢搖,但王桃的腦海裡卻響亮地奏起她重生之前大學畢業那年特别流行的一首歌。
“給我你的手和你的腰肢,讓我們融化在這節奏裡,不要在意昨日的憂傷片段,不要理會那些未曾兌現的承諾,讓我們一起搖擺,忘記所有的煩惱來一起搖擺……”
一支舞曲終了,人群安靜下來。王桃朝王耍努努嘴,意思是讓她往左側看。
王耍看罷,噓了一口氣,正欲大叫,王桃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間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她知趣地閉上了嘴,眼睛沒閉,睜得老大。
後來王耍還是沒能忍住,啞着嗓子說:“我看到周朗他……竟然和一個女的……”
劉可和肖曼也看到了周朗和那女生坐在一起喝飲料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特别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們把驚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王桃。
王桃面紅耳赤,好似自己做了錯事一樣,悶頭不作聲,意志堅忍。
“桃姐,那個狐狸精誰呀?你認識嗎?”劉可的語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别一驚一乍的,周朗的表妹!”王桃騙她們同時也騙自己。
“他還有個表妹,聽着都新鮮哎!”劉可幸災樂禍,一副看戲心态。
“為什麼周朗不能有表妹?你和他很熟嗎?你敢保證天下的事情都知道嗎?”王桃的語氣是略帶憤怒的,但心中的酸楚卻像病毒一樣擴散。
劉可“哦”了一下,說:“既然你姑妄言之,我就姑且信之。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照面,認識一下?”
王桃苦笑道:“免了吧。你不怕尴尬,我還怕呢。你真相信周朗有個表妹啊?”
“這口風改得可真快啊,不是你說的那姑娘是他表妹嗎?”
“我嘴欠,自欺欺人來着!”說完,王桃走到吧台,順手抄起一瓶啤酒,利落地用牙咬掉瓶蓋,一口氣喝幹,然後打着酒嗝,無不悲壯地宣布:“打從此刻起,我,王桃,王大仙兒,他媽的,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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