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心想,他以為母皇有意向選擇他,她就一定會點頭和他行大婚之禮?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陸澤安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微微躬身,斂袖一禮,對着南柳的背影道:“殿下未免太天真了……”
南柳頓了一頓,握緊拳頭,終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陸澤安,本宮看不上你,所以是誰都不會是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陸澤安還是笑着,語氣如同哄小孩兒,語氣和緩又自信道:“殿下,殿下隻要再往深處想,就會知道,這滿朝文武除了我,再無人合适,傅居也不行。”
南柳反感的要命,胃裡一陣抽搐,加快腳步離開。
其實她也知道,雖然傅家和陸家相比,目前來看是傅起更占優勢,傅起比陸笑汝多掌軍機一職,因而實則是行宰相職,為當朝首輔大臣。
但如陸澤安所言,再朝後想十年,陸澤安的前程比傅居要好得多,若南柳接了北舟的儲位,現居戶部從三品職的陸澤安比軍工制造辦隻知道畫圖制火铳的傅居要更适合王君的位置。
陸澤安能成為下一個陸笑汝,而傅居則無法子承父業,成為傅起。
這就是區别。
南柳走出宮門,歎了口氣,又想起暫居王府,無官無職還天真呆傻的拾京,更是滿目憂愁。
“我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看上他了?”
一開始确如雁陵所說,有些新奇的意思在,後來……後來就不太明白了,糾纏的東西太多。
前幾日與他重逢,竟還有幾分失而複得不願放手的感覺。
“奇怪,太奇怪。”南柳自言自語着。
雁陵剛複職,過來問她是不是要去王府。
南柳收回神思,點頭道:“一起?”
雁陵堅決搖頭:“我避嫌。”
必竟她喜歡儲君的事滿京城沒一個不知道的,而因案件還未抓到指使投毒的真兇和接應者,因而關山秋還和北舟處在和離期。雁陵這時候要是跟南柳到王府去,總有種趁虛而入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謀私之嫌。
南柳哼笑一聲,不以為然,但表示理解,問她:“你說,我對妖精有點想不離不棄的感覺,每天不見他心裡就怪難受的,但說起大婚……我又覺得,與他還未到那種能讓我到禦前破釜沉舟向母皇讨婚事的地步,這算什麼?”
雁陵闆着臉,語氣卻很熟練,瞬間師魂附體,指點道:“情分三步。”
南柳興趣盎然:“如何說?”
“一為歡喜,二為膩歪,三為纏纏綿綿天地難分。”雁陵道,“殿下你在第二步,想往第三步去嗎?”
南柳聽到她的用詞,呲牙道:“你怎麼……”
不過還真想。
雁陵察言觀色,看了出來,闆着臉揶揄道:“三步之後你就敢到禦前讨婚允了,不過急不得,第三步要你倆同邁。你家妖精現在第幾步?”
“誰知道,之前不還說煩我嗎?”南柳低聲笑了笑,“我回去問問,他的腦袋跟正常人不一樣,要想知道他想什麼,還真得自己揣摩。你不跟我去王府?我哥醒了之後,你還沒見過吧?”
雁陵堅定道:“不去。”
拾京在王府的日子過得不錯,每天就和北舟一起研究早中晚都吃什麼,封澤念完書,就會跑來跟他玩。
一般情況下,北舟就像給南柳看孩子,坐在廊下揣着暖爐,捧一本書,偶爾擡起眼看看倆小孩玩得怎麼樣。
拾京官話講得越來越溜,全靠給封澤講故事練嘴皮子。
通過觀察,北舟發現,拾京這個人,确實如南柳所說,千變萬化集一身,一天一個樣,每次見到都覺得和自己之前對他的定義不同。
說不上是天真,也說不清是不是大智若愚,更神奇的是,這人時不時的還會異常成熟豁達,說出的話讓北舟能沉思許久,頗有道理。
總體而言,南柳喜歡的,北舟自然不會反感,加之,拾京跟封澤是真正能玩到一起去的夥伴,因而北舟對拾京态度是極好的。
這日,封澤念完書跑來跟拾京玩,拾京抱着她一邊講怎麼區分不同種類蛇,一邊給她剪花紙。
不一會兒,拾京給她剪三朵雙瓣花,足以以假亂真,剪好就擱在她頭頂,并叮囑她不要動,封澤原本晃着腿,後來一動不動,看着他極快地一張紙不用畫線就能剪出好多花,大聲說:“你比姑姑剪的好!她剪的又慢又歪。”
而且他轉動花紙的那隻手還戴着夾闆。
拾京剪好後都給了她,封澤頂着一頭花跑過來低頭讓花掉在北舟身上,又爬上北舟腿上,摟着他笑。
北舟道:“玩好了?今日梁師都教你念的什麼?”
“蕭成梅相的《上國論》,梁師她還誇我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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