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慢慢展開:“來看這個。”
其餘人瞪大了眼睛,見紙上寫滿了字,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隻有老闆眼尖,看到了紙上的茶杯口印記。
他從門口懸挂的袋子裡取出了一個白瓷茶碗,将碗底扣在了紙上的圓口印上,嚴絲合縫。
“一口茶!”
“不錯,一口茶現在身在雲州。但因延半江被抓,風聲正緊,一口茶不好行動,所以特地托了人給我送了這張曲子。是他的新作,說是教主看到就知道了,要讓我們把這首曲子唱出去,不能在雲州唱,隻能從涼州開唱,他要傳遞的消息都在這張紙裡,他說,隻要唱了,少主就能順利拿到傳位诏登基了!”
長久以來,神風教教主都根據一口茶的曲子探知新朝的一些消息,教徒們都不知道一口茶的來曆,隻聽說一口茶是前朝舊黨,馮翔的舊部之一,對新朝深惡痛絕,有各種消息渠道收集新朝機密,之後寫成曲子,從有神風教暗線的茶樓酒館唱起,唱給教主聽。
教主就根據他的線報進行安排。
“那還等什麼!”老闆喊道,“去昌運茶館,讓胡兒唱!兄弟們,唱出去!”
一口茶的新作《真假記》接《潭中鬼》,從涼州開唱,借之前鬼話的熱度,迅速傳唱回了雲州,甚至更盛。
《真假記》的主角是一縷漂在西北角的幽魂,回應的是《潭中鬼》中埋在墨玉潭下的那隻鬼。
他不像墨玉潭的那隻鬼,并沒有自報家門,而是講了一個故事。
“埋骨時間久了,陳年往事記不清,隻記得我家中情形與那潭中的鬼呀,是一樣的。”
一樣錦衣玉食長大,一樣的家中有一長兄,一樣的有一位聰慧能幹的嫂子,一樣的家兄死時,他在外跑商。
“幸從漫天大火中逃生,翻山越嶺歸家時,遇上了一位砍柴人……潭中老友,你可還識得我是誰?”
幽魂講,因人放火燒他,阻他歸家路,于是他向砍柴人講了自己的遭遇,并問砍柴人,可否知其他路能送他還家。砍柴人很同情他,原因幫助他,之後引他到林中去,卻突然對他下了黑手。
講到這裡,鬼魂幽幽說道,醒來後,身上的東西不見了,全被那貪婪的砍柴人偷了去。
鬼魂說,自己可能是上蒼垂憐,他并沒有死,而是被一群獵人救了,因家被長嫂奪去,自己隻好跟着獵戶北上,在西北處成家做生意。
鬼魂道:“我也有一兒,天下做父親的都一樣,想讓兒子過得日子比自己好,我兒本應錦衣玉食平安長大,屬于我兒的東西,怎可讓惡徒拿去?”
“我也有可證明身份的東西。”
鬼魂說:“惡徒,有件重要的東西在我身上,你未曾偷去。它能使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且等着,我兄長留給我的那封家書,隻有我兒能打開。”
“前世賬,今日,該讓我兒清算了。”
此曲一出,百姓紛紛猜測當年這件撲朔迷離真假難辨之事。
花不沾見熱度差不多了,問拾京:“你那……火铳做的怎麼樣了?”
她差點把炸墳二字說出來。
拾京打了個哈欠,頂着因缺乏睡眠而發青的眼窩,迷茫地看向花不沾。
拾京這些日子,在外人看來,過得挺滋潤,白天到花不沾這裡制圖,免費吃攬月樓的好菜好飯,晚上跑到軍營裡讓南柳哄他睡。
然而,實際情況是,因為《真假記》的傳唱,南柳接到了來自京城的急令,一封接一封,皇帝似乎嫌一次罵不過瘾,每天兩三封急件,拆開就是罵女兒的。
南柳采用花不沾的建議,确實是在铤而走險。
她年輕心急,想盡快把神風教清剿幹淨,為兄報仇,也解決大同将來可能會出現的隐患。
這也導緻了她這幾天十分忙碌,太陽快露出地平線時才睡,太陽完全露出來後就醒。
南柳無法安睡,拾京就陪着她忙,真的幹起了端茶倒水揉肩解乏的活兒。
原本,拾京可以白天到花不沾這裡補覺,結果因為傅公子改行去當教書先生,并且越做越上瘾,他這季度的火炮任務沒有完成,拾京要趕兩個人的工。
哦,對,還有那個炸墳火铳。
拾京恹恹說道:“做好了,但南柳不讓我去。”
花不沾笑道:“跟公主說,差不多了,明日咱們就把消息放出去,說你要挖潭。”
“阿娘,有什麼用?”拾京不解道,“你寫的那首曲子,真能把他們引來?”
花不沾說道:“跑到神風教去的那個昭王,身上有一件東西,是根兩端粗細一樣的圓頭銀針,三寸長,是前朝帝自己磨的,後來轉送給昭王,昭王就一直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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