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實屬平常,但雁陵莫名就面紅耳赤起來。
她默不作聲退了出去,在帳外重重咳了一聲,大聲說道:“南柳我進來了啊。”
再次進去,她見南柳瞪着她,眼神不滿。
雁陵心想:還有什麼不滿?我都專門退出去打報告了!
她走近,剛要開口說話,南柳小聲嗔怒道:“聲音輕點,好不容易才睡安穩。”
雁陵闆着臉,恍然大悟,知道南柳為何不滿,點了點頭,蹑手蹑腳坐下來,小聲報着現在的情況。
南柳聽完,沉默不語。
因昨夜地震,玉帶林地面斷裂,蒼族人常居住的地方沉入土地中。
再加之南柳打傷了族長和巫女這兩個最受族人尊敬愛戴的主心骨,現在的蒼族像砍了頭渾身是傷的龍,面對天降災禍,幾乎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昨夜的那場地震,對蒼族人而言,幾乎是滅頂之災。
南柳沉聲問:“這麼說,他們拒絕我們的施救?”
“不好說他們到底什麼态度。我們看他們的樣子,确實是想接受援助的,可大概是你昨天……咳,反正就是,他們現在還記着仇。族長和巫女都被你傷了,聽說族長傷的挺嚴重,目前靠她女兒傳話。她女兒吧,臉色挺臭的,我們說什麼都不聽。”
南柳隐約記起昨晚忽視掉的一些細節,問道:“你們怎麼跟他們溝通的?”
“昨晚那個放蛇的女人會講官話。”雁陵說道,“深藏不露。”
雁陵說完,見拾京動了動,南柳連忙安撫,雁陵又紅了臉,知道自己聲音驚擾到了他,乖覺地壓下嗓音,說道:“那個放蛇的女人能說會道,好像族内地位不低,她是有意接受我們援助的,不過族長的女兒堅決不同意。現在蒼族人大約分兩撥,一撥願意接受幫助,另一撥死不情願,看樣子還想來找你報仇。”
南柳輕蔑一笑,根本不把這事放心上,已經懶得點評了。
“有意思的是,昨晚前去援助,蒼族和我們差點打起來,那個放蛇的女人不知說了什麼,他們那邊都停手了,然後她跟明月将軍說……大事不能在月亮底下思考,大家容易被迷蒙的月輝遮住心智,還請将軍在明早太陽升起後入林,那時,我們也會靜下心來思考去留。”
南柳訝然:“的确有點意思。”
雁陵點頭道:“明月将軍也是這麼說,他交待我們,重點說通這個女人,幫她拿到蒼族的指揮權,事就算成了一半。”
太陽脫離地平線時,貝珠找到了溪清。
溪清從昨晚搭起的簡陋的竹篷中走出,見到貝珠,卻道:“叛族者!”
貝珠說道:“鳳花未開花之前,人們分不清它是鳳花還是有毒的朱斑草。我是不是叛族者,在你見到真相之前,請不要輕易下結論。溪清,巫依是個騙子,她欺騙了你和大母。她不會讓拾京成為蒼族人,她要的是他的性命。”
溪清怒道:“你呢貝珠?你幫助外族人帶走了他,你讓他背上棄族的大罪,那些外族人還打傷了阿媽和巫依!”
貝珠搖頭勸道:“溪清,求你像溪水一樣靜下來想想,你不覺得事情就像今早的晨霧嗎?在你看清真相之前,不要被憤怒蒙蔽雙眼。你沒有看到當時掉落在祭壇上的那把引血刀嗎?我在遠處的樹上都聽到了刀落地時的聲音,若是那把刀紮進他的心,他如何能活下來?”
珠明走上前,對溪清說道:“溪清,我對溪水發誓,巫依真的要殺了拾京……”
他垂着頭,想起當時在祭壇聽到的話,終于,一股腦說了出來:“巫依說,拾京的阿爸迷惑了大母,拾京也一樣,大母……大母對母神許過願,想讓阿京成為蒼族人,追随他阿爸的影子。巫依想殺了拾京,把大母的心從可怕的深淵中拉回。”
溪清好半晌沒反應過來,連貝珠也稍稍愣了片刻,一臉吃驚。
珠明将手放在心口,再次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太陽垂入地面時,一隊蒼族人來到青雲營。
南柳從營帳出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斜陽下,溪清額上熠熠發亮的紅寶珠。
雁陵繃緊神經,護在南柳身邊。
南柳笑道:“怎麼,來要人?”
溪清怒視着她,不知是紅寶珠的光還是夕陽的紅光或者是錯覺,南柳見她眼眶通紅,和眼下的那抹紅紋幾乎要同色。
溪清隻說了兩個字:“拾京。”
南柳收起笑,直直站着,眼中迸出厲色:“不給。”
對峙半晌,溪清看向身旁的溪砂,溪砂像剛哭過,從布挂中裡拿出那個香囊,遞給姐姐。
溪清把香囊扔了過來,南柳擡手接住,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銀絲牡丹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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